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间,青州城欢歌笑语,气氛热烈,只为欢迎皇长子颍王殿下的驾临。
好似整个青州城都陷入了一片热闹的海洋。
赵顼闻听着外间的欢呼声,便对着朱大成问道:“朱大人,外间这是在做什么?”
朱大成起身回道:“回禀王爷,青州百姓得知颍王殿下来到,个个欢喜的不得了,便自发结伴而来,为颍王殿下喝。”
赵顼轻声一笑,不得,这又是当地官员搞的一出戏。
“本王此次只是陪着王妃来青州省亲,不要如此兴师动众,徒徒耗费民力。”赵顼道。
朱大成立刻道:“殿下爱民如子,下官敬佩。”
孙觉愈站出来道:“既然这般,殿下,末将立刻出去驱散这些百姓,莫要扰令下清净。”
朱大成对孙觉愈使着眼色,这种话不该出来。
赵顼道:“哎,好生劝慰回去,不要动武,就本王已知他们的心意。”
孙觉愈领命而去,朱大成满脸不悦。
这是要给颍王殿下看的,这是他们青州城的政绩。
而孙觉愈,把他的一手好棋给破坏掉了。
真是令人无奈又气愤。
很快,外面就没有了喧闹声,孙觉愈也喜滋滋的归来。
酒宴正酣,人人举杯交盏,此刻,而赵顼对着朱大成问道:“朱大成,你可知青州应彦羡此人?”
咯噔。
朱大成心中顿时不安,不明白颍王殿下赵顼问此话何意。
在没有弄明白赵顼心中所想为何的时候,朱大成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内心想法的。
朱大成呵呵一笑,对着赵顼道:“颍王殿下,那应彦羡听闻是杀敌猛将,有着一身强大武力,更是铸京观威慑敌军,其余的,下官也是不太清楚。”
赵顼没有继续接着往下问,他问这句话无非就是想看看青州城有多少人知晓应彦羡的名声,应彦羡在青州城又有着怎样的影响力。
如今看来,却是有些不足。
不过,赵顼不着急,一个饶声名鹊起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形成的。
如那些大儒,哪个不是头发胡子皆白才博得一身声名。
而后,赵顼又对着朱大成问起了青州官道的事情来。
其实,赵顼对此事已经有些眉目,不过,还有待查证。
咯噔。
朱大成心中又是咯噔了一下,就像过山车一般,七上八下。
“回禀颍王殿下,这青州官道确实破败。”朱大成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主要是因为青州多雨,且过往商人居多,尤其是青州大户应家,贩卖粮食的车辆更是居多。”
赵顼皱眉,问:“应家?哪个应家?”
朱大成故作恍然状,打了自己一巴掌,自责道:“是下官口误,是下官口误,那应家的家主是应星物,而应星物之子便是那应彦羡。”
朱大成至今不明赵顼心中所想,也不能够直接应家的不是。
正巧,将这青州官道破败的责任推到其头上,让赵顼心生反福
反正成与不成,他朱大成不过是多了一句话而已,谁也不会联想到这般之多。
真是聪明如朱大成。
听闻朱大成这般来,赵顼陷入沉思。
朱大成笑着道:“颍王殿下,下官多嘴了,多嘴了。”
赵顼却是没有理会朱大成。
待到酒宴散去,赵顼找来王府侍卫统领赵能。
赵能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顼道:“赵能,你去帮本王查一查朱大成此人,看看他是否在青州城为官清廉,另外,那孙觉愈也去查探一下,本王要尽快知道消息。”
赵能领命而去。
待到赵能离去,向氏走来,看着满脸愁容的赵顼,安慰道:“王爷,如果累了就歇会,妾身去给王爷熬碗粥来。”
赵顼摇头,在这等时候,他怎么能够睡得着。
青州官道破败,朝廷又常年拨下修路钱粮,可是,却都不知喂饱了哪个贪官的肚子。
这几日时间,赵顼派人清查了一番关于青州官道的事宜。
而后又去信问了户部,得到回信是:关于青州官道,户部每年都有修缮钱粮拨予。
这就让赵顼联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青州有贪官,而且是一个大贪官,将这些年来朝廷拨下的钱粮都给私吞了。
而最有可能做出做到这件事情的便是府尊朱大成,可是,仅仅凭借朱大成一人又是做不到如此悄无声息的。
所以,一定有人合谋而做而贪。
当赵顼查到这一线索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要进入青州城,只有进去了,才能够亲自去观察青州大官员。
所以,他来了。
今日看尽了青州城大官员的面目,有人肥头大耳,有人骨瘦如柴,有人如鱼得水,有人凄凄惨惨。
官场果真是一个大染缸,将每一个人都染成了五颜六色。
赵顼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确凿证据,可是,他心中已经基本笃定,那贪官便是青州府尊朱大成。
而应家,应家不过是他拿来遮掩自己的幌子。
赵顼不傻,不会看不出这种事来。
朱大成也不傻,可是对此有些自作聪明。
官道如果被过往商人走着便能够压坏,那朝廷修缮官道的意义何在。
这不过是一个借口。
不过,这个借口就要看听的人是不是选择相信了。
而赵顼,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故,他才派出赵能前去查探。
赵顼搂过向氏,感受她身体上的温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