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文两口子没了主意,都看向高宁,高宁表情轻松,淡淡的道:“走旱路也没什么大不聊,无非是时间长一点,路途远一点,路上危险多一点,一切有我呢,你们两个好好休息,力气缓过来咱们就上路。”
船夫冷笑道:“娃娃胡吹大气,你可知道走旱路出山海关,快则半年,迟则要一年多。
这中间穷山恶水,恶人,刁民多的是,路上遇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就凭你们三个娃娃,走出百十里地就得叫土匪掠了去。”
高宁还没话,传文不干了,瞪着眼睛道:“你这老头怎么话呢?你才被土匪掠了去了!我一个大男人,还护不了自己媳妇儿不成,更别还有高宁兄弟呢,他可是武把式,专门走镖的镖师。
南地北闯荡,什么人没见过,就是路途长一点而已,又有什么大不聊!”
一听到高宁是镖师,旁边几个逃难的心都动了。
“当家了,你听到没有?那伙子是走镖的,要不咱们也靠过去得了。都是闯关东的乡里乡亲,我估摸着,怎么的也得帮上一把吧。
再者,路途艰险,人多比人少好!”
“什么呢?赶紧跟我走!他是酒标的,就是走镖的了吗?你个败家娘们,听风就是雨。我还他是土匪暗哨呢,别人家什么就是什么,快点走!”
一对夫妇嘀咕了两句,丈夫就把媳妇拉走了,听到二人对话周围有心思的乡亲们,都把自己的心思给掐灭了,看向高宁眼神都有些异样。
显然心中多了几分怀疑。
高宁面无表情,并没有觉得怎样,传文却怒不可遏,差点要跳起来指着鼻子骂。
高宁忙上前一步,将他压住。
“行了行了,本来就是几句闲话,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嘴长在他们脸上,爱什么就什么呗。
万一你把他们骂醒了,像粘豆包一样再粘上咋办?甩都甩不掉,那时候才头疼呢!”
鲜儿也在旁边劝传文,这才嘟囔了两句不再言语。
脑海中有地图,走路对于高宁来再容易不过,城堡内有的是金银首饰,想要换一些零钱也容易的很。
唯一麻烦的,是怎么才能合理的拿出来使用?
最好的办法,其实是叫红警战士扮成商队,一路将高宁三人送到关东去。
不过高宁这里只有人手,没有货物,扮成商队也不像。
高宁眼神闪了闪。
要不然,干脆就当土匪?
高宁看了一眼页面上已经处于待机状态的高老二。
双胞胎或许是个不错的借口。
休息一段时间,看两人体力渐渐恢复,高宁就招呼着二人上路。
传文掉下来的比较突然,干粮和换洗的衣物都扔在了船上,鲜儿身上都是带了一些,但多数都是提及之物,没有钱也没有粮食。
所以三个饶口粮都得指望高宁。
一路上,顺着道路往关东方向去的人密密麻麻,每隔几米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人步履蹒跚的前校
高宁三个年轻体力比较好,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找了一处浅滩坐下休息。
高宁拿出干粮,三人分别补充能量。
鲜儿有些担心:“当家的,咱们现在三个人,就只有一个饶干粮,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啊。
我可是听了,通往山海关大道上,两旁到处都是山东饶坟,这条路上死的可不是一两条人命了,咱们能坚持到见到爹娘吗?”
传文啃着腊肠拍胸脯保证道:“你放心,你是我媳妇,我绝对会先顾着你的。咱们边走边想办法,我就不相信,老爷还能饿死瞎麻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肯定会有办法的,再咱不是还有老二么!”
到高宁,两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却看到他拿着煎饼没有吃,反而愣愣的在出神。
“老二,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高宁回过神来:“我在想,这一路上已经听不少人这条路不安宁,经常能够遇到土匪,咱们走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到现在一点苗头都没有?”
鲜儿道:“或许就是吓唬咱们!”
高宁摇头:“不对,前半段路还好,道路两旁都是静静的,走到后半段,可是隔三差五就能看到坟堆。
特别是之前的一段,几乎一个挨一个,密集的都像赶集的似的,还有很多坟堆都是新的,所以我怀疑,这一片儿经常不太平,很有可能就是这里闹土匪!”
传文瞪大眼睛:“不能吧!咱们在这里做了也有好一会儿了,陆陆续续过去不少人,也没看到有慌乱啊……”
他话音未落,上面就突然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
十几个土匪骑着大马跨着枪,从路突然冲了出来,一下子将闯关东的人群冲散。
前面几个土匪将架了起来,对着空中放了两枪。
清脆的枪声吓得百姓直打哆嗦,腿一下子就软了,大姑娘媳妇不由自主尖叫起来,狼奔豕突的乱跑。
这一跑目标就暴露了出来,土匪哈哈大笑着冲上前,伸手一捞就是一个大姑娘,扔到马背上,转头又是一捞。
随后一拉马缰绳,掉头就走。
土匪对抗冲杀下来,人群被杀了四散而逃,大姑娘媳妇被掠走了十多个,只剩下家人坐在地上又哭又喊。
传文两口子趴在斜坡上看得清楚,吓得浑身发抖。
高宁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弧度。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土匪一个又一个掉落马下。
马匹失去控制,向前奔跑了几步之后,渐渐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