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人欣慰的嗯了一声。
林嘉嘉起身,走上了二楼,进到了于子墨的房间。
于子墨脸颊通红,看起来烧的不轻。
林嘉嘉站在他的床前,低低的喊了一声:“子墨,你还好吗?”
于子墨双眼紧闭,眉毛紧紧的皱着。
“不要,不要——”
“救火啊!快点救火!”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句的低喃,于子墨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他双手紧紧抓着床单,用力到爆出一根根青筋。
林嘉嘉站在那里没动,身后的房门突然响了一下,有人走了进来。
“来看男朋友?我怎么觉得他快要死了呢?”
低沉的男声在背后响起,带了点淡淡的嘲讽。
林嘉嘉脸色一变,不由的颤抖了下。
“于,于锐。”她转过身,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你是来看子墨的吗?我出去给他倒杯水。”
于锐看着她脸色微微发白,道:“他这样子喝的下去吗?”
他伸手抓住林嘉嘉的手:“不如倒给我喝啊。”
林嘉嘉下意识想尖叫,但又忍了下来。
她努力的想抽回手,但被于锐紧紧抓着,完全不能抽出来。
“于锐……”林嘉嘉哀求的看着他,像一只苦苦挣扎的小动物。
于锐哦了一声:“怎么了?”
“放,放手……”
“放手可以,”于锐道:“不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凑近林嘉嘉的耳边,低语:“我哥哥这么脏,脏到你都怀疑他有可能是得了脏病,怎么这样你还对他不离不弃呢?”
林嘉嘉咬着唇,眼眸微动。
“说呀。”于锐说:“我真的很好奇,说吧。不然我就将那天的事告诉于子墨,我看看他会不会气得昏死过去。”
“不要!”林嘉嘉哀求:“不要说。”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因为我爱他,我无条件的爱他,我从小就爱着他,在我第一天在学校看见他的时候我就爱着他,我爱了他十几年,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可以不要跟他说吗?我不想失去他!”
于锐怔住。
眼前的女人崩溃的蹲在了地上,又怕吵醒了于子墨,捂着嘴低声的哭着。
可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于锐不懂。
他从一出生开始,就被生他下来的那个女人告知,他的出生不过就是为了换笔财富。
那个女人不爱他,拿着他要挟于家,却迟迟得不到回应,于是她又赌又毒,天天浸泡在最肮脏的地方,拿着自己的生命换取金钱过她想要的快活日子。
最后,她终于折腾死了自己。
于锐那时候以为自己从此就是独自一个人,于家却又领回了他,但是理由竟然是要他回去救他们的宝贝儿子。
于子墨小时候身体不好,自己就成了他的后备,只要于子墨需要,就随时贡献出自己的某一部分。
只是幸好于子墨长大后身体好了很多,他也就像只宠物一样在于家里住了下来。
所以,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呢?没有任何的条件,没有需要交换的利益,只是单纯的爱着。
为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于子墨那样的人能有这样的爱?
凭什么自己就没有?
他沉默了站了一会,半响,突然就转身想走。
林嘉嘉站了起来,低声喊住他:“于锐——”
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于锐冷冷道:“什么?”
林嘉嘉道:“子墨下午要去医院,但阿姨身体不好,我担心她过度疲劳,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处理事情,你可以帮忙去医院看着子墨吗?不需要你做什么,要是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就好,行不行?”
她声音怯怯的,恳求道。
于锐没说话,径直走了。
林嘉嘉擦干眼泪,看了眼躺在床上还在苦苦煎熬的于子墨,冷着脸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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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墨的病并无大碍,送到医院后医生只说他是情绪过度紧张所致。于夫人以为他是被起火的事吓到,更是怜爱万分。倒是林嘉嘉知道真相,但面上也是一副紧张的模样,每日去医院报到。
由于于子墨生病在床,公司的事全部落到了林嘉嘉身上。林嘉嘉将其他的事都交到了其他人手里,专心跟着gk的事。
于子墨出院那天,林嘉嘉开车去接他。在医院门口随手打包了几碗白稀饭,一进到病房,林嘉嘉就看见了坐在床上的于子墨,于夫人坐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而病房的一角,站着于锐。
于锐脸色淡淡的,不发一言,病房里另外两个人也都当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话。
看见林嘉嘉来了,于夫人脸色好看了很多,朝她招手道:“嘉嘉快来,就等你了。”
林嘉嘉将手里的保温瓶打开,倒出一碗白粥,递给于子墨,期待的看着他:“试试看,我熬了一个晚上的,一定很浓了。”
于子墨嫌恶的看了一眼:“你每天只会做这个吗?都要吃吐了。”
于夫人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的。”
她笑眯眯的看着林嘉嘉:“辛苦你了,嘉嘉,还要你晚上熬粥给这个家伙吃。”
“没关系的,”林嘉嘉摇头:“子墨,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医生说只能吃些清淡的。这样吧,我明天再熬点别的粥给你好吗?”
她轻声细语的说着,于子墨却是一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