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暗暗叫苦,看来那几人真是身份不寻常。为今之计,只有把王彪杀人灭口,或抢回来藏起来了。
众人很快斗在一起,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王彪一看有机可乘,便脱离了战圈,向一侧的小巷跑去。
周大暗暗叫苦,想要前去追击,却被赵贵带人死死地缠住,脱不开身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彪离开。
周大心头火起,舍命攻击,谁料对方人多,反而身上遭了两刀,血流如注。
眼看王彪消失在拐角处,周围人越来越多,赵贵指挥着手下退出战团,刀指着周大道:“周大,不要以为今天的事就这样完了,回头再找你算账!”
周大脸色涨红,还要向前,却被其他的公人拦了下来。
赵贵一挥手,带着众人向王彪逃跑的方向追去。
周大不顾自己的伤口,大声道:“弟兄们,赶紧追上去!”
公人们却是不动,一人唯唯诺诺道:“班头,咱们就别追了吧,万一赵贵这些人发起疯来,弟兄们都有家有室,得罪不起啊!”
周大瞪大了眼睛,厉声道:“咱们要不追过去,万一王彪被灭口,咱们怎么向少尹大人交代?他身上套了刑具,跑不了多快,追还来得及!”
周大变了颜色,冲了出去,其他的几个公人对看了一眼,不得已跟在了身后,向前而去。
王彪跑出没有多远,早已经是气喘吁吁,腿脚酸软。身上的铁链沉重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前方街面上过来一队军士,个个顶盔披甲,持枪执矛,马上的军官浓眉大眼,脸色黝黑,颇为彪悍。
看到坐在地上的王彪,马上的军官大声道:“你们几个过去一下,看看地上坐的是何人,在此作甚?”
王彪暗暗叫苦,想要逃开,却是没有力气,只能任凭军士上前,把他抓了过去。
军士禀告道:“徐指挥,此人身穿公服,应是公门中人,却又身带镣铐铁链,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正在此时,赵贵带人追了上来。看到这一伙人都带着兵刃,军士们马上亮出兵刃,对准了前方的赵贵等人。
“各位兄弟,不要误会,自己人,自己人!”
赵贵赶紧上前道:“这位将军,在下乃是郓王府的赵贵、皇城司的亲事官。这位公人乃是在下的好兄弟。我们几人昨日赌钱玩耍,便把他锁了起来。谁知耍的过火了些,我兄弟气愤不过,自己跑了出来。还请将军明察!”
王彪也赶紧道:“将军,我兄弟说的没错!在下乃是开封府的公人,街上的邻居都认识,还请将军明察。”
“皇城司的亲事官?”
马上的军官点了点头,沉声道:“那就快些带你家兄弟回去,赶快把这些铁链什么的都去掉,免得扰民!”
几人赶紧答应,军士们刚要离开,前面跑过来一群公人,为首的公人捂着肩膀,大声喊道:“将军,快快抓住身带铁链的公人,那是开封府要抓的犯人!”
马上的军官脸色一变,马上调转马头,奔上前来。其他的军士纷纷伸出长枪,把赵贵、王彪一伙人围在了中间。
周大出现,赵贵脸色一变,示意了一下,两个家丁上前,紧紧箍住了王彪。一个家丁手持短刀,向着王彪的胸部连刺了几下。
家丁们放开王彪,王彪胸前已经是一片殷红,他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军官大怒,这些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面前当街杀人!
军官大声吆喝,命令士卒们向前,把赵贵等人全部打翻在地,捆了起来。
赵贵被捆了起来,嘴里面还不依不饶的说道:“将军,他们几个人起了争执,互相大打出手,在下在一旁劝解,你怎么把在下也抓起来了?在下是皇城司的官员,其他几个都是皇城司的禁卫,你不能抓捕本官,本官要去圣上面前告你!”
军官怒火冲天,指着赵贵大声说道:“你这厮,闭上你的臭嘴!什么黄城司黑城司,若是再多说一句,本将马上砍了你的狗头!”
秀才碰上兵,有理说不清!这是些生瓜蛋,对东京城的浑水一无所知。多说无益,赵贵摇摇头,闭上了嘴巴。
周大上前,看到王彪已经没了声息,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上前抱拳道:“在下开封府公人周江,拜见将军!”
军官点点头道:“在下忠义军徐虎。敢问这位兄弟,到底是何情况,这些人居然敢当街杀人?”
自从金人围城,汴梁城中百姓死伤无数,百业凋敝,往日的锦绣繁华不再。直到金人退去,漕运畅通,汴京城才慢慢的缓了过来,也慢慢的热闹了起来。
旭日初升,汴梁城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热闹之中。
令百姓惊讶的是,满街的公人、军士,正在疯狂地满街抓人,不时可以看到有闲汉惊惶失措地满街奔跑,一个个都被扑倒在地,抓了起来。
浚仪桥街,百姓清清楚楚地看到,许多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地痞混混,一个个被公人和军士们押着,垂头丧气,一问才知,这些家伙要被压往开封府的衙门。
黄山虎五花大绑被押进大堂,看到旁边椅子上不怒自威的年轻人,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寒战,这次恐怕是真的要糟了。
他转过头去,发现自己的把兄弟插翅虎,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气势。
“李少尹,黄山虎也被抓住了!这小子手上有五六条人命案,这一次是跑不脱了!”
周大在一旁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