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背后有无数商人已经募捐了,南直隶四大钱庄、票号都把钱准备好了!”黄锦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语速也变快了,“刘家和李家被抓起来了,杀头是逃不了了!”
许宏纲后退了两步,不说话。
“国子监闹起来了,如果要归咎责任,是我礼部的责任,南直隶的税收一塌糊涂,要归咎责任,是户部的责任,南直隶的卫所已经腐烂,士兵空额***,要归咎责任是你兵部的责任,南直隶上贪下送,要归咎责任,是吏部的责任!”
“按照当今皇帝的标准,我们都该死!别忘了,从杭州湾运出去的粮食,卖的钱,我们都拿了!”
“无论是新农政,还是五省新政,还是银行,还是曹程这种人,对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刀刀致命!”
“许大人,您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么?”
“黄大人,您就不怕我现在将您说的都奏疏到北京,换自己一条命?”
“换得了么?”黄锦笑道,“许大人,你知道应该非常清楚,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
“浙江也已经准备好了,皇帝在一月的新政大会上,逼迫南直隶和浙江各个知府补交欠税,这件无法完成的事,让知府们也站在我们这边了。”
二月二十二日,早上,天微微亮,乾清宫。
崇祯拿着蜡烛,在地图上看南直隶和浙江的地形。
一大早,一个人就进了北京城,快速向皇宫赶去。
谁?
宣府总督洪承畴。
以及刚刚从草原回来不久的虎贲卫军帅张之极。
崇祯已经敏锐意识到了,东南将会爆发一次大规模的**,并且**会大规模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