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高山族人不是中了蛊咒而死就是被变成红毛怪的族人所杀,对能够解除诅咒的三生草自然有非常强的执念。
或许他们也想帮助最后一个族人脱离苦海才这样做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无论是林淼还是高山族人或者是土家族人都不过是可怜人罢了,其中恩怨纠/缠,一时间也难以解释得清楚。
不管怎么说,刚才林淼他确实救了我们一命,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在我心中仍旧存在着一个无法解释的疑惑。
之前那条从自己脚心钻进去的铁线虫怎么会突然自己钻了出去?且还莫名其妙的死掉?难道它害怕我的鲜血?
可我明明就是一个普通人,它们又怎会惧怕我的鲜血呢?
莫非是与自己出生时,静梅给自己的换命有关?不然这根本无法解释?
眼看变成怪物的甘兰和她的父亲一步步逼近,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我侧头看向林淼,开口道:“林小哥,借你的刀子用一下。”
林淼不做声,但却是将手中的镰刀递了过来。
他这把镰刀呈现弯月形,无论是内侧还是外侧都很锋利,在蓝光下反射下,冒着冰冷的森然之气。
我伸手在刀锋上一抹,本想划破一个很小的伤口,看看面前甘兰父女两人对自己的鲜血害不害怕,籍此证明自己的猜测。
但是,我没想到林淼的镰刀如此锋利,一抹之下,我的手掌没差点给割穿了,鲜血顿时不住的涌出,瞬间就将我整个手掌都染红了。
滴答!滴答!
滚/烫的鲜血顺着指头滴落在地。
“你疯了?”
一旁阎小莹看到我这种举动,脸色顿时大变,身体扭动,但却爬不起身来。
我疼得咬紧牙关,举着血淋淋的手掌,抬手朝扑过来的甘兰父女按去。
接下来的一幕,不但令我和阎小莹不敢相信,就连万年古井无波,面无表情的林淼也露出了诧异之色。
面对我的血掌,被寄生虫控制的甘兰父女齐齐退后,其身上的寄生铁线虫疯狂扭动,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一连退后的七八步,站在那里身体竟然在颤抖。
“怎么回事?他们居然会惧怕你的鲜血?”阎小莹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满脸惊讶,嘴巴大张着,都能塞下拳头了。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摇了摇头,这种现象难以解释,与其说甘兰父女惧怕我的鲜血,倒不如说是控制他们的铁线虫惧怕我的鲜血。
这时,一旁的林淼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
只见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镰刀上我留下的血迹,眉头深蹙,冷冷道:“是三生草的味道,你的血液内怎么会有三生草的味道?”
“三生草?”
我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莫非你小时候曾经吃过类似于三生草的这种奇药?”阎小莹惊喜道:“一定是这样……你爷爷是守山人,天天巡山,一定成得到过类似于三生草一样的神奇药草。”
“不可能!”
林淼冷声打断她道:“三生草这个世上只有一株,不可能有相似的草药。”
“这有什么?”
阎小莹闻言不服气道:“你常年待在深山里面,又怎会知道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就算是人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更何况植物?”
“不会!”
林淼摇头:“三生草只能生活在这种碧蓝陨石的内部,除非这世上还有另外一块这样的陨石。”
“你的爷爷……”
他皱眉沉声道:“莫非当年从这里离开的两个人,他们其实已经摘走了三生草?不然这无法解释。”
听林淼这么一说,我才醒悟,当初阎老婆婆和我爷爷也曾经和我们一样来这里寻找鬼灯笼和三生草。
难道说当初我爷爷就已经将三生草摘走,最后把三生草给我服下?
“林小哥,你知不知道这三生草到底有什么作用?”一念至此,我侧头问林淼。
“具体不清楚,我只知道它是那些铁线虫喜欢但又惧怕的东西。”
“如果我真的曾经服下过三生草,那我的鲜血对你是否还有用?能不能将你体内的铁线虫王杀死?”我再次问道。
“不能,时间太久,就算你真的服下三生草,但药效已经被你的身体完全吸收,就算你的鲜血能让这些普通的铁线虫惧怕,但我想也不能对付铁线虫王。”林淼摇了摇头答道。
“不过我倒有些相信你曾服下过三生草,因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或许是我体内寄生的铁线虫王受到影响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