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大家都变成了叫唤‘人权’的傻子,否则这种人是肯定要死的,区别只是死多少罢了。”
“哇……”
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度,暴胜之身体一颤,脸色一阵青红,眼看又要“噗”的喷出一口血。
“啪啪,暴兄,别吐了。你这小半天都吐了三回了,要是再吐下下去,小心真的血尽人亡。”
向前几个步,一把拽住暴胜之的脸颊用力地上下晃了晃,将他嘴里的血晃散。
血大部分重新咽回肚子,只有一小缕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紫轩这才满意地松开后,抓住暴胜之的肩膀,把手上的血迹蹭干净。
看着脸颊红扑扑的,表情凝固的暴胜之,紫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笑,笑啊。做人,最重要的还是开心嘛。”
“……”
双眼瞪大溜圆,身体下意识地颤抖,嘴角流出的鲜血也开始断断续续。
暴胜之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双眼陡然变得血红,哆嗦着张开嘴,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颤抖地伸出手指着紫轩。
暴胜之颧骨高高凸起,面目狰狞地喊道:
“紫轩,你着实不当人子!”
“扑通。”
想要挣扎着站起,那只被包成粽子的左脚却又猛地一痛,暴胜之瞬间失衡,跌坐在地。
“哐哐哐。”
抬头看着已经窜到门口的紫轩,暴胜之额头青筋暴起,敲着短矛怒吼道:
“这也是你的算计?
知道我崴了脚,行动不方便,才敢动手动脚?”
“这,这倒不是。没听哪位老亭长说吗,他活这么久,才第一次见到有人敢在夜间去土路上飞奔。
连见多识广的老亭长都这么说,我就更不可能预判你崴脚了。”
摊了摊手,靠在门口,随时准备跑路的紫轩一脸无辜地说道。
“那你这是……”
想起刚才紫轩的动作,暴胜之气的眼前一阵发黑,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只是看到你行动不便,心中临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罢了。”
紫轩挠了挠头,憨厚一笑。
“噗,我暴胜之何曾受过这等耻辱?!”
不再是装,而是真的感受到羞辱,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污,暴胜之双眼赤红地看着紫轩,手中的短矛攥得“嘎吱”作响。
从紫轩这边看去,暴胜之就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让怒火舔舐房间内的一切。
“哎呀,好像玩过头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作死。
心慌慌的紫轩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悄悄提起刚刚落下的门栓,一只手摁在门上,身体紧绷,随时准备破门而出。
“你想出去?”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处于暴怒临界点的暴胜之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重新冷静下来,平静地开口。
“哈哈,人有三急,我去上个厕所。”
暴胜之的诡异变化让紫轩心头发毛,更是一刻都不敢停留。
敷衍几句,挤出笑容,手掌就稍微用力,把身后的门推开了一条缝。
“吱呀~”
那发涩的老木轴转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刺耳。
“别出去,这个时间段出去是在找死。”
暴胜之双眼幽深地看向被大开了一条缝的屋门,以及门前的紫轩。
“怎么会,我只是去院子里的厕所……”
紫轩挤出牵强的笑容,无力地辩解道。
“没听见老家伙说,他一声喊叫醒半个亭里,十里八乡的壮小伙都会来吗?”
“结合上吃人肉这个恐怖的发现,恐怕郡城周围的亭里以及沦陷了。”
吐了口血,暴胜之平静地道出这个让人心惊的糟糕现实,让心慌慌的紫轩心里更慌了。
“现在出去……”
“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全副武装,也没用把握一人敌百,将他们杀散。
非得是李将军那等单手开大黄弩的猛将占据地形,居高临下,才能将其射散。”
“李将军?是那个李广吗?”
提到著名的历史人物,紫轩心也不慌了,头也不低了,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兴奋地问道。
“对,公孙典属国曾泣曰:‘李广才气,天下无双’。
虽不如卫霍二将功大,但此人却是实打实的猛将。”(注一)
暴胜之已经习惯了紫轩不搞字啊,名啊,号啊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直呼姓名的做法。
“嗯,确实,李广的战功,尤其是斩首数远远不如卫霍。
不过,话又说回来……哎,今年是哪一年来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紫轩突然皱起眉毛,开始询问年号。
“元封四年。”
懒得去问为什么,已经渐渐习惯紫轩莫名其妙问题的暴胜之直接开口回答。
“元封四年……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卫青好像是五年去世。”
“也就是说,如果我今年去长安的话,那还能赶着见卫大将军最后一面?!”
注一,李广才气,天下无双。
〔徙为上谷太守,匈奴日以合战。典属国公孙昆邪为上泣曰:“李广才气,天下无双,自负其能,数与虏敌战,恐亡之。”
于是乃徙为上郡太守。后广转为边郡太守,徙上郡。
尝为陇西、北地、雁门、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