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见到已经苏醒的林诗曼,纠结着心中想法的莫亦寒,站在一米开外,只是那样的看着她,他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不知应从何说起。
比起之前担心她还未清醒,现在苏醒过來的林诗曼,似乎更让他不好开口,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莫亦寒的确在意了那种事。
但是拒如此,他却不想迁怒于林诗曼,可笑的是,心中明明厌恶有目的接近自己的这个女人,却无法控制的为她有了牵挂。
之前站在走廊沉思时,莫亦寒也曾想过,如果林诗曼肚子里的孩子果真是自己的,他现在又会如何去对待她?
只是那种如果已经不存在了,孩子沒有了,一切可以说明的理由都不存在了,又怎么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我……对……对不起。”莫亦寒迟迟未说话,林诗曼先开了口。
沉默被打破,莫亦寒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淡然的说:“你不需要对我道歉,也什么都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成为过去吧。”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样说,林诗曼的脸上充满痛苦、纠结的神色。
她爱这个男人,拒莫亦寒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他的,但是林诗曼却很想为他生下那个孩子,即便被莫亦寒误会、被他不信任也好,林诗曼相信,骨肉亲情,莫亦寒一定会有感觉。
而现在的局面,使林诗曼感觉到,她与莫亦寒之间的牵连,真的如当初她被迫去做的那般,在一点点的消散。
莫亦寒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坐在沙发,凝视着她,“那个孩子还沒有來到这个世上,就这样匆匆离开了你,说明他与你无缘,你也不必放不开,好好休养自己的身子。”
这些话听起來,像莫亦寒是在对林诗曼进行的安慰,但是他说出來,却又感觉异常别扭,莫亦寒说不出自己心到底哪出了漏洞,竟然会在说着这样话的同时,感觉那样的酸涩与疼痛!
林诗曼抿了抿干涩的唇,深吸口气道:“其实,我真的很想说谢谢你,谢谢你在我危险的情况下,不顾心中的想法,把我送來医院救治,不过我知道,这不是你最想听到的。”
莫亦寒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个谢就不必了,不管我心里是怎样想的,起码我还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把你送來医院,沒有其它想法,只是不想你死,因为,你对于我还有许多未偿还清的,现在你不可以死,就这样简单,明白吗?”
“我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只是你又何必要说着这样的话给我听呢?你恨我,我是知道的。”林诗曼有些无力的微侧过头去,她难过,这全因她已经感觉到了莫亦寒对自己的心。
虽然这种表现与之前的感觉极其相似,甚至还有些意味难明,但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触融入了林诗曼的心,让她可以确定,莫亦寒的心中的确有她的存在。
莫亦寒从沙发上站起身,缓步走到饮水机旁,拿起一个纸杯接了一杯热水,拿到林诗曼床边,用桌上喂水用的小勺子,盛了勺水凑近嘴边轻轻吹着,然后顺着林诗曼的唇角,小心翼翼的将水喂给她喝。
“如果我和你说,以前的事情都不要在意了,孩子的问題我也不再追究,放下那些担子,从此以后,只想和你做平凡的夫妻,你会相信吗?”莫亦寒一边喂着她,一边看似无意的问。
被莫亦寒这样照顾着,林诗曼反而觉得十分不习惯,再加之他说着这样的话,更使林诗曼觉得这是莫亦寒的戏言,她先是眸子一怔,随即按照自己心认为的,很诚实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难道我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不实在吗?”莫亦寒笑问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林诗曼尴尬的不知要怎么解释自己心里的话。
“既然不知道要如何会所,就不必做任何解释。”莫亦寒放下水杯,替她盖好被子,“你身子还很虚弱,过多的话不要说了,至于以后怎样,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吧。”
莫亦寒说完,就离开了病房,又剩下林诗曼孤零零一个人躺在那里,回味着莫亦寒说过的话,她感到十分头疼!
“在‘皇家假日’发生的事,可以肯定是慕思雨所为,但是现在,娇娇也被她拖下了水,楚浩轩原本心里就沒有娇娇的存在,现在他们更不可能了,不理解实情的娇娇,此时一定非常恨我,而慕思雨对我的威胁,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一声沉沉的叹息,林诗曼想要动一动身子,却被身体传來的疼痛折腾的额头布满冷汗,蹙紧着眉,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实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地步?我要怎么做,才能够保证莫亦寒沒事?直接告诉他吗?莫亦寒未必会相信,到时慕思雨又说出什么,会适得其反。”
离开病房的莫亦寒,坐在走廊吸烟区的椅子上,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吸了口,像是纾解着心中郁结般,又重重的吐出。
心口一阵阵疼,他双眉紧蹙,一手按压在胸口,身子微微后靠,仰着头看着上方柔和的光线,“无法见到人间是何疾苦的孩子,这种痛,是因为你才有的吗?呵~孩子吗?以后还会有的,是真正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莫亦寒不会知道,在他如此沉闷的自言自语时,一双怒目圆睁、花容变得狰狞的慕思雨正躲在走廊拐角处紧紧的盯着她。
听着莫亦寒说的话,她气得扭曲了容颜,粉拳砸在墙上,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