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不是必须,即便演了也不一定会奏效,可是假如不演,便会失去此时的优势,因而演与不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的人,和变动的心。
战局六人围攻大汉,本已到了气空力尽的边缘,众人虽然依旧不断上前交战,可每个人心底都是明白,自己这一股人所起到的只是拖延作用,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拖到密道内的主力精锐,击杀那重伤的最终boss。
可是就在此时,却忽然发现战况外出现一人,除了那名保有成见的褐衣中年人外,其余人心中都是一动,趁着此刻那大汉没有进攻的意思的同时,赶忙调整起自己的内力来。
那大汉自然也知道眼前这六人在调息内力,可是他却并不想再度出手缠斗,只因为以他的实力竟全然看不出那来者的武功修为,此时又见那黑袍人和持扇青年交谈,心中戒备之意立刻提升了几个档次。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自己看不破来人修为,并不是那人武功真的到了返璞归真的化境,而是因为来人根本就不会武功,因此他又如何察觉半分修为痕迹。
大汉第一眼看去,心中也不是没有发现,可是随即他便想到,这里不会出现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因而立刻便给来人贴上了高深莫测的标签,只是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
“师叔,可是师兄已经进入密道深处,虽然师兄武功远高于我,可是他所面对的敌人亦是强大,师叔一向待我等甚好,此刻定不会见死不救!”
就在此时,秋月无边的声音再度响起,可是两人虽然只是用着平常对话的声音开口,所说的言语却是响彻在每一个人耳中,除了那名褐衣中年男子外,众人皆是不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那黑袍来者,除了对此伪装之道得心应手的小风又能有谁,此时的他也不禁暗赞一声秋月无边临场能力,要知道逢场作戏,也是一种高深无比的技能,特别是两人对戏,更加难以把握。
可谁却能想到,这两人只不过是初识初见,便有了如此作戏的默契,也不知该说两人默契太高,还是两人皆习惯了这种特别的计谋。
小风此时五官隐藏在黑袍之中,虽然大殿中光线较足,可在小风看似自然的掩饰之下,众人还是难以看清小风的容貌,而此时开口之际,那苍老而随意的声音,更是让众人半信半疑起来:
“哼,你这小子..也罢也罢,老夫就破例帮你一次,只是老夫不喜欢其他人插手战斗,你可明白?”小风这话虽是在和秋月无边说,可是半句结束之后,却是缓缓转身看向那围攻的六人,眼神停留在那名褐衣中年人身上,而那中年人似有所感一般,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这个自然,那便有劳师叔出手了!”秋月无边手中折扇一开,冲着小风微微低身施礼之后,一转身便朝着那困战六人走去,而就在他走出五步之后的时候,小风的一句传音立即响起。
“月兄向右一步,垂直而行。”秋月无边闻言,脸上神色依旧,嘴上带着微妙不变,可是脚下却没有丝毫的怀疑,不着痕迹的便执行了这传音。
小风不会武功,而此地有没有火焰供自己驱使,那围攻的六人虽然武功皆是不弱,可是他们交手之际却也没有产生什么狂风呼啸,因而小风深知自己当下的手段,便只有那地刺阵盘一道。
此刻身上还有缔结精神联系的四枚阵盘,小风知道地刺阵盘无论如何玄妙,可所持的攻击依旧只是那几根地刺陷阱,因而若想对眼前的大汉造成实质伤害,却是基本不可能的。
因而自己唯一能够仰仗的,便是强行引爆阵盘,如同当日在石村石屋内所做一般,以阵盘毁灭为代价,造成一次性的爆炸伤害。皆是地刺阵盘内所含之力,会席卷所有地刺一点爆发而出,破坏力可谓小风现在所有手段中最高的一招。
只不过这招使用起来太有局限性,距离与范围只能预判,而无法应对战机改变使用,而这地刺阵盘爆裂的伤害,却是不分敌我的,故此小风只当这招是自己的底牌,而从不轻易使用。
小风之所以让秋月无边向右一步,便是因为如此做,秋月无边便能将七人的目光遮挡半分,而小风只需要这半分空间,便可以将右手中所持的地盘尽数丢下安置,而众人所见的小风左手,却仍是保持不动如山,便不会生疑。
秋月无边闻言之间便立即执行,可是他终归也不是愚钝之人,只是走了几步之后,便想到对方的心思,虽然他对这人也不敢尽信,但却觉得这人十分有趣,纵使陪他玩上一玩,也是无伤大雅。
“六位朋友,你们与这位前辈鏖战至今,想必也是力有不逮,现今在下门中长辈出手,还请众位莫要插手,在下在此多谢了。”
秋月无边这话虽然说的有礼,可是说这话时的模样,却不像与小风对戏时一般,只是手中折扇轻摇间,便将这一切给说了出来。那六人皆属同一势力,而为首之人正是那名身穿铠甲的男子,此时六人面上神色不动,显然是在暗自传音。
顷刻之后,铠甲男子并未言语,只是突兀的冲着远方的小风遥遥抱了一拳,随即便与其余五人极为默契的来到了距离密道入口极远的一处墙壁休息。那被围攻的大汉见状,心中疑惑更甚,不过见对方远离入口,他也落得轻松。
而还没等这大汉脱战调息,却听闻眼前这持扇青年朗声道:“前辈体力惊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