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眨巴了眨巴自己黑黝黝的大眼睛,坚定点点头道:“嗯嗯,给大师伯报仇!”
明若楠揉了揉汤圆的脑袋:“马上十七了,怎还跟个孩子似的?”
元靖刚将折子盖上自己的印,从房里走出,正看见明若楠望着自己徒弟满眼宠溺。
“还不是你惯的!”
一旁的齐羽点点头,算是附和元靖这话。
明若楠无奈瞪了眼自家相公,却听他接着道:“还有那司达,已然如此害你,你却还跟没事人似的,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兄弟。”
明若楠有些啼笑皆非:“我这是笼络人心的手段!我这不是琢磨咱们老家毕竟还在西南么!希望司达日后还能与我爹他们有个照应。”
元靖挑眉,望着明若楠,那眼神意思明了,就仨字:说实话!
明若楠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边看元靖的折子,边感慨道:“青谭师兄那时,我的心情同他一般,恨不得杀了所有人来泄愤,让他们为青谭师兄陪葬。可周世伯,当时拍着我的肩膀只说了一句,我记到现在,他讲‘冤有头债有主,搬石板的虽有罪,可罪无可恕的应当是那些铺路之人’。”明若楠说着抬头望着元靖,眼中再次呈现出自责与悲伤,“所以我能理解司达的心情。而且我始终认为,司达应该为大宣守边拓土,建功立业,而不是一辈子活在仇恨中。”
元靖捏了捏明若楠的鼻子,嗔怒道:“你呀!恨不得将所有人都照顾好!”
明若楠摩挲着玉镯,眼神里仍是有些惶然。
“如何?楠儿还有其他顾虑?”
明若楠眉头皱着,心里总是七上八下。
“我只是怕自己思虑不够周全,到时又出乱子。”
元靖看着娘子的模样,忍不住心疼,知道她这是仍将之前连富贵通敌叛国之事,怪在自己头上。
他无奈递给明若楠杯热茶,宽慰道:“楠儿既然信司达,那我定然也信你。只是不论如何,我们需得尽早出发。然这只是其一。”
“那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