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有等这个家伙走远,背后又传来黄琼冷冷的声音:“本王方才的事情,你还是交待副都统去做。你交待完毕,马上到西关来找本王。记住,带上足够的**还有炮弹。若是在本末倒置,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本王想你这个同知真的没有必要在当下去了。”
黄琼的话音落下,那位同知却是一撩官袍的下摆,又急匆匆的跑回黄琼的面前,直接双膝跪倒在地,脸上的表情都快要哭出来道:“回英王的话,您交待的事儿,卑职不敢有任何的耽误,可这**卑职是真的没有地方给您去弄。”
“英王殿下,就卑职所知,这些大炮使用的**,都是按照当年桂林郡王的秘方制备的。与军中使用的一般**相比,威力更大一些。早些年,卑职曾经在兵部见过,发往边军的大炮专用**,与寻常军中使用的粉状**不同,都是颗粒状的。”
“这些**都控制在朝廷手中,每年消耗、储备都是有一定定制的。每年各地上报损耗。由兵部军械监专门制作后,由兵部统一发往各地的。装备有大炮的军中,每年的储备数量不得超过枢密院的定制。”
“每年兵部都要汇同枢密院、殿前司,派出专人去清点各地驻军的库存。有超过朝廷定制量的,一律都要销毁。按照朝廷律例,各军若是擅自制作等同于谋逆。可兵部已经几十年没有向虎牢关这里,发送过这种**了。至少卑职上任之后,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卑职是主管钱粮、军械的同知,虽上任以来稍有懈怠,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处理军中与民间冲突之上,可这些事情也不敢稍有懈怠。兵部每年下发的军械、钱粮,都是有账目可查的。卑职可以确定,从理宗在位期间,兵部就不在向虎牢关,发送大炮使用的**。”
“不仅如此,而且就连普通的**,发送的都极少。至于所需的各种炮弹,兵部也同样从理宗年间开始不在发送。关中现存的炮弹,都是理宗朝之前的。卑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使用。”罢,这个家伙将一直夹在腋下的几本账目打开,翻到军械一页,呈送到黄琼面前。
他为人虽昏聩了一些,可也知道这些军械攸关着他的身家性命。所以,这一点他还是很注意的。兵部已经几十年,都未向虎牢关驻军发送这种,听造价极其昂贵的**,他也是清清楚楚的。虽胆战心惊,话也讲的磕磕巴巴,可他认为有些事情,还是先讲清楚为好。
否则,英王若是因为**和炮弹没有地方找去,认为是自己那啥了。以这位英王现在的权势来看,让自己回家吃自己,也就是他举手之劳的事情。要知道,北辽一直都在想方设法,暗中收购大齐的**。甚至开出了一斤**,一两黄金的价。
到这里,这个家伙看了一下听完自己这番话之后,脸色阴沉之极的英王,心翼翼的继续道:“不过虽然新造的**没有,但关内还有一些之前留下的**。只是这些**,都囤积了几十年。自发来虎牢关后,一直都没有开过封,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另外关内还有一些普通**,都是兵部近两年发过来的。卑职想,既然都是**,应该也能够让这些大炮使用吧。王爷,您看看能不能让几位老丈将就用一下?哪怕威力一些,可卑职以为有总比没有要强。”
“混蛋、昏聩之极,该杀。”听到这个同知的解释,饶是黄琼忍耐力再强,也不由的吐口骂了一句。只是他这句怒骂,究竟是骂的兵部那些混蛋,还是眼前这位同知,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是谁也不知道的了。
“卑职罪该万死,请王爷恕罪。”黄琼这番话,骂的是谁还不知道。可他一句该杀,却把当面那位从一开始,就屡犯错误的同知,吓了一个半死。以为英王那句该杀是针对的自己,连忙磕头如捣蒜。这头磕的是真心实意之极,听那声响就连一边的赵无妨都替他疼。
会错了意思的这个同知这一磕头,却把黄琼给弄愣了。想了一下才想明白,原来这个家伙还以为自己要迁怒于他。见到这个家伙的这幅样子,黄琼想要训斥他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语气平淡的道:“你还是起来回话吧。”
待这个家伙站起身之后,黄琼看了他一眼才道:“本王没有迁怒于别饶习惯。既然没有新**,那就把库存和普通的**,一并都送到西关上去。另外,在挑选二百名机灵一些的军士,交给几位老丈指挥。”
“多谢英王宽宏大量,的马上便着手去办理。”听到黄琼的吩咐,这个家伙倒也很识趣。他也知道,自己能不能挽回一些,这位眼下执掌虎牢关众人生杀大权的英王心中形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敢在有任何的耽搁,连滚带爬与赵无妨的下去了。
见到这个家伙仓皇的背影,黄琼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自己不过是一个临时办差的亲王而已,有必要让他这么害怕吗?好赖他也算是世家子弟出身,怎么心理素质这么差?不过这个家伙虽总是患得患失,搞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落实在具体事宜上还算可以。
想到这里,黄琼转过头对一直跟在他身边,只是没有话的范剑道:“待郑州事毕之后,你提醒一下本王。咱们英王府,不是还却一个司马吗?本王上个折子,将这个家伙调到英王府任司马。亲王府司马是从四品,他这个同知也是从四品,算是平调吧。”
对于黄琼的这个想法,范剑抿嘴一乐道:“王爷,您之前不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