“该死的,没想到他们玩了这一套”
眼睁睁看着六匹黑马消失在黑夜,阿布德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绝对有那商队帮助,要不要我们~”
阿卡杜拉露出凶狠的表情,手一挥,在脖子的位子划了一下。
仇天魁出人意料的玩了一套真假难辨,让阿卡杜拉的计谋落空,丧失了在阿布德面前表现的机会,就像是在嘲笑他一样,这让他很生气。
但阿卡杜拉知道,商队在为仇天魁的脱身鼎力相助,要不仇天魁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找到十人五马跟他一起冒险,仇天魁也就没有机会从他们眼皮子地下溜出去,更不可能让阿卡杜拉如此憋屈。
所以阿卡杜拉把一切怪罪在了商队上,向阿布德提议杀了商队里面的人,好好报复他们一下,出一出这口恶气。
“现在吗?你是想让我去死吗,你这该死的废物”
阿布德当然也生气,根本不需要阿卡杜拉的提醒,这其中缘由他完全能想到,好歹阿布德还是一方将领,要不他怎么领兵出征,充当这次任务的领头羊。
但阿布德却知道现状,能够保持住基本的清醒。
先不说能不能追上仇天魁,如果追不上那就真的可能在这茫茫荒野中丢失他们的行踪,这次的任务也就砸在了自己手里,无功而返的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另一方面,阿布德的部下基本被派了出去,想要用剩下这点人报复一个进入防御状态的大商队谈何容易,人马齐全的时候他都顾忌颇多,所以阿布德不能这样做,那跟送死无异。
既不敢攻击商队报复,更不能放弃仇天魁的踪迹,阿布德牙一咬,最后做出了决定:
“追,先把他们找到再说”
果然还是仇天魁那边要紧,阿布德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现场。
“夫君,仇兄弟他们不会有事吧!”
看着最后一批黑衣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袁英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担心仇天魁他两的安危。
“当然不会,能在那种情况下相出如此妙计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被人杀死的”
希尔维茨眯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远方,那边就是真正的仇天魁离开的方向。
与此同时,商队的镖师变得更加迷糊了,他们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大战展开,今天晚上会血染长滩,可没想到自己这边冲出六匹马后,这些黑袍人居然跟着马跑了,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
“怎么回事,该不会等一会又会回来吧?”
自始自终,这些镖师都被蒙在鼓里,只是被深更半夜的变化吓了个半死,到现在都还无法缓过神,还是神情紧绷提防着幻想中的马匪。
“有缘再见吧,仇兄弟”
就这样,希尔维茨最后对着空气道别,带着袁英华返回了马车。
希尔维茨没有向镖师们解释什么,觉得让他们在今天晚上维持最高戒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另一边!
这里是最先离开的那匹黑马,他在黑夜中狂奔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停在一片草丛边,居然悠闲的吃起了草。
而它身上坐着的两个人影,好像也不在意自己的马不再逃亡,既然也不阻止马的行为,还随着马匹的动作一起晃动,就像在讽刺着谁一样。
“怎么回事?”
那几十个追击的阿拉伯士兵一脸疑惑,团团将这匹马围在了中间,仔细的打量着马背上的人影。
他们手中弯刀已经出鞘,齐刷刷的对着中间的黑马,但是马儿完全不睬他们,马背上人影依然来回晃动,悠闲的做着自己的事。
有两人对视了一下,在眼神中达成了默契。
一刀砍了过去!
没有一点阻挡,这一刀像是砍在豆腐上一样,马背上的两个身影当场被砍成两段,嘭的一下炸开,四散的掉在了地上。
“假人!是干草做的”
追击的阿拉伯士兵大吼,眼睁睁的看着目标变成了两个道具,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同时,阿布德也追上了这一队,因为这一队最先出击,最有可能第一时间追上,所以坐不住的他也跟了上来。
刚到面前,他就看见干草四飞的场景,当场就叫了出来:
“这边是假的,我们追错方向了”
那马背上坐着的居然是两个干草扎起的假人,然后在他们身上套上了一块黑布,哪里还有仇天魁跟黛绮丝的影子。
最简单的道具,两捆干草,两块黑布而已,可以说除了马之外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就是这简单的陷阱,在借着黑夜的掩护,代价就被仇天魁降到了最低,就能够欺骗整个阿拉伯追兵,让他们不得不分散力量追击这些干草假人。
“我要杀了你们!”
愤怒的咆哮,阿布德的声音在夜晚传出很远。
握着缰绳的手咯咯作响,青筋高高鼓起,阿布德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白痴,正被那可恨的仇天魁玩的团团转,这让他怒不可竭,新仇旧恨之下,阿布德发誓决不饶了仇天魁。
“换一个方向,接着追”
他明白了他六匹黑马意味着什么,他们跑出的六个方向意味着什么。
但他还是一个都无法放弃,那怕另外五匹马中四匹是假的,他都必须一个一个追上去查看,只有这样才有机会确定仇天魁的踪迹。
这一次花的时间更久,他们终于找到了第二匹马,还跟另一队人员汇合了。
可惜一到目的地,阿布德就知道这边也是假的,因为那些部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