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应彦羡开刀倒不会引起应彦羡多么大的反感。
反而,如果伤害了应彦羡身边的人,那就不得了了。
人,为什么拼了命的想往上爬?
无非,是想要保护好身边的人,让身边的亲朋好友看得起。
这或许很狭隘,但是,却很真实。
应彦羡身边的人就是他的逆鳞,动之,必死。
所以,当杨攸动了这个歪心思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杨攸看着应彦羡这副面孔,他也是一个心思聪明之人,瞬间明白过来,是曹伟出卖了自己。
只是不知道,曹伟为何会这般就说出了自己来。
这点,杨攸恐怕是没时间去验证了。
“哈哈哈……”
随之,杨攸一阵大笑。
至于,自己,为什么恨极了应彦羡,他自己也开始忘了。
一生所学,竟毫无用武之地,最后,竟然连一个武夫都比不过。
这让杨攸他如何甘心。
说到底,还是野心太大造成的问题,而且还是实力的不匹配。
应彦羡离开了定州城,而张惠的杏仁露酒作坊也开张了。
一时间,生意极好。
甚至,还要将杏仁露酒作坊的生意做到别的州城去。
看到这一切,杨攸不服,自己敌不过一介武夫也就罢了。
而今,竟然连一介弱女子都比不过了吗?
对此,杨攸是不服气的。
所以,他要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强,谁弱?
都是嫉妒心在作祟。
眼看着就要搞垮环州城的杏仁露酒作坊了,谁知,此刻竟然杀出来了应彦羡,坏掉了杨攸的计划。
真是天意,真是天意。
杨攸知道,自己这盘棋,到此,结束了。
应彦羡就好像是有着上天神力助着一般,无所不能,一切人都要为其让路。
“应彦羡,难道,你想要世上所有人都遂了你的意不可?”杨攸质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皇帝,也挡不住旁人的三心二意,何况是你?”杨攸道。
应彦羡回道:“皇帝?皇帝又当如何?你,杨攸又当如何?”
对此,应彦羡表示的很不屑,杨攸竟然还与皇帝比较了起来,真是不知所谓。
杨攸朗声道:“好你个应彦羡,竟敢藐视当今天子,实在该死。”
哈哈,终于让杨攸抓住了应彦羡的把柄。
应彦羡盯着杨攸看着,他想看看,看看杨攸到底是如何被自己蠢死的。
“杨攸,你不用往我身上泼脏水,藐视王法的是你,是你杨攸,而不是我应彦羡。”应彦羡道。
都这个时候了,杨攸还在嘴硬,真是,不知死字该如何写。
杨攸依旧不惧,他自己本身就是朝廷官吏,虽然不在官册之中,可是,也算是有名的。
就算应彦羡知道了是自己整的杏仁露酒作坊,哪当如何?
旁人怕应彦羡,可他杨攸,不怕他应彦羡。
杨攸道:“杏仁露酒作坊,本就是定州之物,是你应彦羡,窃取了定州的财富,我要禀告赵明指挥使。”
倒打一耙,倒真是属于杨攸的风格。
应彦羡不着急了,坐下,喝着杨攸的酒水,道:“杏仁露,你杨攸倒是会享受,一边,使绊子查封杏仁露酒作坊,一边,却又在偷偷喝着杏仁露的酒水,果真是君子行径。”
有些人,读书真的是读到了狗肚子里面,是非不分。
杨攸为之口顿,接着,他道:“要不喝上两口杏仁露的酒水,怎知真假?”
到了这时候,杨攸的嘴口照样硬的可以。
应彦羡对着杨攸问道:“没关系,既然,事情都已经搞明白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杨攸,借着自己是定州城文吏的身份,假传定远军指挥使赵明的命令,联合环州城曹伟加害杏仁露酒作坊。
这件事的起因,只是因为应彦羡的优秀。
这让应彦羡想起了一句话来:不被人嫉妒的人只能是庸才。
他自己被杨攸如此惦记,不知是好是坏。
应彦羡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点才是,不然,对不起杨攸的如此处心积虑。
杨攸看到应彦羡的表情,表示吃惊。
“你,应彦羡,你要做什么?”杨攸觉得气氛不对,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个分贝:“我告诉你,这里可是环州城,我可是朝廷官吏。”
加害朝廷官吏,那是死罪,是要砍头的。
本来,杨攸觉得应彦羡绝对不会在此处加害自己。
忽然间,杨攸觉得是自己想岔了。
杨攸他忘记了,忘记了一件事,应彦羡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他一身煞气,哪里会管这些有的没的。
只要得罪了他应彦羡,此人,就该杀。
别管事后的问题,那是事后,发生事情的当时就要按照自己的心中所想去解决事情。
应彦羡最不喜欢的就是拖拖拉拉。
应彦羡摇摇头,杨攸,也就走到头了,就凭着这种心态,一辈子也是做不大的。
“杨攸,我知道,你罪不至死,可是,总得有一只鸡站出来,杀给猴看。”应彦羡紧盯着杨攸,问:“不是吗?”
噗通,
杨攸这是明白了,应彦羡是要杀鸡给猴看。
很不凑巧的是,自己就是那只鸡。
而猴,杨攸知道有着曹伟一个,甚至,赵明也在内,其余的,他就不知道了。
可是,杨攸不想死,不想当这只倒霉的鸡。
“应彦羡,你不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