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众卿皆前来此地。”姬宜臼故作不知,问道,但他心里跟块明镜似的,他知道晋侯与秦侯两人刚刚比试一番,但孰胜孰负,他也说不上来。
两人的武艺他也从未见识过,只是听说过此二人武艺高强,不亚于晋国第一名将荀成,若说晋侯取胜,也完全有可能,晋侯姬仇能从晋殇叔手中夺回晋国君主之位,自是不弱,若说秦侯取胜,他毕竟常年与犬戎对峙,自是练得一身好武艺。
不过,若在姬宜臼的意料之中,晋侯与秦侯,无论谁胜谁负,对他们而言,皆不是一件好事。
“两位爱卿为何大打出手,孤着实有些看不明白,你们二人可皆是大周之人才,两位诸侯因为区区小事便打起来,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可真是有失你们二位的颜面。”姬宜臼故意这么说道,他是想让这两位诸侯认清当前局势,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王上,吾邀请秦侯前来,不过是想与他切磋一番武艺罢了,并不是像王上您想得那样,吾等皆是一方诸侯,若因为此事而大打出手,传到携地那群乱臣贼子耳中,岂不是让他们耻笑,吾身为方伯,诸侯之长,怎会让此事发生。”姬仇忙解释道。
嬴开有些不解地望着姬仇,要知道,并不是姬仇邀请他前来,而是他亲自前来晋侯府,虽说这场莫名其妙的比试要求是姬仇提出来的,但姬仇在王上面前这般照顾他,让他着实有些不明白这晋侯姬仇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那就好,那就好。”此时姬宜臼心中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倘若两位诸侯真因为什么矛盾而大打出手,对现在的周王室而言,可是极为不利的,在携地称王的姬余臣又怎会放过此次绝佳的机会,定会对都城洛邑兵戈相向。
最强的两位诸侯若不来抵挡姬余臣的兵马,便无人能够保周王室之安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姬宜臼也并不会因为姬还与姬伯两位公子争夺世子之位一事,而过多的责怪晋侯姬仇,毕竟争夺世子之位一事不过是晋侯自己的家事罢了,与天下之势毫无关系,而现在的姬宜臼,全赖于身为方伯的姬仇之功,才能成为周天子。
“王上,秦侯真不愧是一位人才,他控制掌劲的本事,即便是吾,也并非他的对手。”姬仇说道。
“竟有此事?”姬宜臼颇感疑问,要知道姬仇可是从晋殇叔手中夺回晋国君主之位之人,更有荀成、张然明两位能臣相助,他之本领理当不在荀成之下。
而荀成又是何人,可谓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名将,即便是陈刀、华能、欧阳亮等人,也并非荀成之对手,可现在姬仇竟然说嬴开的本事比他还强,姬宜臼不免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一旁站着的张然明也附和着说道:“秦侯武艺高强,有此等能人辅佐,大周勿忧矣。”张然明可是宣王之时名臣张仲之子,他之言语,在场诸侯皆是相信的。
可楚君熊仪听到他这番话显然有些不乐意,要知道即便是他,也从未得到过张然明与晋侯姬仇两人这番评价,当然,一方面是因为他并没有出手过,另一方面,是因为楚君熊仪脾气暴躁,众人也不敢招惹他。
“然明先生此言差矣,难道吾就不厉害吗。”楚君熊仪故意这么说道,显然,他是对嬴开有些不服,“秦侯,既然然明先生把您说的那么厉害,不妨咱俩比试比试,看看谁更胜一筹。”
语罢,熊仪有些跃跃欲试。
嬴开见状,连忙说道:“楚君过誉了,我为晚辈,又怎会是您的对手。”
“武艺之间,又怎会有先来后到之说,看谁本事更强,谁便有一席之地。”熊仪倒是爽快,他也不在乎自己年纪比嬴开大,总之,他今天一定要与嬴开比试一番,看看谁更厉害。
“秦侯先请。”熊仪已摆好架势。
“好了,楚君,莫要为难秦侯了。”姬仇说道。
熊仪见姬仇这么一说,他也不再多言,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秦侯,下次定要与吾一较高下,莫要推辞了。”
嬴开拱手一揖:“多谢楚君了。”
姬仇既布下陷阱让嬴开跳,现在又在天子姬宜臼面前替他说了不少好话,还在楚君面前帮他一个大忙,嬴开是越来越琢磨不透姬仇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好了,天色已晚,既然没有什么事,众卿还是请回吧。”姬宜臼说道,“可不要忘了武试在即,两位世子可是会带来一场精彩的比试给众卿。”
姬宜臼早已料到姬仇定会让姬还留在此地继续参与招婿之试,倘若姬还离开齐国,回到晋国,岂不是将他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臣等遵命。”语罢,众位诸侯纷纷向府外走去。
临走之前,嬴开回身瞥了眼姬仇,心中对他是暗暗提防,此人着实有些本事。
“君上,看来秦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等众位诸侯与天子离开后,张然明说道。
“不错,看来这位秦侯还真有些本事,孤还以为他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踩进孤为其准备好的陷阱中,可他竟然识破了,果然,伯儿与还儿之间为争夺世子之位一事与他有关。”
“君上您莫非担心秦侯他会帮助卫扬,来与世子殿下争夺这豪婿之位。”张然明知道姬仇所虑,此次唯一能够与齐国联姻的机会,从晋侯的角度而言,他是断然不肯放弃的。
而嬴开刚刚被封为一方诸侯,急需要得到其他诸侯相助,可姬仇没有料到,这位秦侯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