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之下,骏马飞驰,宛如流星追月,马背上一身红衣的人儿马术精湛,英姿飒爽,惊掉了不少人的眼球。
只见她动作迅速的弯弓搭箭,几乎无需瞄准,指尖一松,三箭启发,带起一长串血珠,直射圈内数不清的猎物。
“该死!”一声低咒,欧阳笑笑敛眸看向受伤的手指,这具身体终究还是太嫩了,手掌过小,指无薄茧,每次射击都会摩擦肌肤,轻易就被箭尾划伤。抬眼看向圈内,三箭全中,三只小型猎物身上,正招摇的插着属于她的箭羽。
只是——
转眼看向紧随其后的铁木耳,再对比场中相同的猎物,英气的眉宇狠狠的拧起。
这铁木耳不愧是马上出生,马术精湛,甚至比她更胜一筹,若非有踏雪骢相助,她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正是这时,踏雪骢发出类似警示似的低鸣。
欧阳笑笑倏地收回视线,就见正前方内圈与外圈的栅栏上,一根树干横架之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跨栏。顺着道路向前望去,不止这一处,似乎除了起跑点,之后每隔不远处皆有一条横架的跨栏。
马上骑射已是不易,还要中途控制马缰,跨越栅栏,看来这皇甫天一点也不希望她赢。
凤眸微微眯起,眸底一道冷冽滑过,樱唇习惯性的上弯,形成一个邪肆的弧度。
不希望她赢,她就偏偏要赢!
随手丢掉长弓,在所有人愕然的视线中,匍匐在马背之上,红唇靠近马耳低语几句,踏雪骢便愉悦似的长鸣一声。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呆了,眼见跨栏越来越近,那人却单手松开马缰,反而去解袖口处的绳结,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她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人群中发出一声低呼。
凌皓然冷眼一扫,就将其余的声音扼杀在摇篮之中,幽冷的眼眸紧锁住马背上的人儿,长袍之下右拳早已攥紧,浑身劲气攒动,掀起衣诀猎猎舞动,宛若煞神一般让人胆寒心惊。
不远处,慕容子墨静静的站在御后,一双总是云淡风轻的眸子忍不住微缩,掌心凝起一股劲气,不偏不倚,恰好瞄准那根横架的栅栏。
皇甫奚修眉轻蹙,余光掠过面色阴霾的凌皓然,眸光轻闪了一下,遂即淡淡的垂下眼帘。
栾枫姿态闲适的坐于软椅之上,相较于在场所有人,他的神情最为平静,尖尖的下巴轻搁在右手的手背之上,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就连眸光也是一般无二。
余光将在场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眸中冰蓝的幽光一闪,带着一丝玩味,更多了一分残忍。
只是下一刻,那双总是旁观的瞳孔紧缩,嘴角出现了霎时间的僵硬。
不止是他,在场三皇一爵面色同时一变。
那是什么?
那人手腕上神似于弓箭的东西是什么?!
察觉到现场氛围的转变,欧阳笑笑邪肆一笑,在踏雪骢跃起的同时,双脚用力蹬住马鞍,身体同时挺立而起,单手控制住身体平稳,在一阵腾云驾雾之后急剧降落,终是轻松跃过第一道栅栏。
“小雪,好样的!”小手顺了顺踏雪骢的鬃毛,惹得它不满的喷气。
欧阳笑笑却只是无所谓的笑着,右手迅速抬起,另一只手松开缰绳,自后腰掏出三支弩箭,架箭飞射,三声破空之响后,内圈相继倒下三只猎物。
三箭穿心,其精准与箭速,让人咂舌。
栾枫终是放下手臂,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双眸紧盯着她手腕上的东西,眸底发出类似野兽似的幽光。
凌皓然与慕容子墨先是由紧张变为愕然,再由愕然变得凝重,视线同时投射在她身上,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担忧。
在一个冷兵器时代,改装后的弓弩意味着什么,欧阳笑笑再清楚不过,就像现代各国不断研制新型武器,这是一种威慑,更是一种保障。
只是,弓弩在这落后的冷兵器时代,显然更能引起人们的关注,特别是在三皇一爵皆在场的情况下,她手上的东西,会成为四国都想据为己有的‘猎物’。
她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才选择了这样做。
这是一个十分冒险的举动,意味着她必须在四国之中做出一个选择,也意味着将自己真正的推向台前,若是不能找到一个强而有力的保障,她就只能在四国的防范与角逐中,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有的东西,一旦超过了人们的掌控范围,不能纳为己用,就只能除去。
思绪如电转,手上的动作却始终不曾停下,每一次架箭发射,都会有一只猎物应声倒地,箭箭穿心,例无虚发。
后方,不知何时,铁木耳已经停下动作,眸光复杂的凝视着她的背影,那一抹算不上伟岸的矫健身姿,却像是一根心头刺,狠狠的扎进了三皇一爵的心中。
拔之可惜,不拔却让他们寝食难安。
这场比试刚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这个突然闯进棋局中的异数,终是以一种昂然的姿态,真正立于三皇一爵的心中,成为他们无法忽视的存在,不再是以棋子的身份,而是人人皆想纳入麾下的良将。
“宇皇,这个家丁挺有意思,不如送予朕如何?”栾枫敛眸一笑,挡住了眼底的精芒与嗜血,看上去那般无害。
“能被栾皇看上,自然是她的荣幸,只是她乃凌王府上的家丁,朕怎好强送于人?”皇甫天侧首一笑,直接将矛头推给了凌皓然。
“凌王,我依列国愿以两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