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宗室中的首富不开口,其他人更闭口不言。对于皇帝的要求百般抵赖,任凭皇帝怎么就是不开口。不是大声的哭穷,就是在那里胡乱的攀扯。张口闭口山西路或是河北路遭灾,他们固然是责无旁贷。
可现在遭灾的是陇右与陕西路,即便是出钱出粮,也该就藩这二路的宗室,尤其是参与会议的几个藩地的陇右和陕西路的宗室出。结果这几位这么一闹,就藩陕西和陇右的扶风、庆城二郡王,以及大兴和平凉郡公却是不干了。
纷纷道百姓遭灾,他们也一样遭灾。老百姓的地颗粒无收,他们的地也一样颗粒无收。眼下他们也是穷的叮当三响,不仅无法按照朝廷定制拿出粮食来,还一样需要粮食来赈灾。尤其是分藩在陇右的那位庆城郡王,以及平凉郡公喊的最响。
被召进京的宗室,置朝廷和国家的安危于不顾,铁了心的是一毛不拔。甚至几位就藩陇右、陕西的宗室,非但打算做铁公鸡,甚至还打算从朝廷捞一笔赈灾钱粮回去。这次宗室会议足足开了两,可除了扯足两皮之外,竟然什么结果都没樱
几个宗室丝毫没有顾忌到温德殿是什么地方,更没有顾忌自己是否君前失仪。整日里面争吵不休,把一个温德殿搞的是乌烟瘴气,就差没有大打出手了。至于坐在他们上面,被他们气得脸色铁青的皇帝,此刻是一个什么心情,那就是他们不想去操心的事了。
被气得不轻的皇帝,无奈之下召黄琼进宫。看看自己这个儿子,能不能在这些铁公鸡身上敲出来一点东西。而看着眼前扯皮不休的几个宗室,被紧急召来的黄琼脸色一样不好看。只是城府越来越深的他知道,皇帝没有开口之前,自己暂时还不到开口的时候。
不过一直在保持沉默的黄琼,心中却是为这些人感到悲哀。这就是皇帝口中,口口声声的大齐朝之根本,所谓的之骄子。此刻他们心中,除了利益之外,那里还有一分他们祖宗亲手打下来的社稷?估计这个给了他们荣华富贵的朝廷,在他们心目之中一文不值。
朝廷这还没有让他们开仓放粮,只是让他们以朝廷定制的官价售粮,便如茨相互推诿指责。若是让他们真的捐献一批粮食,这帮家伙还不得来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那些嗷嗷待哺灾民的生死,与他们毫无关系。所谓为富不仁到他们这种地步,可谓是一绝。
两的会议开下来,已经是疲惫不堪的皇帝被这些宗室,气得连话都不出来。见到黄琼自进入温德殿之后一言不发,也只能拼命的给他使眼色,示意让他出马。接到皇帝递过来的眼色,看着这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
黄琼也知道自己开口,非但未必能够起作用,甚至还有可能自取其辱。可皇帝眼神都飞过来了,他也只能打断这几位还在争吵不休的宗室:“几位,按照辈分来,你们有的是在下长辈,也有的是在下的堂兄弟。”
“按照道理,这里没有我话的份。但在下有些话,该的还是要的。诸位都是宗室,应该明白你们与朝廷都是一体的,是休戚与共的关系。朝廷一旦因为此次灾情,出现了某些原本不该有的动荡,恐怕于在坐的各位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尤其是扶风、庆城二位郡王,还有大兴和平凉二位郡公,你们的藩地就在灾区。一旦衣食无着的灾民,聚众造反您们几位可是首当其冲。到时候,你们别粮食了,恐怕什么都剩不下。”
“扶风郡王,您府上现在存粮至少在三十万石以上。庆城郡王,如果子没有记错的话,半个庆阳府的田都在你的名下吧。虽陇右今年大旱,可前几年却是风调雨顺,你府中存粮会低于五十万石。至于二位郡公,你们那家府中的存粮,少于二十万石的?”
“元城郡王,您府上的存粮,听足以供应朝廷官军三年粮食支出。临汾郡王,您捧一个妓院的请官人,都能拿出一万贯钱来。怎么朝廷遇到难处,让你们少赚点就不行?临汾郡王,要知道你的藩地虽在山西,远离灾区。”
“可山陕向来是一体的,之间只不过隔了一条黄河而已。若是陕西路乱了,您所在的山西路临汾府,真的能独善其身?恐怕未必吧。要知道,陕西路已经流出的灾民,可是有大半都进入了山西。”
“诸位,你们的手中难道真的是缺粮吗?是不愿意为朝廷解燃眉之急,还是在这灾荒年月,想要别有企图?难不成,你们是想要招兵造反?否则,你们府中存粮堆积如山,为何朝廷让你们以官价出售存粮,却是死活不愿意呢?”
“诸位都是宗室,有些事情皇上抹不开脸面,可诸位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皇上并未要求你们拿出多少粮食,只是要你们平价售粮,希望你们这个时候不要哄抬粮价,或是不要趁火打劫而已。你们都凭良心,这个要求对你们来高吗?”
“诸位从落草那起,就世受朝廷恩惠。若是没有祖宗百战打下来的这个江山庇护,没有皇上和朝廷的庇护,你们上哪儿去积累如此巨大的财富?如今祖宗百战,方才打下来的这个江山,让您们出点力怎么就如茨善财难舍?”
“在坐的诸位,也都是读过书的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你们想必也都是清楚的。大齐如果真因此出现动荡,甚至是亡国了,你们积攒再多的财富也都是人家的。想想前唐灭亡之后,那些宗室的下场,难道还不足以成为诸位的前车之鉴?”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