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其琛:“应该唱的就是你,丢了你这么一个娘娘,全村都要陪葬的意思。”
林嘉嘉道:“这全村人包不包括你?”
“应该吧,”陆其琛说:“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里的原住民。”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只是如今也只是知道了这个村子里中了诅咒,其他的一概不知,而这还是挖了三个坟墓的后果。
歌声渐远,而天色也慢慢亮了起来。
为了不让村里人发现,林嘉嘉跟着陆其琛下了山,趁着其他人还没出来又躲回了陆其琛的那间小屋子里。
那一曲童谣显然让整个村子都笼罩在了阴影里,村长开始加大力度在整个村子里寻找丢失的那个人,但好在陆其琛扮演的这个六八向来跟村里人不合,又戴着古怪的面具,一时间下来也没几个人想起他,更没人来他家里搜查。
陆其琛外出转了一圈,只说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甚至还戴了几分惧色,但到底在怕什么谁也没说。
三日后,当童谣再一次响起之后的第二天,村长召集了所有人再次来到了祠堂上。
林嘉嘉不太方便出现,陆其琛则继续戴着他的面具过去了。刚一到祠堂,他才发现除了他其他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村几日下来,村长的头发似乎又白了几分,他面色沉重,眉头紧皱,甚至于还有些惊慌之色。
见到众人都到齐了,他拍了拍手,陆其琛就见到有两个男人从后面搬了一具尸身出来了。
那是一具尚年轻的健壮男子,陆其琛记得这个人,如果这次不是那个人一次性要娶三个新娘的话,这一次应该轮到他娶老婆了。
然而最让人惊悚的是,男子的脸上露着狰狞之色,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
他的嘴巴张的极大,几乎达到了普通人无法做到的角度,而他的双手则死死的握着,搬他过来的两个男子尝试着去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动。
村长看了众人一眼,沉声道:“你们都看见了,那位大人的报复已经到了。”
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惊慌了起来,有人不敢相信的上前看了那死人几眼,又被死状吓到,脸色苍白的退了回来。
“村长,这也不一定就是那位大人做的啊,也许,也许是他自己吓自己呢?”有人嚷嚷道。
“吓自己?”村长厉声道:“你吓一个给我看看,我看看你能不能吓成这样。”
那人额了一声,嘟囔了几声没有再说什么。
“那村长,你说怎么办呢?”
村长脸色阴沉沉的,他朝着众人看了一眼,似乎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最后终于道:“只能按照老规矩来。”
他话音一落,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行?”
“村长,怎么可以?这也许只是一个意外,或许那位大人还愿意给我们时间呢?”
陈大六子气急败坏道:“村长,现在只是死了一个人,我们真的需要这样吗?”
“只是死了一个人?”村长厉声道:“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脑子都傻了!行吧,你们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们,按照那位大人一贯的规矩,下一个肯定也轮不到我的,我看你陈大六子就很有可能。你们且等着吧,再找不到那人,下一次童谣唱起来的时候就等着给你陈大六子收尸吧!”
他怒气冲冲的转身走了,留下了一众人惊慌失措的议论着。
陆其琛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慢慢的退到人群之中。那些村民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有几个妇女当即就哭了起来。
只是那些村民们都漠然的从她们身边经过,仿佛没看见似的。
陈大六子的脚步停在了一个女人的身边,他皱着眉,似乎想上前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大步离开。
陆其琛朝那妇人看了一眼,这几个哭泣的妇人之中,她算是较为出众的一个。而陆其琛也记得这妇人的身份,她大约就是几年前被卖到这村子里来的,跟其他妇人一样,都是嫁了个人之后等那儿子出生后,她的夫君也就一夜暴毙了,只剩下了她带着一个儿子在这村里苦苦挣扎。
陆其琛微微垂下了头,直接回去了。
将所有事跟林嘉嘉说了一下,林嘉嘉道:“你想到了什么?”
陆其琛道:“村长所说的规矩应该跟这些女性有关。”
林嘉嘉说:“我也觉得。”
她想了想,又说:“我有一个主意。”
“不行。”
林嘉嘉:“…我还没说呢。”
“你没说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陆其琛面无表情道:“你身份本就敏感,现在去找那些人,她们一定会将你交上去,这样至少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规矩就不用再执行了。”
林嘉嘉:“那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们已经卡在这里几天了,只要我们不推进,不去找到这个任务世界的突破口,迟早还是死。”
“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陆其琛说。
“你离开的五年内我冒过的险又何止是一个。”林嘉嘉说。
她一说完就有点后悔了,这语气仿若是在责怪陆其琛一样,但这五年之间的事除了陆其琛的不辞而别之外,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其他的委屈。
陆其琛叹了口气,沉声道:“是我想错了。”
他的声音低沉:“你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爱哭鼻子事事都要我担心的小姑娘了。”
林嘉嘉:“……”
她盯着陆其琛:“我不记得我有过什么爱哭鼻子的时候,更不记得我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