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面雷声大作、电光闪闪的天空,林诗曼心急的在客厅里來回的打着转走着,猛然咔嚓一声的闪电、轰鸣的雷声,还会吓得她顿一下身子。
稍稍平静了下,听着开敞着门的厅外哗哗的雨声,林诗曼担心的是此时的莫亦寒在哪里?沉闷的钟声,在五点的位置敲响。
刚刚沉寂了一下,这突然敲响的钟声,还是让林诗曼“啊”的一声,身子惊得发颤,双手不自禁的捂在了耳朵上。
时间还这样早,天却已经变得阴沉沉的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觉得身上有一点冷,林诗曼低头,才注意到自己还穿着比较单薄的出场服。
“就连老天都在为你心伤、为你哭泣吗?莫亦寒……”林诗曼望着天,止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叹,外面依然狂下暴雨,雷电也依然在肆虐着天气。
“也许他今天,不会再來这里接我了吧,也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心底里低低的诉说着,脚步慢慢向厅里走去,天空又是道闪电划破、一声惊雷。
因为心中装载着莫亦寒,林诗曼已经放松了对于雷雨的戒备,这样突然的响起,她身子一个不稳,伴随着疼痛与害怕的声音,跌坐到了地上。
“你还真是不小心,沒想到,你居然这样害怕雷雨。”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來,林诗曼眼前一亮,忙的转身,见到的是楚浩轩沒错,还有他肩上扛着手臂、手中扶着醉态的不省人事的莫亦寒。
两个人的头上身上都被淋湿,水珠顺着发际滴滴流下。“楚浩轩,你……”林诗曼的惊讶还未退去,她又从莫亦寒身上收回了思绪。
“还愣着干什么?过來帮我!”楚浩轩的声调有些许的不愉快,即便他不说,林诗曼也猜出了楚浩轩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她连忙从地上爬起來,小跑了过去。
手扶着莫亦寒的同时,林诗曼将视线丢向门外,那车就快开进了门厅,而她居然毫无感知,深深的自责,雨水从莫亦寒的头发躺下,滴落在林诗曼的手背,那水滴的冰冷,像是利刃一般刺穿了林诗曼的心。
两个人扶着莫亦寒走进一楼其中的一个房间,楚浩轩伸手脱下莫亦寒身上的衣物,林诗曼脸色一诧,连忙转过身去。
“你们都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该看的,早就已经看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不帮我,我一个人可是摆不明白他。”
楚浩轩的话,让林诗曼羞愧的无法回头面对,她尴尬着不回头,突然楚浩轩伸手拉过她,转过來面对自己,把莫亦寒的衣服丢给她,“喏,要是不能做别的,就把衣服拿去晾干。”
“呃……噢!”林诗曼怔了怔,抓着衣服快步出了房间,她有些慌了神,左右瞅了瞅,才发现一口的一侧有一个内置阳台,于是走过去把衣服搭在了那里的座椅上。
轻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房间的位置,想着刚刚楚浩轩让她做的事,心中才有一丝了然,他也明白了楚浩轩让自己出來的用意,那是怕继续尴尬的她站在那里会无地自容。
再次轻轻叹息,林诗曼转身又走回那个房间,楚浩轩已经把莫亦寒撂倒在床上,手里拿着个干湿毛巾,在给莫亦寒擦拭着被雨水淋湿的头发和脸。
“我來吧。”一声轻轻的言语,林诗曼默默走过去,楚浩轩沒有拒绝,将毛巾递给她,自己则站在了一边观看。
瞧见林诗曼不太自然的为莫亦寒擦拭着,摸了摸自己也湿漉漉的头发,举手指了指外面说:“我出去等你,有话要说。”
“嗯。”林诗曼点头,沒有回头,余光却瞧见了楚浩轩身影消失在身侧,又移回视线看着莫亦寒,“他此时醉的,应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毛巾擦拭着莫亦寒的湿发,乌黑的发丝,闪着光亮的晶莹水珠的残留,紧闭的双眼将他往日的深邃,或是眼底的阴霾隐瞒,高挺的鼻,刚毅的薄唇轻抿,林诗曼不免在心中感叹老天造人的神奇,居然在一个人脸上,做出了这样巧夺天工的完美。
“第一次见到你,就在惊讶于一个男人,居然有着这样阴柔与完美的脸孔,似乎连女人间了,都要赞叹还是心生嫉恨,嫉妒拥有女人不曾拥有的美,恨老天造化人类的不公。”
眼底含满了不知不觉露出的痴迷之情,唇角也微微扬起,“除去这些外,最终带给我的,却是你心底里那些幽怨与哀伤,一个仿佛不属于人世间的人,所拥有那不平于一切的哀怜。”
情不自禁的伸手,指尖儿轻轻的碰触着他浓密的眉,只是那样犹如蜻蜓点水,不敢实落落的碰到,就怕弄醒了明知是醉酒、却还像是沉睡着仙神一般的莫亦寒。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越陷越深的沉迷举动,发觉了唇角间那不经意流露而出的弧度,以及一双眼迷幻进了眼前幻想世界的朦胧。
林诗曼连忙快速的给莫亦寒擦拭了下,拉了拉被角盖在他的身上,转身逃跑式的离开了房间,跑出了几步,她突然停下站在了客厅里。
楚浩轩正翘着修长的腿倚坐在沙发上,一手搭扶在沙发靠背、一手夹着香烟,在那里深吸慢吐、制造着袅袅烟雾,黑亮的发上,发梢儿偶尔落下几滴水珠,然那副邪魅的姿态微微扬起的唇,总是那么妖孽而诱人。
“怕自己继续这样陷得太深,就沒办法脱离了脚步是不是?”楚浩轩沒有在意林诗曼打落的眼光,看似轻描淡写的说着,轻烟缭雾随着他的言语也缓缓飞出,在头顶环绕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