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曼一个人靠坐在房间的竹藤椅上,抬眼望着黑夜天空中那繁星点点眨着眼睛,原本就情绪低落的她,在这一个月相安无事中度过,今日,却将悲伤的情绪再次带动。
“相对莫亦寒來说,楚浩轩才是我最大的噩梦,也许,我这样理解的话,才更为贴切。”
原本以为莫亦寒会动怒,但是从始至终,他都一副漠然神情,根本看不出内心任何波澜,这完全不符合林诗曼对于莫亦寒的认识。
时钟在深夜十点的方向敲响沉闷的钟声,从回到莫家到现在,莫亦寒都一直在书房中沒有出來过,虽然沒有什么波动,但是两个人相对无语的状况,难免让林诗曼紧张是否又回到了过去,莫亦寒对她漠不关心的局面中?
“也许,我应该做些什么吧?”林诗曼在心中自问,“至少我也要主动一些,不能让我和他的关系再回到从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能沒有任何进展,反而还会倒退回去。”
心中打定主意,林诗曼从房间出來下了楼,佣人们都已经开始休息了,走廊、客厅安静的仿若一根针掉落都会听得见声音,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带着白炽的亮,还能够看得见屋内的一切,只是整栋宅子都充斥着一种神秘笼罩的气息。
怕是会打扰到别人一般,林诗曼蹑手蹑脚的來到餐厅隔壁的厨房,轻轻关上厨房的门,打开仅供照明的微弱小灯,开始准备着为莫亦寒而做的夜宵。
林诗曼虽然在“雁盏伦”夜总会长大,但是毕竟不是以大秀的身份留在那里,钰姨也不会白养着闲人干吃饭的,所以在林诗曼还.未.成.年时,她便开始学着如何做饭给“雁盏伦”里那些比自己年纪大的姐姐们做饭,长久积累下來,自然对于做饭这种事得心应手。
打开偌大的双开门冰箱,凡是能够想到的,冰箱里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浓缩版的小型超市,林诗曼的眼睛上下扫动着,寻找一些自己能够用得上、而且在最快时间做好的食材。
林诗曼从冰箱里拿出几片牛奶土司,随后将番茄酱、马苏里拉奶酪涂抹在上面,又将牛肉香肠切丁,配上青椒、洋葱、玉米,还有金枪鱼罐头撒在牛奶土司上,最后再撒上一层奶酪随,按照自己曾经熟悉的方式精心的准备着自制披萨,最后将其放入家庭用的小烤箱内。
在等待的空当,林诗曼煮好了香浓的牙买加蓝山咖啡,待到自制的披萨焙烤时间完成,一份自制的披萨便呈现在眼前,将披萨与咖啡放在餐盘中,看着自己为莫亦寒特别准备的“心意”,林诗曼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但是……老天会原谅我这样的做法吗?”心中自问自答,仰头吸了吸鼻息,强忍着因为情绪带动而即将落下的泪水,“为了爸爸、妈妈。”这样告诉自己,似乎会觉得好受一些,端着餐盘向莫亦寒书房的方向走去。
这是林诗曼第一次踏入莫亦寒书房的位置,房门沒有关严,书房开着的是光线柔和的黄.色灯线,一丝微亮的光从虚掩的门扉中透射而出,将一楼黑黑的走廊照出一道迷幻的光,强压着心因为紧张而不停的狂躁跳动!她慢慢的靠近,从门缝中见到莫亦寒一手轻托额头一侧,面带阴郁之色的沉思着什么。
第一次这样偷偷的看着莫亦寒,他的忧郁、他脸上那抹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的哀伤,以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林诗曼的心沉沦了、深陷了,再一次为莫亦寒感到心疼,她的手有些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应该继续自己这样有意而为的靠近。
“就这样算了吧。”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林诗曼转身正欲离开,脚下突然碰到走廊里摆放的花瓶,发出“铮”的一声,她的心猛然揪紧!
收回沉思的神情,莫亦寒面色一沉,冷言道:“是谁那么沒规矩?难道不知道任何人不许靠近书房吗?是不是觉得莫家的饭吃够了,想换个地方尝尝鲜?”
莫亦寒的言语像是有穿透力一般,林诗曼惊得一动不动僵持在原地,久久沒有听到门外传來回话声,莫亦寒的面色更加阴沉,“最近的佣人越來越沒规矩,看來我有必要清理门户了。”站起身大跨步的走到门前,一把拉开虚掩的门,却瞧见面带惊慌的林诗曼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鸟般怔.怔.的站在那里望着他。
见得是林诗曼,莫亦寒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情绪,沉声道:“你來这里……”还沒等他的话说完,便瞧见林诗曼微微颤抖的手中端着的餐盘,借着书房昏黄的光线,看着餐盘中令人食指欲动、食欲大增的自制披萨,莫亦寒的心瞬间变得柔缓,后便即将说出的话也嘎然止住。
看到莫亦寒的神色变得不再那样冰冷,林诗曼紧张的心也稍稍落定,“嗯……那个,我看你这么晚还在工作,所以想给你做点夜宵,却不知这里是不允许别人随便打扰的,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我马上就回房间。”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进來吧。”
“啊?”林诗曼转头看着她,莫亦寒微微皱了皱眉,转身进了书房,林诗曼驻足了几秒钟,心一沉,跟着莫亦寒走了进去。
“怎么突然想着要给我做夜宵?以前都沒见到你这样积极过。”莫亦寒走在沙发上,隐去冰冷,脸上突然一抹戏谑的神情。
“我……我只是觉得,我们最近的关系有了缓和,我自己也要做一些努力不是,所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