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欧阳修府上,下人来报,说陈襄上吐下泻的,情况不妙。
苏辙与范纯仁对望一样,这才知道,此事不简单。
“莫非,是我们吃的饭菜有问题?”苏辙惊疑问道。
除此之外,实在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范纯仁道:“不管怎样,先去请大夫来,给欧阳伯父诊治。”
到了现在,欧阳修都还在昏迷不醒。
晏几道听闻也是拉了肚子,可是,他们又是吃的同样饭菜,为何,范纯仁他们都无事呢?
咕噜噜。
苏辙道:“不行了,某也来了。”
范纯仁瞧着跑开的苏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这一拍,好家伙,就像摁下了开始按钮,范纯仁立刻也朝着茅厕跑去。
应彦羡对于欧阳修这种症状就无从下手了,毕竟自己属于二把手,不能瞎搞,只得等大夫来到了府上,才询问病情。
大夫道:“欧阳相公这是吃了腐极之物,造成体内阴阳失调,又是强忍所致,这才昏迷不醒。”
“这两日,就莫要再进食鱼肉之物,多吃些清淡之物,如米粥小菜,调养一番,几日下来,身体自可恢复正常。”
应彦羡算是明白了过来,欧阳修得的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吃坏了肚子,肠胃不适。
可是,当应彦羡听闻大夫所说陈襄也是如此的时候表情就有些精彩了,只是,陈襄的病状比较严重些。
范纯仁与苏辙也跑了来让大夫给瞧着一二,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是这般。
应彦羡的表情就愈发精彩了。
应彦羡道:“那个,大夫,麻烦你也帮我瞧一眼,恐怕,我也得了疟疾。”
大夫惊诧地看了一眼应彦羡,他还真没见过这等想着自己也得病的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病的滋味不好受。
“应公子,您没事。”大夫给应彦羡诊治完后如是说道。
应彦羡疑惑道:“怎么会没事?我中午与欧阳相公他们,还有尧夫等,吃的都是同一桌食物,怎么他们就上吐下泻,我就无碍呢?”
大夫愕然,只好道:“每个人的体质都不相同,肠胃的适应能力也大不相同,或许,是应公子身强力壮吧。”
最后,送走了大夫,欧阳府上陷入一片寂静。
苏辙气怒道:“定是有人谋害我等。”
不然,怎会如此。
范纯仁也赞同,只是,究竟是谁动的手脚呢。
应彦羡道:“不用想,那动手脚之人想的定然是我们论辩输掉。”
这就是最重要的线索了。
苏辙建议道:“查,顺着伙房查下去,定然能够查清楚。”
范纯仁道:“伙夫都跟着欧阳伯父几十年了,不会做如此之事。”
在欧阳府上的下人,基本上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欧阳修的老人,基本上不会行如此糊涂事。
应彦羡道:“那也得查一下,与伙夫无关,那就是送菜的,与送菜的无关,那就是买菜的,那就是种菜的。”
这其中环节,定然有一节有问题。
这件事,不能够就这么放过,不然,后面还会有更离谱的事情出来。
“几位公子,欧阳相公醒了。”欧阳府上的白胡子老头来报。
范纯仁当头跑了出去。
欧阳修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混账东西。”
几人莫名其妙,纷纷看向应彦羡。
方才,论辩台上,应彦羡跑了上去,张口认输,气的欧阳修是心肝俱颤。
自然,欧阳修醒来就要骂死这个混账东西。
应彦羡心安理得的受骂,不如此做,欧阳修是死也不会下论辩台,不如此做,欧阳修可能真的会死。
所以,挨上两句骂,不痛不痒的,应彦羡不在乎。
应彦羡道:“您老多骂两句,这样,咱心里也舒坦。”
听完应彦羡的这话后,欧阳修张了张口,反而骂不下去了,老夫才不想让你心中舒坦。
看到欧阳修不出声了,范纯仁将刚刚商议之事说与了欧阳修听。
欧阳修听后叹口气,道:“不用查了。”
这话一出,几人不明欧阳修的意思。
欧阳修看着几人的表情,解释说:“此事,查了也无意,他们这是摆明了想要让老夫上不了论辩台,无害人之心,而且……”
“而且,如果我们非要查下去,少不得又要引起动荡,还会害死无辜之人。”
恐怕,这才是欧阳修的本意。
这件事,就算查出来了又能怎样,查不出来又能如何。
接下来,只要他们注意其中关节就是了。
听了欧阳修的话后,范纯仁沉默不语,这……实在是太过憋屈了些。
皇宫中,赵曙得了消息,气的吃不下饭去。
“胆大包天,该死。”赵曙怒道。
这两日,都是一些坏消息传来,让他不断的震怒。
何况,今日不仅仅是论辩输掉了,还牵连到了欧阳修等人的身体。
如果,如果明天欧阳修他们真的都上不了论辩台,这场论辩,他们将会惨败。
那么,科举改制,真是将会延迟。
这点,是赵曙不能够接受的。
早知如此,当初……当初就该强行实施科举改制此政。
赵曙有些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
江高道:“官家息怒,老奴已经派人出宫去探望欧阳相公了,一有消息就会传来。”
赵曙平复了一下心中怒气,道:“此事你办的对,记得,悄悄带着御医,去给欧阳修诊治一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