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文书,你连用手开门都不会了嘛,难道你与畜生一样,长了四只脚吗?”季腾海眉头微微一皱,不悦道。
“季镇守,可能某些人连畜生都是不如啊!荣睦已经明白了季腾海不过是只是个表面上道貌岸然,内心阴险狠毒的小人而已,因此对于他的畏惧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扫了眼面前装满粮食和蔬菜的马车,又撇了眼柳明和宋文玺,冷笑一声。“让我猜猜看,今天是大义灭亲,还是坐享其成,哦,不对,我虽与你同是文官,但根本不算你的亲信,所以应该是坐享其成才对,是吗,季镇守?”
“荣睦小儿,一月不见,你是不是欠揍了?”柳明见来人竟是荣睦,立刻想起了一月前宣布考试名次的那天,荣睦还踹了自己一脚。“我们到处找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宋监察,跟我一起来揍到他满地找牙!”
“好!”宋文玺挽起袖子,与刘明一同上前,直冲荣睦而去。
“看来当初还是教训地不够,打得不疼啊,现在我再让你们张长记性。”荣睦轻松一笑道。
“找死!”宋文玺几个大步就是来到荣睦身前,只见他利用前冲的速度,朝着荣睦的左脸挥出重拳,若是一击命中,至少满嘴的牙齿都要被打掉。
荣睦身体微侧,轻松地躲过了宋文玺带着凉风的重拳,右腿轻抬,朝着宋文玺的膝盖处狠狠踢去。
“啊!”宋文玺惨叫一声,身子歪斜的倒在了地上,不可思议地瞪着荣睦,惊呼一声。“怎么可能。”
换做一个月,荣睦肯定无法轻易躲过宋文玺的重拳,并且一击将其打倒,但这一个月里,荣睦先后既经历了多次生死战斗,又与墨先生徒步赶路数百里,尽管身体消瘦,也没有练就出墨先生那般高强的身手,可全身都是肌肉的荣睦,已经再也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而宋文玺却是整天过着无所事事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的,体重和赘肉倒是增长了不少,速度和力量也随之直线下滑,只不过在他心中,荣睦仍旧是那个羸弱的书生,正是他的轻敌和荣睦的变强,令得双方的实力此消彼长,这才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柳明,该你了!”荣睦挺起胸膛,迎着柳明挥来的左拳微微一笑。
“哼!”柳明见宋文玺竟是被荣睦一脚踹翻在地,心中多少有些怯场,但仗着自己年龄的优势,依然攻势不减。
“啊……”一息过后,柳明那张不屑的脸上,终于写满了痛苦和震惊。
在他的眼前,荣睦本该倒地呻吟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他痛苦地揉着左拳,不甘地瞪着荣睦。
“柳文……哦不对,柳监察,是不是我杉鹭镇的水土不好,非但没有将你养肥,反而倒是瘦了好几圈,是不是平日政务繁忙,累坏了身体啊!”荣睦冷笑一声。
“荣睦,你莫要嘴硬,信不信我……”柳明狠狠地甩甩手,阴翳地道。
“啊……”可是话未说完,柳明就惨叫一声,只见白皙的脸上竟是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老实一点,不要耽误我的时间,等会在给你们算账。”荣睦瞥了眼手捂右脸的柳明,和勉强爬起来的宋文玺,对着季腾海道。“年轻一辈的文官现在可都有武将的风范呢!”
“荣睦,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可以容你随意撒野,还不快快滚出去!”赵江瑞面目狰狞地瞪着荣睦。
“什么地方?”荣睦轻轻地瞟了眼赵江瑞。“这里应该是杉鹭镇镇令房吧?”
“你既然都知道这里是镇令房,为何还在此胡言乱语?”赵江瑞见荣睦都不正眼瞧自己,顿时暴跳如雷。“信不信让你牢底坐穿?”
“哈哈哈……”荣睦仰头大笑一声,令赵江瑞的脸色更加难看。“赵江瑞,据我说之,镇令房可是为百姓造福的地方,但从现在来看,这里不光有颠倒黑白的事实,而且还有嫁祸于人的嫌疑,更有鱼肉百姓,贪赃枉法之辈在此肆无忌惮!”
“来人,给我将这个胡言乱语的毛头小子押到大牢里面去,听候发落!”赵江瑞大手一挥道。
“是!”身旁六名护卫立刻抽出铣铁刀,直冲荣睦而去。
唰!
“啊!”只见一名护卫刚刚迈出右脚,便是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抱着右腿狼哭鬼嚎地打着滚。
仔细一看,只见他的右腿上,竟是深深地插着一个食指粗细的筷子,鲜血正从其周围朝外喷涌着。
“赵江瑞,你对我有什么看法,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若强加于你这监察令的身份,可就有滥用职权之嫌了!”荣睦严肃的看着赵江瑞,又扫了眼其余的五个护卫,扬起手中的精铁弩缓缓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来此无非是寻个公道而已,你们莫要轻信小人谗言,逼我太甚,否则下一箭射出的可就不是筷子了!”
咕
剩余的五个护卫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是转过身,把躺在地上的那个护卫搀扶着离开了仓库。
“你们这群废物!”赵江瑞骇然地看着荣睦手中的精铁弩,只好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到几个不会威胁他性命的护卫身上。
“赵江瑞,把你手中的政令册交给我。”荣睦地从袖中掏出一支透着灰褐色寒芒的精铁箭,熟练地将其安好后,不紧不慢地道。
“你!”赵江瑞见荣睦竟然威胁自己,气得面色潮红,但碍于荣睦手中的精铁弩,只好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