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楠!”这凤秋艳竟不再隐藏,直接拆了面罩,望着明若楠眼里满是愤恨。
“这么久不见,你便是如此跟我叙旧的?”明若楠背着手直接跃到凤秋艳身前,眼中带着些许惋惜的情谊,可在凤秋艳眼中,这分明是嘲笑与讽刺。
“我找你找得好苦!”
匆忙披甲上阵的俞中郎,此刻看着举着剑朝明若楠刺去的凤秋艳,觉得此情此景十分怪异,不像是来寻仇的,倒像是……
“俞中郎见谅,这是我家少主欠下的桃花债。”路北北十分无奈地看着已经和少主动起手来的女子。刚意识到是凌霄剑庄,他便担心会是这么个情景,果然还是这疯女人来了。
俞中郎总算明白这违和感来自何处了……此人并非是来寻仇的,而是来声讨负心汉的。
明若楠应对着凤秋艳的攻击,因心中对其有愧,所以只专注躲闪,嘴上还不断奉劝。
“凤姑娘,女孩子家家,别总接这些杀人的营生。”
凤秋艳更气了,想起两年前的种种,望着明若楠恨不得此刻立即刺穿她的心,好看看这人的心肝到底有多黑。
明若楠见凤秋艳双眼通红,更加无奈:“凤姑娘,你心乱了,剑也乱了……”
“要你管!”凤秋艳招招直逼明若楠的要害,早已顾不得什么仪态,众黑衣人被自家少庄主的愤怒感染,也纷纷如灌了鸡血般地开始拼了命地朝护卫砍去。
路北北此刻也顾不上看热闹了,忙应对这袭来的蒙面人。
“明若楠,你个王八蛋,我今日便要你的命!”
“不是,好好的,你老跟我过不去干什么?咱们一笑泯……”
“我让你笑!”凤秋艳剑打着旋,将侧边的山茶砍落了大半。
明若楠的衣摆也被割破了些许,她慌忙加快脚下的动作,接着躲闪。
“你动手啊!”凤秋艳怒道,“躲躲闪闪的当什么缩头乌龟?你不是最能打吗?”
明若楠皱着眉,此刻宛如元靖附身,朝着凤秋艳,轻声道:“你别这样……之前的误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元靖在房里趴着墙根,竖起耳朵听,此刻越听外头的动静,越觉得奇怪,但又不能直接出来看,简直憋坏了。
汤圆听着凤秋艳一路骂骂咧咧的,将明若楠的祖宗十八代都拎出来骂了一遍,着实忍不了,一边将劈上洪娇娇槛车的刀拔出,一边喊道:“当初是你自己朝我师父身上贴,此刻怎还怪气起别人来?师父,揍这憨包啊!这哈子还念劳什子情分?”
情分!
在场众人耳朵皆是竖了起来,手上动作都慢了几分,这二人竟然能有情分?
众所周知,寒冰派一向以名门正派自诩,尤其是明若楠当了武林盟主后,恨不得整出个武林稽查小队,整日在江湖中行侠仗义,看不惯便直接揍一顿教育。
而凌霄剑庄是出了名的暗杀组织,收钱办事,一把把涂了剧毒的凌霄剑,在不知不觉中,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也未可知。是十足十的违法违纪,可朝廷和江湖愣是抓不着他们的把柄。
寒冰派的少主,遇上凌霄剑庄的少庄主,竟然还能谈情分?
只是众人不知,这二人可不止是谈情分,而是险些谈情说爱……
凤秋艳听着汤圆的话,再看明若楠此刻扎着发那英气俊俏的脸庞,想起那时的自己,更加又气又恼,直接运转内力,要放大招。
明若楠看着剑尖的颤动,心道不好,只得拼命朝后退,可这凌霄剑的高阶并非只是涂毒的危机,剑法也是出神入化。
明若楠只得凝出一柄冰剑,堪堪来得及与凤秋艳对上。
“你总算出剑了!”凤秋艳眼中寒光乍起,大吼一声,“明若楠,今日我便要你狗命!”
凤秋艳这两年可没闲着,她苦苦修炼,为的便是能手刃明若楠。
明若楠同为女子,能明白凤秋艳为何如此恨自己,但她看着护卫一个个中毒倒下,守在槛车旁的人越来越少,知道自己不能再被愧疚之心阻拦。
“凤姑娘,收手吧,收了多少银子,我退给你便是。”
凤秋艳冷哼:“你以为这天底下,只有你一人有银子?老娘也有的是!”
明若楠无奈摇头,身边寒气四起,不再一味抵挡,而是主动朝凤秋艳攻去。
凤秋艳的剑又快又狠,同明若楠这半路出家的完全不同,明若楠过了几招,发现竟还不如赤手空拳来的爽利,于是把剑一扔,与凤秋艳对上。
然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几人突然从四周同时朝明若楠攻去。
“你们干什么?”凤秋艳发现后,想要喝止几人退下,可这五个黑衣人却丝毫不听命于她。
“少庄主,庄主怕你分心,特吩咐我们务必帮你取了明若楠性命。”
凤秋艳皱眉,怒道:“不用你们管!”可五人根本不听,只是从四面八方同时朝明若楠攻去,甚至还将凤秋艳挡在了外头。
明若楠不再收着势,身旁寒气乍起,俞中郎此刻再看明若楠,竟似乎再次见到了当初在圣和门以一敌万的气势。
只是当时不同往日,那时不过蒋晖一人武功高强,而此刻明若楠面对却是五个高手。
这五人合力摆出一个箭阵,不管明若楠朝哪个方向躲,他们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将剑尖指向她。
明若楠在这五人手下逃不出,可这五人却也无法将明若楠如何。
凤秋艳无可奈何,干脆一跺脚,重新朝汤圆攻去的凤秋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