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又名药师,治疗职业的一种,不同于牧师,药剂师更偏向于制药而不是急救,是最受欢迎的辅助职业,药剂师通常对药物有很深的理解,并且兼学光明魔法。】
“嘿,那边那几个傻鸟,白袍佣兵团就是这种教养吗?无缘无故欺负一个新人——还是一个想要治病救人的新人?”
说话的是一个相当魁梧的男子,黑发凌乱,脸上也有岁月摧残过的痕迹,看起来相当沧桑,但他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意却为这张脸庞平添了几分潇洒。
见到他的到来,卡尔的气焰一下子消了大半,却还是蛮不讲理地想为自己讨要回一个所谓的“公道”:
“这是我们白袍佣兵团的事,要你安德森在这里插什么手?看看他那副无能的样子,就这样一个废物,你指望他能救人?“
安德森侧身挡在了霍尔身前,粗糙的大手在双手剑的剑鞘上摩挲,警告的意味十分明显: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还是说你今天非得像条疯狗一样追着这位新人咬吗?”
“你个老王八骂谁呢?”
气急败坏的卡尔不顾扭伤的右手,快步冲到了安德森跟前,他的同伴试图阻拦,却没有这怒火中烧的家伙动作快。
虽然安德森只有4阶战力,不算多么厉害的高手,但他却是狼途城的活化石,当了20年佣兵,虽然没到5阶,但是许多佣兵都觉得他接近5阶战力。
安德森早就预料到了卡尔的进攻,灵活地躲开了他快速挥出的左拳,进攻落空,卡尔回转身体,抬腿踢向了安德森的腰侧,后者抬手挡了一下,顺势一推,将没能保持平衡的卡尔直接掀翻在地。
“拉蒙也算是瞎了眼,好好的白袍佣兵团,招了你就这么个蠢货。”
他把卡尔揍翻在地上,害得周围的佣兵都戏谑地笑着,想要看白袍团的笑话,但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悠哉游哉,仿佛不把卡尔打得重伤就已经是在施舍他。
白袍团哪里受得了这种欺负,可今天在场的都不是佣兵团里的重要人物,无法承担责任。白袍团的作派虽是嚣张,却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树立仇敌。
况且这一回他们并不占理,既然安德森执意要保护这个陌生的新人,他们白袍虽然不怕安德森身后的铁熊佣兵团。
但是他卡尔对于白袍却并不算什么重要存在,卡尔可不敢赌白袍会不会因为一件明显不占理的事情来护着他。
几个成员把卡尔从地上扶起来,准备将他带走,安德森却抱着双臂冷漠地开口了:
“这样就想溜走了吗?欺负了人连句道歉的话都不用说?还有这些掉在地上的草药也应该由你们负责吧?”
整个佣兵大厅里的人都知道安德森的脾气,平日里显得吊儿郎当,认真的时候说一不二。本身有4阶战力的实力,又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过不去。
白袍佣兵团向来仗势欺人,规模较小的几个佣兵团大都受过他们的欺压。
平日里他们迫于压力不能正面对峙,现在看到卡尔吃瘪,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只不过不敢直接笑出来,但是眼神一个个早已飘向了卡尔。
卡尔连看都不看霍尔,干巴巴地扔下一句对不起,让几个同伴胡乱地把散落的药草塞回霍尔的包里,就阴沉着脸离开了。
已经把人逼到了这一步,安德森也没有继续得寸进尺,耸了耸肩,自顾自地走开了。
霍尔心里清楚,卡尔的道歉虚伪得不能再虚伪,如果不能赶快找一家足以容身的佣兵团,日后肯定还会被他报复。
但这不是他现在需要担心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救治这位受伤的女子!
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点带血的布料,从随身带着的锡制水壶里倒了一些干净的饮用水给女子冲洗伤口。
冰冷的水浇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昏迷中的女子疼得抖动了一下,却是没能清醒过来。
简单清洗后,伤口露出了原本的面貌。不善打斗的霍尔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武器造成的伤口。
但他清楚,这并没有伤及腹部内重要的器官,女子的昏迷应该只是失血过多所致,只要成功止血就好了。
他急切地在草药里翻找着,偶尔有路过的佣兵,只是看一眼就对他嚷嚷:“这小子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霍尔并不理睬他们,只是从各种相近的药材里找出自己需要的那一种。
“龙血草的叶子,百合球根,还有鸦青草……”
他小声念叨着,提醒自己不要找错。这些草药知识都是他从孤儿院里学来的,可以制作简易的止血药剂。
他又从包的夹层里掏出褐色粘土制成的捣药罐和捣药杆,把药草放进去,重重地研磨着。
按照配方来说,还要进行过滤等步骤,否则药效将大打折扣。但现在没有那样的条件,他只好把黏糊糊的药草汁直接倒在伤口上,再拿出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做完这一切,他从胸前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个装满了黄色药液的小玻璃瓶,四下打量了一圈。
感觉似乎没有人在注意自己,于是赶忙打开瓶子,倒出一瓶盖的剂量,将女子的头部抬起,把药汁喂了进去。
这是他事先准备好的止血药,为了应对这一路上的意外状况。除了单纯的止血外,还有增强人的精神力量的作用,有点类似于兴奋剂,最适合救治失血重伤的患者。
这药的成本并不高,几种原料都可以在山间、在树林中找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