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陆世康和齐方身边。
待开始和这六人过招,陆世康和齐方便立刻感觉到了,这六人的功力没有一个弱的。
纵然齐方也常年习武,在江北城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练家子,但要说自己一定能以一敌六,他并不完全有把握。
对付些草包,他一个人可以抵二十余人,但对付比他差不了多少的练家子,那就悬了。
陆世康自然也会剑法,但,像他这样的公子,爱练就一连练上几日,不爱练时就若干日子都不练,和常年每日练武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一但发现敌人如此强劲,齐方便心里捏了把汗。
偏偏敌人又超超阴狠,尽往要害部位上刺,仿佛今日不将两人送上黄泉路便决不罢休。
双方斗争了一柱香的功夫时,齐方见突然听不到了三公子的声音,环顾四周,见没有一个马上有穿着白衣的人,于是往地上一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穿白衣的人,他知道必是三公子无疑了,他已经被刺下了马。
他心里一紧,便也跃下马来,想要靠近他察看他的伤势,突然感觉到自己腿上猛地一疼,往腿上看去时,一支剑正划过他的小腿处。
他步履摇晃了一下,仍是慢慢走近他三公子。
那几人见胜局已定,便都下了马,一步步往两人靠近。
就在齐方以为自己和三公子都必死无疑时,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马蹄声。
很快马蹄声已经到了眼前。
他听到了王吕的声音:“就是他们!穿白衣服和灰色衣服的人是你们要救的人,将穿黑衣服的人给我砍了!”
齐方回转身,见来人足有二三十人。
夜色里看不出这批人的面孔,但从其姿势来看,个个都是有些功底的练家子。
王吕本人也加入了撕杀之中。
不多时,那六人已经只剩下了两人,还剩下的那两人见状不妙,立刻上马逃奔而去。
王吕叫来的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大哥,追吗?”
王吕道:“去追!追到就给我把他们杀了!我会多付你们银子。”
那伙人便往两人逃奔的方向跑去。
王吕急忙走到陆世康所躺之处,见齐方正蹲在三公子身旁,用手按着三公子的出血部位,似是在给他止血,他心头有些慌张,喊道:“三公子!”
没听到应声,往地上看去时,只见地上已经流了一地的血,虽然是夜晚,也没有月亮,但仅有的一点儿光亮也能看得出,血液至少顺着地势往低处流了有几尺远的地方。
王吕吓得几乎哭了出来,问齐方:“三公子躺在这儿多久了?”
齐方悲恸道:“我也不知道多久了。”
他在与人撕杀的过程中,并不知道他是何时被人刺中下马倒在地上的。
王吕探了探三公子的鼻息,见还有气,稍放了些心,道:“你一直按着他的伤口给他止血,我们把他抬上马,去附近的村里叫大夫。”
两人一起将陆世康抬上了马,齐马和陆世康同骑一匹马,王吕自己骑一匹,往西边的村子里急急赶去。
一路上,王吕一直在庆幸好在自己在虹州的街上找了二三十个街头会些功夫的混混,给了他们一人五十两银子,在马市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匹马后,让他们跟随自己前来。
中午在三公子和齐方离开后,他在明月客栈呆着甚是不安,一开始他只想好好地等着,但越等越是心里焦灼不安,谁知道周鹏是好是坏,还是有那郑杭肃,连父母都烧死,可见是冷血透了。
万一三公子和齐方两人遭遇什么不测……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所以,半下午的时候,他便出了明月客栈,来到了街上。
想在街上找着练家子可不容易,尤其是大战在即,越来越多的人在离开虹州城的时刻。
昨天街上还有不少人,今日便少了不少。
大约都听到太子殿下的军马已经近在咫尺了,于是在这个时间点上逃离出城。
这二三十人,都是他一个一个找到的。
每找到一个看着身强力壮的人,他便承诺给人家五十两银子。
到底还是有不少见钱眼开的人,认为值得为五十两银子冒险,于是跟着他前来。
现在,在去西边的村庄找大夫的路上,他只恨自己从明月客栈出门时迟了些,因此来的也晚了一步,若是早来一步,也许就不会看到三公子躺在血泊中的画面。
他和齐方一起带了三公子来到了西边的村庄时,齐方将马停在村中路旁,王吕下去问村里的人这村里有没有大夫。
村里的人告诉他,最近的大夫在他们这村的北边那个村,于是他们又赶到北边那个村,问着路找到了大夫家。
那大夫正在吃晚饭,听自家小厮说有两个年轻人带着一个全身是血的人前来药房看病,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放下筷子便立刻往药房走去。
这大夫到了药房,让齐方放下按压着他三公子的手掌,看了眼伤口的位置,道:“还好,不是要害部位。”
说着便看了看伤口,见血已经不怎么往外渗了。
他先用清毒药水洗了洗陆世康身上的伤口,见伤口有些大,便开始给他缝合伤口,缝好并敷药包好后,在他嘴里灌了些药。
等忙完陆世康后他看了眼齐方的腿道:“他已经好了,你这儿也还是要包扎一下。”
齐方这才想到自己腿上也有伤,但自己这腿只是被剑浅浅划了一下,伤得并不重。
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