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和很欣喜,睡了一下午,用了晚膳就有些睡不着,坐在床上听李嬷嬷和谢嬷嬷讲些以后注意的事情。
听得外面宫女说五公主过来看望她,恩和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起身道:“奴婢出去看看,就说福晋已经歇下了。”
挡的住这一次,下一次也挡不住,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不见?
恩和摆了摆手:“快去请五姐进来。”
五公主是个丰盈柔美的美人,款款走了进来,居高零下的看恩和,但脸上却还是挂着笑意的:“听说六弟妹有身孕了,我过来看看。”
恩和笑着道:“五姐快坐,有劳五姐了。”
五公主就挨着恩和坐在了恩和的床边,笑吟吟的跟恩和闲聊,倒是出乎意料的跟恩和聊些很温和的事情,渐渐的又说到了自己成亲之后的事情上,脸上就显出了哀愁:“……教养嬷嬷跟我说,怀了孕势必要安排别人侍寝,我当时便想着女子不好做,千辛万苦的生儿育女却还要…”
原来她的话是在做这里。
五公主见恩和垂了眼眸,那吹弹可破的脸上淡漠又没有多余的神情,以为她想到了自己身上,已经不高兴了起来,心里就越发得意:“嬷嬷说男人都朝三暮四,这里对着这个好,那里还照样也对着那个好,是不是真心都说不来,弟妹说是不是?”
她这隐射的是敦多的那件事情,想告诉恩和,敦多对恩和其实并不见得是喜欢,不过是男人朝三暮四的毛病犯了,让恩和也不要得意。
恩和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五姐,虽说我叫声五姐,但毕竟我成亲了,有些话还是要给五姐说一说,给人家做媳妇就要讲个贤惠懂事,别说怀了身孕给丈夫安排人,就是没怀身孕只要丈夫要,就要安排,这不是女人好做不好做的问题,这是自来就有的规矩,犯了就是错,做好了就是应当的,至于五姐说男人朝三暮四,我是个笨的,也说不来,但有句话叫做适可而止,还有句话叫做过犹不及,五姐以为是件天大的事情,或许当事的人早就抛到脑后了,五姐还是三思的好。”
五公主没料想恩和会说出这么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话来堵她的嘴,气急败坏的道:“那也没见得你就给六弟安排个人!”
恩和浅笑:“五姐妹听清楚我刚说的话?我说丈夫要了就得安排,我们家爷我安排不要,若硬安排就是忤逆丈夫的意思,这样的事,贤惠的人也做不得。”
五公主铁青着一张脸站了起来:“你!?”
李嬷嬷哎哟了一声:“五公主,千万莫大声说话,六福晋正有身孕,若吓着了肚子里的孩子,谁都担待不起的!”
五公主憋红了脸,扫视了一圈,觉得满屋子的下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又气又急,转身跑出了屋子。
恩和皱了皱眉头:“五姐这是怎么呢?跑出去做什么?”
她这诙谐样逗得谢嬷嬷和李嬷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五公主这么一闹,恩和到有了睡意,下人们侍候她睡下都退了出去,恩和等着四周都静下来了就进了空间,想着看能不能见上一次胤祚。
她用空间的泉水洗了个澡,又吃了几颗果子,歪在树下的竹椅上没留神就睡了过去。
军中粮食有限,有时候大队人马还有接不上粮食的时候,皇上一日都减成了一餐,做阿哥的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吃着粗粮也就罢了,饿肚子的时候也多的是。胤祚有空间,有时候尽量就把自己吃的剩下来分给其他几个兄弟。
康熙知道了又心疼他,叫着他到自己的帐里,想给他偷偷加餐,到是胤祚总是变戏法一样弄出些美味的吃食给康熙:“儿臣自己偷偷在路上打的野味,皇阿玛吃。”
康熙最终就跟儿子两个人分享了这“偷”来的美食,后来很长一段时日里一直觉得在没有吃过比这更美味的吃食了。
大军每到一处,先要提前打井,但人数实在众多,就只有一口井,军中的士兵为了取水还有打在一起的,康熙要胤祚去处理。
这种事情很多时候并不能清楚的分出对错,若硬要计较,那只是徒增烦恼,爷儿们有爷儿们专属的解决办法,胤祚一到,就把两拨人领头的一人捣了一拳破口大骂:“妈的!老子最见不得你们这些熊样z敌人还没打在一起就先自己起了内讧,对自己的兄弟都他妈的比对敌人还凶狠,为了屁大点事情就能闹在一起,还是不是男人?!我看你们不是很有力气吗?谁说你们吃不够饭了?既然时间这么多力气这么大,好的很,以后每天扛着扎营的帐篷跑二十里!”
有个小头目不服:“是他们先推搡的,为什么我也要受罚?”
胤祚大声道:“哪个帐下的?你们在军中打架闹事就是动摇军心,谁跟你论你这屁大点小事了?”
这下谁都不敢再说话,乖乖的认了罚。
胤祚并不就为打水这件事情来论,就大大减少了事情的麻烦程度,只要闹事就受罚,其对其他士兵的震慑程度就不小,以后这类的事情若没有什么大的意外,就基本可完全杜绝。
康熙在帐里看军报,听说胤祚的处置,赞许的点头,同一旁的羸维感慨:“没想到老六到是个难得的将才。”
羸维笑着道:“六阿哥这处置方式,到像是十分了解这些士兵们的习性,若真是就事论事,只怕就是包拯在世,也未必理论的清楚,说的不好只怕还会激起士兵的不满,确实如皇上所说,六阿哥是难得的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