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逸被他送到家中,看着漆黑的夜色,他误以为姐姐已经休息,身心疲惫的推开卧室的房门,重重的倒在床上,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入睡了。
“陈逸,是你回来了吗?”
陈春兰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忙的起身。
话语刚落,就见弟弟已经返回房间,连门都没关。
陈春兰快步上前,推开门就看到陈逸已经倒在床上,倒头呼呼大睡,衣服和鞋子都没脱,连被子都没盖,眼底满是心疼。
陈春兰脚下的步伐微微放慢,轻轻地走到他的面前,看着弟弟熟睡的面孔,却难以掩饰疲惫的神色,无声的叹息。
帮弟弟脱去外套鞋子,打开被子帮他盖上。
陈春兰想起弟弟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去给别人看病,来到后就这么疲惫,不由得担心。
但分不清,弟弟到底是给别人看病了,还是做了其他见不得人的勾当。
陈春兰想起,尤其是今日看到的那个男人,开着一辆黑车,他那副长像与打扮,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人。
陈逸和他跟着走了过后,直到深夜才回家。
陈春兰越想越心慌,越想越担忧,便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床沿望着弟弟。
“陈逸,父母去世以后一直都是我照顾你,你若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以后该怎么向父母交代?”陈春兰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奈,再看一下弟弟的面孔,静静的叹息一声,又舍不得吵醒他,只默默的坐在一旁等待着。
一夜过后。
“困死我了……”
陈逸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微微亮的天色,想起昨日看完病后,就直接倒头大睡,看来他自己的身体还是不行。
正当他缓缓的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却突然发觉姐姐靠在床沿,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吓得浑身一抖。
“姐,你怎么在我房间里?你怎么没有回房睡觉?”陈逸看着姐姐原本洁白的小脸蛋儿,微微有些蜡黄,眼底的黑眼圈,显然是在他的房间里,一夜未睡。
陈春兰听到弟弟的惊呼声,这才清醒,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想起昨日的担忧。
“陈逸,你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做什么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春兰越想越害怕,眼底慢慢湿润起来,像蒙上了一层雾气,鼻子一酸,哽咽的哭了起来。
陈逸这一觉睡到天亮,看到姐姐一夜未睡,担忧的神色,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安慰。
“姐,我就是给人看病去了,是给别人抓药又是看病的,累死我了,你别哭啊,你哭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骗人,你是不是故意害人去了?”陈春兰眼睛哭得红红的,一把推开他,质问道。
陈逸怎么也没有想到姐姐会胡思乱想,一时间有一些不知所措,尴尬地挠了挠头,眉头紧蹙耐心的解释:“都怪我,我昨天太累了,没时间告诉你。我没去做其他的事,就单纯的给别人看病,不信的话我可以等一会儿带着你去她家确认一下。”
“你别骗我了,你这私人医生是怎么当上的?更何况?你根本没有学过医,你这不是去害人嘛?”
陈春兰从那日他当上私人医生了,就心神不宁,尤其是昨日,他回来这么晚,倒头就睡,谁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陈逸一时间被问到了,想起他上次一两句糊弄过去,反而让姐姐心生担忧,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姐,你是我的亲人,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会做出那种事?”陈逸说着,抽出了几张纸,替姐姐擦去眼角的泪水,从床上下来。
他面色严肃的望着姐姐眉头紧蹙:“姐,我可以对天发誓。我陈逸,是凭借着自身的本事,被别人邀请当了私人医生,更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不会骗人,害人性命。”
陈逸说着,就跪在了姐姐的面前,对天发誓:“姐,你实在不信我的话,我现在就跪在地上对天发誓。”
说着,他举起手,望着姐姐目光坚定有神:“我陈逸,现在对天发誓,绝对不会骗人性命,我会利用医术治病救人,如有违反者,天打五雷轰。”
“你……”
陈春兰目光犹豫的望着弟弟,听到他的誓言,可心中依旧忐忑不安。
“你发誓又能如何?那些发誓的人活也没见得他们天打五雷轰,反而活的都好好的。”
陈春兰依旧不信,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陈逸抿着唇角,望着姐姐迟疑的神色,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很想告诉姐姐自己是凭借着运气走到现在,更想告诉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本事能给人治病救人,甚至还有通天本领。
可这说出去谁信啊?
姐姐恐怕会把他当做傻子,或者像那天一样,认为他是中了邪。
陈逸左思右想,还是暂且缓一缓,当他更有能力了,再将这一切告诉姐姐,甚至在她面前证明。
就当他陷入沉默时,姐姐拿着面巾纸擦去眼角的泪水,哭红的眼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
陈逸慌乱的起身紧跟在陈春兰的身后:“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说什么你才信呀?我根本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连哪些阿猫阿狗我都舍不得打,怎么……”
“你给我说这些什么?想证明你心地善良?想证明的话就不要去干,你别以为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就真的可以给人治病了。”
陈春兰望着弟弟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