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偶尔回來一次的莫亦寒,开车缓缓驶入莫家宅院,下了车直奔楼上,却不见房间里的人,唇角微微勾起冷笑一声,扔下手中的车钥匙,走到书桌前坐在沙发椅中。
“我不在家,你似乎也觉得自己自由的很,这么早就出去,想必一定是去见了幕占伦。”不了解情况的莫亦寒,做着自己心中的猜测。
“不在家也好,免得知道我为幕占伦准备的晚餐,会让你伤心不已。”莫亦寒眼中阴冷的精光一现,拿出手机,拨打出电话。
“莫董。”少许,电话那边传來毕恭毕敬的声音,说话的人是莫亦寒的专属秘书夏翌晨。
“翌晨,按照我之前的决定进行。”简单一句话交代下去,对方自然明白莫亦寒所指为何。
“是的,莫董,我明白了。”沒有过多疑问,依然是简单的回复。
“嗯。”莫亦寒应了声,挂断电话,视线落在阳台的住藤椅上,上边一本厚厚的赭石色封面的书,吸引了他注意的视线,于是从沙发椅上站起身,踱步走向住藤椅,落目在那本书上。
“中华词典?”四个字,却带着莫亦寒心中的疑问与惊讶!
拿起《中华词典》翻看着,除了自己记忆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外,并沒有什么新花样,并且这本《中华生入门阶段的简易本。
莫亦寒不屑的冷哼一声,将《中华词典》按照原样放回到住藤椅上,他内心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甚至是鄙夷的神情浮现在脸上,“我道是在看些什么书,却沒想到还像小学生一样在这里学习着汉字,幕占伦留学高材生毕业女儿,难道就是这个水平?”
他又怎么会知道,只有小学三年级水平的林诗曼,在这段期间,不仅看着房间里的那些书籍,还会一边看着一边运用自己曾经记得拼音的那些印象,在《中华词典》中寻找着自己遇到的不认识的汉字。
林诗曼是聪明好学的,况且她又对过去有所遗憾,所以格外努力,即便在对自己与莫亦寒的事情上感到悲伤,也不曾在阅读学习上放松过自己,她很庆幸莫亦寒居然留着一本小学生使用的《中华词典》,也很庆幸至少她所在的这个房间,还有这么多数可以看。
莫亦寒转身离开了房间,他并沒有出去,而是沿着楼梯上行,來到莫家宅子的阁楼上,伸手轻轻推开门,环视着阁楼里的一切,什么都沒有变过,依然是那么干净,回忆也充斥着自己的头脑,触动着他的感官,轻轻坐在床上,手指轻触着窗栏,面色凝重、思绪远去。
他曾经借口自己在书房忙于公事而沒有回房间,其实莫亦寒是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莫家那么多的客房,他却对这间阁楼情有独钟,多年來,每每失意之时、内心感到孤独落寞之时,莫亦寒都会來到这里,在那张充满回忆的小床上躺下,带着满脑子对于往事的回忆、内心的纠结着那些明知后悔也无济于事,却还要不停思念的过去。
林诗曼刚刚來到莫家时,沒轻沒重的莫娇娇曾经带着林诗曼來到过这里,她们并不知道莫亦寒平日里会來这里,但是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林诗曼,就深深的感受到來自于莫亦寒那种对于往事岁月深深无奈的叹息。
莫亦寒的忧郁、莫亦寒的孤独、莫亦寒的寂寞,所有的一切,都满满的充斥着这个阁楼小房间,让林诗曼的心不经意间就随着这股情绪一同跳动着,感到莫名的抑郁。
像是感受到了莫亦寒的郁结,离莫家如此远的林诗曼突然心口一疼,眉头一皱、一手紧紧捂着心口,“怎么了?”看到她痛苦表情,楚浩轩的脸上邪肆隐去,也同样写满了关心。
深吸了两口气,慢慢舒缓着自己的不适,努力勾起一抹笑意,摇了摇头,“嗯,沒事。”
虽然林诗曼在说着自己沒关系的话,但是从她突然变得煞白的脸、还有那有些失血的唇色來看,林诗曼绝对不是沒事那么简单,楚浩轩有些担忧的问:“你最近一直这样吗?”
“怎样?”林诗曼故作不知的反问他,她不是需要所有人对她可怜的身世进行怜悯,即便自己内心郁结到呕血,也不想让谁知道,林诗曼并不需要有人可怜而对她好。
看着她那努力做出的微笑以及痛苦的面容,楚浩轩内心感到不忍,“如果,现在让你提起往事会带给你疼痛,那么,我不逼你,你的事情并不是非得要今天说的,你好好调节自己,什么时候想说了,你可以随时告诉我。”
“谢谢你,不过,既然相信你,我会告诉你的。”听着楚浩轩的话,林诗曼的心感到莫名的温暖,她不禁笑了起來,“现在來看,你还的的确确是个好人,沒想到,我居然会对你如此放心,你说,是不是有些像自己遇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天大的笑话?”楚浩轩微微皱眉,似乎不太赞同林诗曼这样形容自己,“难道我对于你來说,就是这样的存在?就是一个大笑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解了。”林诗曼摇了摇头,但是笑容却依然沒有隐去,“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在‘雁盏伦’,我承认,当时我的确把你归位纨绔子弟、花花恶少那一类的人里边,而且以后的见面,也对你感到害怕不已,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你变得这样好,在你狂肆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如此善举温柔的心。”
“呃……这话听起來,怎么觉得有些……嗯……”楚浩轩的表情似乎变得很纠结,微侧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