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楚浩轩送林诗曼到铭德山下的入口处将车停下,林诗曼知道他是不想自己为难,所以才会像上次那样,将自己送到这里,心里带着对这个看似狂傲不驯的男人的感激,微微点头轻语道:“谢谢你。”随即打开车门走出去。
“林诗曼!”正在她关上车门,转身准备离开之际,楚浩轩放下车窗又叫住了她。
“嗯?”林诗曼转身看着楚浩轩。
“记住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再一次的简单交代,却足以表明楚浩轩的心意,他的眼中情绪带着波动,沒等林诗曼做出回答,便抬手按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钮,车窗慢慢摇起,将他与林诗曼之间的视线彻底断开。
收起视线的楚浩轩,沉下面容,又努力定了定自己的心,微抿着原本透着透着邪魅、此刻却写满刚毅的薄唇,像是逃避自己的真心一般,驱车离开了这里。
车的影子倒映在林诗曼眼底,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知不觉为楚浩轩而有的哀伤,“对不起。”
依然是像上次这样有气无力的走在山路上,林诗曼最终犹如一道孤魂一般好不容易飘回了莫家,她好累,发.泄了泪水,身体累的同时心更加疲累。
但是走进莫家时,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提起精神,至少要看起來正常无异才行,见到林诗曼走进门厅,看到她有些苍白的脸上,良叔连忙走近,带着关切的神情看着林诗曼,“少夫人,你怎么了?”
“良叔,我沒事,也许是因为天逐渐转热的关系,我这个人很怕热的,天一热,就容易头疼,不过沒关系的,我休息下就沒事了。”林诗曼勉强的笑了笑,抬起沉重的脚步走上楼。
像是对林诗曼进行善意的提醒,在林诗曼迈上楼梯的同时,良叔又追加了一句,“少夫人,少爷在你早上出去的时候就回來了,现在在房间里。”
“啊?”林诗曼脚下一软,连忙用手扶住楼梯,昨夜的莫亦寒就那样离开了,她还以为莫亦寒至少要过个三五日才能回來一次,却沒想到他这么快就回來莫家。
良叔向前迈上两步扶住了林诗曼,关心的神情更浓,“少夫人,最近一段时间,你的神态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还是叫医生來家里瞧瞧吧。”
“沒事的。”再一次勉强自己扯出一丝更为难受的笑,林诗曼说着违心的话,“良叔,谢谢你关心,我真的沒事,大概亦寒最近太忙的关系,所以他不在家,我晚上也睡不安稳,沒事了,我上楼去见他。”
良叔点点头,林诗曼上了楼,看着她的背影,良叔轻叹口气,“哎~这两个人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达到心意交融?而不是这样若即若离。”
林诗曼的身影慢慢行走在长长的走廊里,想着自己不经意间说起的“亦寒”两个字,心中感到有些怪怪的,像是一种温暖,却又带着不平静,就好像现在的她,明明很急切回到那个房间见到莫亦寒,心底却害怕的不敢去见他,所以才会这样拖延着脚下行走的时间。
“那样的称呼我怎么能配?不可以,林诗曼,你不能再这样继续。”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像是横了横心,于是加快了脚步,走到房间门前,深吸口气,伸手推开了房门,沒有见到人影,心中带着戒备走进去,想着会不会像那天一样,莫亦寒突然在自己身后出现?
反手将门关合,沒有等來心中想到的那一幕,慢慢的转过身,抬头,视线对上的是身子依靠在书桌前,双手一副闲散姿态环抱在胸前的莫亦寒,他那一双似笑非笑的黑眸,此刻像是在探寻着什么般,直直的盯着她看。
“你回來了。”简单的四个字,却是林诗曼在心底做着多少个深呼吸、做着多大的努力,才看似波澜不惊的从口中说出。
“嗯,如你所见,我回來了。”莫亦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放开手,向林诗曼走去,“昨天就那样离开了,我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原本我不想和你生气的,你应该知道,我只想得到你一些爱的回应而已。”
“对不起,昨天也是我不好,才会惹怒了你。”林诗曼很自觉的道着歉,她即便想要逃离莫亦寒身边,也不想激怒他,带给自己什么样的身体上的伤害,林诗曼害怕,她是真的怕日子再像最初那样去度过。
“不要和我道歉,我们是夫妻,沒必要做的这么见外。”莫亦寒來到她面前,低头像是在探究一般,微微蹙眉注视着林诗曼的双眼,“你哭了?”
“噢,沒什么。”林诗曼身子猛的一颤,连忙调转身子,躲避开莫亦寒注视着自己的视线,抬头擦拭着自己的双眼,之前哭过之后的红肿,此时还沒有完全消散,虽然她尽可能的调节了自己的情绪,却难掩眼眶周围那一丝丝的肿.胀。
“是谁惹你了?”莫亦寒根本沒打算就这样放下问題不管,她出去了,又哭着回來,原本就对林诗曼身份有了确定的莫亦寒,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沒人惹我。”林诗曼紧皱的双眉下,一双红肿的眼眸带着紧张而波动的情绪。
“回家了吗?”莫亦寒突然转了个话題。
听闻此言,林诗曼眼眸一亮,“在莫亦寒心中,认为我离开莫家,只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幕占伦那里。”心中这样说着,于是她连忙点头,“嗯,回家了。”
“昨天舞会不是才见过你父亲吗?怎么这么快又想家了?”充满磁性而好听的声音,却带着让林诗曼一阵一阵的惊诧传來,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