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朱开山在放牛沟,已经站住了脚,不但买下了几亩田地,还盖了三间大瓦房,有了一份不算的家业。
夫妻二人分别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团聚在一起,虽然传文没有跟来,但是跟另外两个儿子的嬉闹,也冲淡了这其中淡淡的担心。
朱开山是个很好的父亲,正值过年之际,带着4个孩子满山遍野的跑,今抓几条鱼,明打两个傻狍子,买米买面买年货。
带着一大家子人,开开心心,过了一个好年,转过年去,老金沟的剧情如期而至。
家里人拦不住他,朱开山自然就去了老金沟,传武传杰被送到了夏家的铺子当学徒。
张绍龙和叶子媚兄妹二人,跟朱大娘商量一下,花零儿钱,在元宝镇找了一家一点的商铺,再次把龙兴盛的招牌挂了上去。
不过在高宁到之前,两个人实在不敢接生。
东北兵荒马乱,土匪遍地,如果真是要做镖局的生意的话,生意真的不少,可是就凭他们两个,要能力没能力,要武器也只有两把手枪,吓唬吓唬人还可以,真要是跟土匪遭遇上,不得就得把命交代在这里。
好在两个人毕竟是从后世来的,别的不会,做饭总是会的。
两个人合计了一阵,竟然直接开了一个早点铺子,张绍龙做煎饼果子,叶子媚炸油条,两个人配合着做买卖,生意竟然还不错。
虽然观众在这个时候比较偏僻,地广人稀,但也总有重两斤来的客人,一听闻是津的煎饼果子,大多数人都很感兴趣。
再龙兴盛这个招牌看着就很陈旧,又没有人知道这原来是个镖局,两人干脆就当早点铺都干了。
等到月末一起清算,还真是没少挣钱。
朱大娘很高兴,亲自带了一筐煎饼来庆贺。
张绍龙跟叶子媚商量了一下,为了跟老朱家更加亲近,干脆就将煎饼外包给了朱大娘。
利益虽然不多,终归是个进项,他们现在虽然挂着个子侄的身份,但从根上仍然是外人。
所以加上利益纠缠,才是将这段关系巩固下去的最好办法。
一年两个月过去,龙兴盛干的越来越大,兄妹二人都开始招学徒,帮忙了。
眼看着开了春,朱开山托人送信到夏家铺子,传武传杰兄弟两个马上请假,带信回到了放牛沟。
照例由传杰将信念给朱大娘听,再次听到帘家的消息,朱大娘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你爹还在记挂着传文,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有没有冻着饿着!”
传武道:“我看不可能,有二哥跟着,怎么也混不到要饭的程度。
二哥的那头大黑熊多厉害呀,一巴掌就能把老虎拍死,要是缺了吃的,直接把大黑熊派到山里去,肉食还不是滚滚而来。
叫我大哥大嫂不定都胖了!”
传杰也道:“大哥掉下海的时候,身上一点干粮都没有,鲜儿姐慌忙之下什么东西都没拿,三个人只能吃一份口粮,我看这路上恐怕不太好走啊!”
到这里,三个人都不话了,一起朝着南面的方向看。
就在这时,忽然被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这是山东章丘的老朱家么?”
朱大娘有些迷糊的笑道:“我是不是有点太想传文了?怎么感觉像是传文在话呢?”
传杰忙道:“不是好笑,我也听到了!”
传武立刻就反应过来,一下子跳下炕:“没错,我也听到了,肯定是大哥他们回来了!”
朱大娘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慌忙从炕上下来往外跑:“哎哟,我的大儿子哟,你可算是找到家了,这一路上……”
话到一半,朱大娘就卡壳了,跟两个孩子一样愣在当场。
眼前画面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院门口整整齐齐站了一个马队,初初看去也有20多匹马,一水的黑色高头大马,皮毛黑亮。
马上面坐了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汉子,一个个面貌丑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们身上虽然没有背着长枪短炮,但是风衣里面鼓鼓囊囊的,很明显是有家伙。
最前面有三个人骑着高头大马,面色红润,身上裹着薄薄的裘皮,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了,但是在关外还是很寒峭。
而在三个饶身后,还跟着两辆大马车,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
朱大娘擦了擦眼睛,再次看了看为首的三人,没错呀,正是大儿子传文夫妇二人和高宁。
“你们三个,你们三个怎么……”
朱大娘的话还没有完,传文哇的一声哭了下来,连忙滚落马下,直梆梆的跪在地上,对着朱大娘就磕了一个头。
“儿子总算是找到家了!”
传武传杰高心冲上来:“大哥,二哥,你们总算回来了!”
三人下马,跟朱大娘三人拥在一起,双方又笑又闹,热闹好一阵子才分开。
朱大娘指着仍然骑在马上,列着两排队列的土匪马军:“这是?”
“来话长,咱们先进屋吧,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儿,简直就像是话本儿里的一样,三言两语不清楚,咱们进屋慢慢跟您!”
高宁了一句,然后拉着几人一起进了屋。
“你们饿吗?娘去给你们做饭,煎饼,下面条,再炒几个好菜,烫壶酒,我看你们一路上肯定没少吃苦!”
刚进屋,朱大娘这张罗饭菜。
鲜儿连忙给拦住了:“娘,你就别做了,我们都不饿,刚刚吃过没一会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