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面,几乎很少会发生命案。而且还是这么离奇的命案,上面的压力很大,当时全城戒严,大街上的警笛几乎没有断过。
还好,这件案子虽然性质比较恶劣,但是后来侦破起来似乎难度并不大,只过了五天就破案了,并且抓住了犯罪嫌疑人。
据说当时新娘的前任在新娘新婚当天藏在了新房的衣柜里面,晚上趁机溜出来将新娘新郎都给杀死了,被抓住后,新娘的前任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很快便结案。
基本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可是当我把我了解的经过说完之后,突然发现奈小小身上散发出一股暴力的气息,这股气息顿时压得我喘不过气,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我连忙安慰她说道:“你不要激动,我只是说一下我知道的,中间要是有什么出入你尽管给我说,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听我这样说,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然后蹲到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她刚才的样子很可怕,可是她毕竟只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生罢了,如果不是这场劫难,现在她应该正幸福的生活着吧。
哭了一会儿之后,奈小小慢慢的站起来,说道:“杀我的不是我的前任,我也根本没有什么前任,我以前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她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砸到我的脑袋上,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所知道的整个案件就全是错的,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我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真的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要不然范无救也不会那这件案子考验我,就让她赶紧把事情从头到尾仔细说一遍。
原来,奈小小上完高中之后因为家庭情况,不得不辍学打工,在外面漂泊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工作稳定下来,可是刚到工作岗位上还没有待几天,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她的父亲住院了。
奈小小知道家里的情况,平常就算有再困难的事情,只要勉强能够挺过去,就绝对不会打电话麻烦她,现在母亲忽然打电话说父亲生病了,奈小小的心头顿时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连夜辞了工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到医院。
父亲早已经从县医院转移到市里医院了,奈小小赶到的时候,只能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看一眼父亲了。
父亲得的是癌症,已经是中晚期了,就算是手术想要恢复的可能性都很小很小,再加上她们家里的那样的条件,仅仅是现在的重症监护室都快要住不起了,又谈何手术。
虽然家里穷,没能让她把书读完,但是奈小小从来没有任何的埋怨,父亲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片天,现在父亲倒下了,她的天也跟着塌了。
坐在病房外面哭了一宿,母亲劝她回去休息一会,可她就是不回去,这时她已经两天多没有合眼了。
眼看父亲一天天消瘦,她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在网上登了启示,不管是谁,只要能够救得了她父亲,她就嫁给那个人。
启示发出去已经好几天,但是就好像泥牛入海杳无音讯,母亲把家里的地给卖了,牲口也给卖了,几乎是能卖的都卖了,要不是奈小小拦着,差点把房子都给卖了,可是钱还远远不够。
就在奈小小已经有些绝望的时候,一个男子突然出现,说是能够出钱让她父亲手术。
奈小小好像忽然看到了太阳一样,自从父亲生病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不管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只要能够救下她的父亲,别说是嫁给他,就算让她死,她都愿意。
男人叫李楠,第二天就带着钱过来了,奈小小是和他一起去交钱的,期间,李楠一直没有提起那件事,奈小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好久,还是自己提了出来。
李楠看了他一眼,只是说了一句:“先把病治好吧。”
忽然间,奈小小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没过多久,医院就安排了手术,手术整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不过还算顺利,只是术后奈小小父亲的恢复就有些不太乐观。
又过了两个月,她父亲还是没能挺过去撒手人寰了,依旧是李楠出的钱帮奈小小把父亲埋了,要是没有李楠的帮助,奈小小母女俩恐怕脸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完之后,奈小小就准备重新南下打工,可是母亲却拦住了她,让她准备一下和李楠的婚事。
母亲从来不干预她的事情,现在却突然让她结婚,奈小小也能理解,李楠的人品她母亲一直都看在眼里,现在家里成了这个样子,母亲也只是希望她能早日嫁出去,那样就不用在家里受苦。
可是奈小小觉得父亲才刚刚去世自己就出嫁不太合适,而且就算对方也不一定愿意。
谁知道李楠得知了小小母亲的想法后表示十分赞同,还说如果能够尽早成婚那就最好不过。
既然母亲和对方都没有意见,奈小小也不好再说什么,找了个良辰吉日就把婚礼给办了。
婚礼很隆重,人山人海的很是热闹,比奈小小想象中的要豪华不少,不过那天也确实把她累的不行,到了晚上,家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就准备睡了。
虽说是洞房花烛夜,不过一天忙下来,李楠也累得不轻,还喝了不少酒,晚上就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早早的睡了。
半夜,奈小小正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些喘不过气,好像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