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齐王一大个肉团子躲在自己妹妹身后,生怕母妃心血来潮随手扔个杯子,自己便遭了殃。
可身材苗条的元宁哪儿遮得住这胖子。
元宁朝旁躲一步,元方便跟着挪一步。
她踢了脚不争气的哥哥,又皱眉望着自己还在怒火中的母妃,叹气道“母妃,我真的不懂,您这生的哪门子气。”
“你们两个没一个让我省心!你哥哥,大好的机会,让给了老五。”淑妃边说着边将元方拽出,揪着他耳朵怒骂,“人人都送礼,怎么老五就能送得合心意?你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能有人家老三和老五一半省心我都谢天谢地了。”
元宁撇嘴冷哼道“监考官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差事……”
“还有你!”淑妃指着元宁的鼻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整日同那明若楠混一起作什么?”
元宁纳闷“我同若楠妹妹一起玩,怎么也惹着您了?”
“那明若楠是省油的灯吗?”淑妃气得团团转。
“我觉得若楠妹妹人挺好。”
“我呸!她那是在等你们放松警惕,好助元靖当回太子!”
“母妃,你真的想多了……”元宁坐下让宫女帮着倒了杯茶,看着自己暴跳如雷的母妃,无奈摇头,“若楠妹妹上次办乔迁宴,又是上善若水,又是风花雪月的,摆明是要告诉我们,老八退出你们争储行列了,求你们放过人家小两口。”
齐王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竟然是这个意思啊!本王还说呢,怎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菜。”
两人一唱一和,不说正事,淑妃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跳。
“我生你们两个还不如生个球!”
元宁看了眼自己像个球一般的哥哥,觉得母妃这话当真是一语双关,很有水平……
齐王被自己母妃训了一通,垂头丧气地从佳时宫出来,看了眼身旁一副看热闹模样的妹妹,便想将气撒她身上“你说你!总跟明若楠混一起做什么?竟连累本王挨骂!”
“元方你有没有良心?刚才母妃让你想办法安插太傅的门生进前三甲,还是我帮你挡下的!”
两人打打闹闹地朝外走,一踏出宫门,便一个去了誉王府,一个去了怜香楼,将自己母妃的话,双双抛在了脑后。
此时誉王府内的两人逐渐冷静下来,明若楠踢了脚元靖,气道“你下次再装可怜,看我还理你!”
“我可没装可怜,刚才娘子确实伤了为夫的心。”元靖撇撇嘴,掏出神武敲了敲明若楠的脑袋,画了两个圈圈将刚才打斗中而打碎的东西的整理成一个小圆堆。
明若楠望着拿着一根鸡肋神武专心画圈圈的元靖,觉得他这模样,看起来越发可怜。
“这事儿我最多……最多忍两日。”
元靖揉了揉明若楠的脑袋,将笔揣回怀里“没让你忍,只是让你别去找父皇。伴君如伴虎,小心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明若楠叹气,把手里的折子翻过来倒过去看。
“更何况,这有何可愁的,一个镇西大将军,一个建安君,还怕个新安守备?”
“你说什么?”
“我说,一个新安守备而已,怕他作何?”
明若楠惊讶地看着元靖,觉得这人怕是鸡贼成精……
于是当日,一只因长久没做活,而过于肥硕的鸽子,跨越了千山万水,来到了寒冰派。
“是三丫头的信?她怎么说?”周文柏着急地凑过来,却见明识理看着这信表情有些复杂。
“三丫头说折子是陛下扣的……”
周文柏皱眉,刚想开口却见明识理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你这是?”
“她还说……区区五品守备,怕他作甚……直接拿下。”
周文柏嘴角抽搐“虽说要硬提人也行得通。可我都卸任了……”
明识理叹气,将信递给周文柏。
只见信里大大咧咧写着
【没交接不算卸任,先抓了,搜完新安太守府后再交帅印。帅印一交,便是卸了任,要杀要剐,都算江湖寻仇。】
周文柏看完直接将信在身旁的烛火中点燃,花白的胡子微微颤了颤。
“老夫就依三丫头的办法,好好疯一回。”
夜半三更,新安守备军营灯火接连亮起。
卫兵慌张穿好衣服,一推开门,便见刀已在屋外候着了。
来人穿着全是西南边军服,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勇士,一旦他们染过血的刀出鞘,养尊处优的守备军,甚至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你们干什么?”被绑着的人哆哆嗦嗦问了句,可他见边军刀光一闪,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不敢再问。
梁副官眉头上的刀疤微微一颤,用刀鞘拍了拍他的脸冷冷道“少废话,西南军提审新安守备,我劝你们知道什么赶紧招认,免得到时候被抄了家杀了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众人惶恐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汗毛竖起,不敢再吱声。
新安守备此刻正在温柔乡里大梦颠倒,突然脸被人拍了拍,他迷迷糊糊哼唧“美人别闹。”
紧接着“啪啪”两个响亮的巴掌直接将人掴醒。
“大胆!”新安守备捂着火辣辣的脸坐起,见着站了一屋子的西南军,瞬间傻了眼,“你们……呜呜呜……”
他只说了两个字,便被一只臭袜筒塞了满嘴,五花大绑的扛走了。
西南边军各个心里憋着火,正愁无处发泄。此次老将军一开口,他们立刻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