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闻言,一语道明小风言下之意,随即其眼中闪过无数光芒,似是在推算着什么。而下一刻,其开口之间,却是缓缓摇头,将方才小风所说的计策,完全否定道:
“不成..不成,即便我们现下知道暗道的几个入口,可是白老板莫不是忘了下部机关图掌握在诸葛世家手中,如此前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小府,因为他早已看出叶老是想用这种办法,诱导自己开口,将办法说出。
而他如今所料,也是丝毫不差,叶老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现在心中对他的评价已经高到了一定的水准,因此他虽然面上否定,却知道对方肯定不会无的放矢,也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也许诸葛家真的全然控制了那座傀儡,也就是那部分张机关图,但谁说机关图就只有两部了?”
此言一出,月下独行当即眉头微皱,想起当日自己绝对相信之人,是以飞鸟传讯,并非当面言说。而信中虽然提及这机关图是上部,却也没说过只有两部。
如此一想,月下独行立时给了叶老一个眼神,而叶老当即会意,笑了两声道:
“哈哈哈,难道白老板手中,有剩下机关图的线索?”
叶老此言,自然是明知故问,他知道对方手中不可能有线索。而小风看向叶老,心中无奈更甚,虽然理解他的立场,但对他这种做法却并不认同。
叶老所想,便是想让对方主动说出一切,如果计划可行也是对方主动说出,自己这一方只需给出一定礼貌上的报酬即可,无关欠下什么人情,毕竟这一切都是对方自愿。
而若计划不可行,那便是对方的计划有误,导致己方损失,倒是便成了对方欠自己的人情。
小风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的立场,而其心中之所以是无奈而不是厌烦,却是因为他并不在乎叶老又或者说五城六会的人情。而如今,他更是自己的理由要去天机城,若能帮忙就顺手而为,可若要他或他的朋友为此犯险,他却是不会去做的。
“叶老说笑了,若白某记得不差,你们手中的机关图,记载的暗道是自天外客驻地开始,到营地东方伏龙坡的部分,对么?”
“没错。”
“那么如果机关图只有上下两部,由天外客驻地到黑色森林的部分,便应该是在对方掌握之中了,对么?”
“正是如此,所以白老板之前的计划,尚有不妥之处。”
叶老这句尚有不妥之处,比起之前的全盘否定却要缓和许多,只是这并不代表他真的觉得小风会有什么可以穿过敌方重重陷阱的方法,而就算有,其难度也不会次于横穿迷阵。
可就在这时,他却听到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因为他的确从未想过这个方面:
“既然如今重现之地已被改变,而暗道的剩余部分又掌握在对方手中,试问对方为何不派人从暗道中潜入驻地,到时内外夹攻?即便驻地内有法则之力守护,可失去了重现之力的天外客,又如何会是诸葛家高手的对手呢?”
“这...”
叶老闻言语塞,心中迅速盘算,而众人此刻也没有将那座守护傀儡放在心上,因为众人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无论自己这方的那座守护傀儡有多强,它终究只是死物。即便不可力敌,亦可智取而胜。
“白老板,也许诸葛家只是想从我们手中,得到他们之前所说的东西,因此对我们采取围而不杀的方式呢?”
月下独行心中城府不如叶老,但心思缜密却不输于他,于他而言,今日的推论已经太多,虽然他个人愿意相信眼前的黑袍男子,但没有证据的推论若是过多,便成了妄断。
因而其思索之下,终是开口,只是顾忌对方的感受,语气上委婉了一些。然而其话音方落,一旁的万事通却折扇一开,忽然大笑出声,引得众人的注意,还有月下独行不善的目光。
“哈哈哈哈!月下会主,别有目的围而不杀,自然可能。只是比起围在天外客驻地之中,我想换成那片幻阵之内,应该更为妥当吧。何况若只是为了施压,何不真的利用暗道,三天两日偷袭于此,至少也能让天外客分军驻守暗道,削弱兵力啊。”
月下独行并非刚愎自用之人,虽然他很讨厌万事通,但对于他说的话,却并未失去思考的能力。半息过后,月下独行看向万事通的眼神中,敌意消散了许多,转头看向小风,接着道:
“依老板所言,暗道应分为三段,或者更多,因此我们便可利用暗道,智取黑色森林了?”
小风闻言,与之相视一眼,而后缓缓摇了摇头道:
“这一点我们能够想到,诸葛家自然也会想到,但他们迟迟没有利用暗道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他们手中没有机关图,二则是这暗道之中,有他们也无可奈何的东西,因此他们对于暗道会防,也同样因为这个原因不会防的密不透风。”
“你这说了等同...”
熊大一直听得云里雾里,而如今却是明白了一个道理,然而其一句话尚未说完,小风便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一般,接着方才的话开口道:
“而白某只是就如何破眼下之局提出两个自己的看法,至于这看法是否可行,又如何施行,皆不是白某所能左右的,一切但看月下会主与诸位堂主如何抉择。”
小风话音落罢,重新将目光放在月下独行身上,示意自己所说的这一切,原本不过都是为了回应月下独行的邀请。而他只是说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