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明若楠掰着自己手指头,心里七上八下,她这会儿已经懵懵懂懂有点儿明白了,只是命中无情,又何必强求。
她望着元靖欲言又止,良久后才摇摇头道:“殿下歇着吧,待会儿我让师兄们备些易入口的过来。”
“楠儿在八珍楼喊了我的名字。”
刚起身的明若楠一愣,僵硬地回头:“那个……殿下,我今天一时情急,没留神,所以……哎……您说这事儿整的。”
“以后都喊我名字吧。”
“啊?”
明若楠还忙着解释,猛得听见这句,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喜欢你喊我名字。”
刚准备迈出门的明少主双腿一软,差点儿直接摔地上。
“你说啥子?”
元靖倚在榻上,望着明若楠微微露齿一笑。
“你……你先休息……”
她跌跌撞撞一路跑了出去,整个脑袋都飘忽在空中。
“少主,你上哪儿去?”
明若楠整个人都红透了,哪儿还能听清别人的问话。
一路跑去了天寒冰所在。
路北北送饭菜来时,元靖正饶有兴致地在屋里转悠。
“这是少主捡到汤圆时,他脖子上绑着的玉佩。”
元靖端详着玉佩,圆润通透做工极好。
“捡到?”
路北北点点头,把饭菜摆在桌上:“汤圆是十年前新安郡水患时,少主从难民堆儿里捡的。那时少主也才十岁,哪儿会带孩子?掌门不同意,少主便直接按着小汤圆的脑袋行了拜师礼。掌门没辙,只能应了。”
“倒符合她的脾气。”
路北北看着太子殿下盯着骨雕,无奈叹气:“这是人的骨头……”
元靖皱眉,嫌弃地将摆着骨雕的架子挪开。
“这人是寒冰派的叛徒,被少主处决了,留了这块骨雕,每年给新徒弟展示用的。”
元靖看着骨雕,又嫌弃又觉得好笑。
“这人还真是……她人呢?”
“抱着天寒冰冷静去了,您不用管她。师兄炒了几个小菜,您看看合不合口味。”路北北忍着笑,“毕竟您还装着伤,一会儿吃太多,少主容易看出来。”
元靖拿起筷子,突然打量着路北北若有所思。
“你们少主一直不肯成亲,是因为那个李昌?”
路北北眨巴眨巴眼睛,“噗嗤”乐出声来:“李昌?就他?”
元靖示意路北北坐下说。
“您还不知道吧,什么不能生啊,三头六臂,赤目黄瞳这些传言,可都是李昌放出来的。他为了报复我们少主,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少主怎么可能多看他一眼?没收拾他都是念在亲戚一场。”
元靖不解:“可我派人去西南调查时……关于你们少主的情况,没一个人说实话……”
路北北回想起当年的情况,无奈扶额。
“今日后,若谁再对外说我明若楠长得漂亮,他便是你们的下场!”
西南郡百姓看着台子上挥舞着双手求饶的汤圆,各个打了个哆嗦。
“哈哈哈哈,痒!师父师父,别挠了!”汤圆眼泪都出来了,边笑边喊,“师父你丑,你最丑!你丑极了!”
明若楠满意地为汤圆松绑,台下百姓皆是无语,摇了摇头纷纷散开。
自此,再没人夸明若楠长得好,所以明少主本人对自己的长相也越来越没个分寸,私以为,其实也就一般般,不值一提。
“其实我也不懂少主为何不愿嫁人,兴许是十几岁便经历了退婚,对成亲这事儿有点儿抵触。只能牢殿下多费心了。”
明若楠端着粥出现时,元靖再次恢复了那副憔悴的模样。装虚弱这事儿太子殿下向来是信手拈来。
“殿下,这粥您趁热喝。”
“说好了叫我元靖的。”殿下抬了抬手,显得十分吃力。
明若楠赶忙扯了个凳子在边上坐下:“还是我来吧,你……你靠着就行。”
元靖深情地望着明若楠:“好,楠儿喂得更香。”
明若楠差点儿把手里的碗扔出去,烫手般得倒了半天,还是扔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她慌忙扯起袖子帮着殿下擦,没留意两人距离竟近得只剩一寸,一抬头,明少主和太子殿下四目相对,差点儿同步晕过去。
这么近,气息交错,瞬间两人都红了脸。
“我我我,我去重新盛一碗。”
明若楠这次跑出去,撞翻了凳子都没顾上扶。
她心如擂鼓,直接一个飞身跃起,在别院的房檐上旋转跳跃,绕着跑了一大圈,仍是脸红心跳。
明少主边跑边念叨:“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
毕竟她的要死了,是真的死。
她从别院的墙上跃下,差点儿跳齐羽头上。
“师妹,天都快黑了,你怎么练起轻功来?”
明若楠尴尬地看着齐羽,半晌后她微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开始打量自己师兄。
“师兄,咱们还是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妹了?”
“恩?”
“我要是问你些事,你是不是铁定会替我保密?”
“额……”
两人偷偷摸摸地躲在墙根,确认了四下无人,明若楠才结结巴巴问道:“那个……师兄啊,你们男子是不是成亲后,都得那样……”
“哪样?”
“啧,就那样啊!”
“哦!”齐羽无奈,“你是我师妹么?直说不成啊?遮遮掩掩的一点儿不像你。”
明若楠一拍大腿:“就那样!洞房!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