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将车马契约抵押借贷了?”荣睦伸手将车马契约拿了回来。“我只是加深一下施掌柜您的记忆力罢了。”
“加深我的记忆力?”施东昌一脸茫然。“我自然知道是你出钱买了车马,难道还会是别人?”
“施掌柜误会了,我只是想要加深您对于我买车马目的的记忆力。”荣睦撇撇嘴,不解地看着施东昌。“都说施掌柜十分精明,既能看出穿着绫罗绸缎的穷人,也能认来衣着朴素的富豪,看来这句传言不过只是谣言罢了。”
“坊间传言而已,荣文书不必当真。”施东昌嘴上这么说,但心理却不这么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显然对荣睦的冷嘲热讽非常不满,但他内心还是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是因一心想出一出荣睦的洋相,这才忘记了以往作为钱房掌柜该有的精明。
“既然是坊间传言,那我就啰嗦几句吧!”荣睦故作不耐烦道。“我购车买马的目的恐怕就是街边的小孩都不会认为是用来游山玩水的,肯定是用来做买卖的,做买卖肯定有风险,难免也会看走眼,赔得一塌糊涂,这一点施掌柜肯定比我更清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嗯……”施东昌听出了荣睦又是在拿他做木材生意失败说事,心中立刻涌起阵阵怒意,可荣睦说的极为隐晦,只好作罢,于是不咸不淡地道。“说了半天,不知荣文书究竟打算拿什么来作为抵押借贷五十万铜币呢,毕竟这五十万铜币可不是个小数目啊,虽然我与你荣家交情不浅,你昨天又替商会在季腾海那边出了口恶气,但钱房毕竟是小本买卖,我还得靠他养家糊口,容不得半点闪失!”
“哈哈哈……”荣睦仰头大笑一声,心中对施东昌充满了鄙视,存钱支付百分之一的利息,借贷收取百分之五的利息,况且钱房的钱几乎都是他自己的,所以这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再加上杉鹭镇的钱房又仅此一家,虽然这一行难免会有些风险,但是暴利之下,那点风险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施掌柜放心。”荣睦神秘一笑,将车马契约装进口袋之后,又拿出了一个颇为精致的木匣,仔细一看竟是从晁起阳手中夺来装血茶树种子的木匣,他缓缓地将木匣放到了施东昌的面前。“这是我荣家的传家之宝,由于哥哥荣和已经远走从军很少回家,爷爷便将此物交给了我,至于是什么东西嘛,不便明说,但价值至少是超过五十万铜币了,恐怕就是再多上个五十万铜币,也不为过,毕竟我荣家商海沉浮几十载,靠的可全都是传家之宝的福气。”
“哦?”施东昌拿起精致的木匣,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只见木匣的用料绝非是普通木材,就算是制作季腾海书房内桌椅的木材都无法与之相媲美,尤其是木匣表面上面的纹路,细密而规则,如水波涟漪一般。
就在看木匣外观的同时,施东昌还不忘轻轻用手掂了掂木匣的重量,想要从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但除过发现颇有些分量之外一无所获,于是只好在心中暗道:这荣家传家之宝究竟为何物?
显然,经过荣睦这一番神乎其神的描述之后,激起了施东昌的好奇之心,他就是想要看一看,这荣家的传家宝究竟为何物,为何自己当初拼尽了全力都是被挤出了木材生意的行列,另外,他也暗自庆幸,若非这几年木材生意不景气,恐怕荣家早就成了杉鹭镇一霸了,想到这里,施东昌双手一用力,就要将木匣打开。
“慢!”荣睦连忙起身伸出双手牢牢地按住施东昌的手。“施掌柜,我荣家传家之宝,颇为神奇,保我荣家几十载荣华富贵,绝对不可为外人道也,否则一旦失灵,你这东昌钱房可不够赔的,若是信得过我荣睦,便速速借贷我七十万铜币,一年后,我连本带利将七十三万五千铜币如数归还,若是信不过,我荣睦另再寻他处,就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