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傍晚时分,齐小鸣和杜忠两人才终是回到驿馆。
孔四海见状,立刻提着刀追砍这两个办事情不靠谱的混小子。
“孔大哥,你得听我们解释吧。”齐小鸣边跑边求饶道。
孔四海吼道:“有什么好解释的,给老子滚过来,先让老子揍一顿解解气。”
今日孔四海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委屈、无助、可怜。
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面前这两个让人生气的混小子。
“孔四海,住手。”
不知何时,应彦羡从房间里头走出,见到孔四海提刀追砍齐小鸣和杜忠的场面。
孔四海讪讪收起了刀,对着应彦羡道:“都头,你没事吧?”
应彦羡佯装要揍孔四海,孔四海忙闪身躲开。
“粗货。”应彦羡骂了一声,说:“都别闹了,这里是军卒驿馆,成何体统。”
这里不知住着多少从四面八方边军中来京的军卒,哪里让他们这般闹腾。
齐小鸣和杜忠跑过来,对着应彦羡抱拳。
“都头,我和小肚子今日跟着那连飞维去了。”齐小鸣回道。
应彦羡将他们喊进屋中,这才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齐小鸣道:“那连飞维自打出了酒楼,就没回国子监,反而一个人逛起了街,买了不少的胭脂水粉。”
应彦羡听后不明,他一个大男人买什么胭脂水粉这些女人家家用的东西干嘛?
孔四海听后却是嘿嘿乐道:“那还用说,肯定是送给女人,用来讨女人欢心的。”
对此,孔四海特别的有发言权。
齐小鸣和杜忠两个人本就是年轻小子,未经历过洞房花烛夜,对此也不甚了解个中滋味。
听到孔四海这般说,齐小鸣和杜忠两人急忙点头。
齐小鸣道:“天还未黑,连飞维就带着这些东西去了一座花楼。”
最后,他们两个因为脸皮薄就没跟进去。
“可曾看清那花楼叫什么?”应彦羡问道。
齐小鸣道:“在水一方。”
这名字起的倒是挺别致,颇有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见着应彦羡在思索,孔四海直接道:“都头,要不咱们过去看看?”
关于孔四海心中的小心思,应彦羡哪里不明白,这粗货怕是又发情想女人了。
还未待应彦羡回话,门外传来叫喊:“应兄,可在房中?”
应彦羡推开门,见到向定中在候着自己。
“向兄。”
向定中呵呵一笑,道:“应兄,怕不是忘了我们与王兄三人之间的相约了吧?”
应彦羡摇头,这等事怎会忘记呢?
“某早就备着了。”应彦羡回道。
哈哈哈……
向定中大笑一声,对着应彦羡道:“王兄已在外面等候,就差应兄一人了。”
接着,应彦羡与向定中并肩走出驿馆。
王韶换了一身士子打扮的便服,有种潇洒士子的味道。
向定中也是读过书的人,不过常年待在边军中,让他的肤色略黑于他人,不过也是俊朗之人。
三人联袂而出。
一路走来,处处可见汴梁繁华。
不由得向定中感叹一声:“世人皆道汴梁繁昌,果真如此。”
王韶早已见识过汴梁繁华,可是,却也不得不叹一声:“数十万人之众皆在一城,流动人丁更是高达百万,这才是我大宋都城。”
语气中满满的骄傲,只因他也亦是宋人。
凡是来过汴梁的人都说汴梁好,凡是未来过汴梁的人也都说汴梁好。
汴梁不管好不好,它的名头在外面都是极好的。
应彦羡自然晓得,此刻的大宋朝一片昌盛,经济发达,民生得到极大恢复,百姓安居乐业,可谓是盛世。
不过,外患也是不少,好在现在还都能扛过去。
接着,三人行至一酒楼,却被店家告知座已满,得等着一二了。
三人相视苦笑,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个情况。
“看来,应该提前订好酒楼雅座,这次倒是失策了。”向定中苦笑道。
不然,也不会遇见这么一个情况。
难不成,三人要就着这汴梁夜景对饮一二吗?
且不说向定中不同意,就连王韶与应彦羡恐怕也得叹笑一声。
王韶不甚在意这等事情,道:“无碍,这家客满,那我等就去下一家,总不会家家客满皆无座吧?”
谁知道,一连去了三家酒楼,皆是客满无座。
这让王韶也是老脸一红。
打脸就像龙卷风,来的这般猛烈,王韶决定今晚少说为妙,保住自己这张老脸。
应彦羡指着前方道:“再往前走走,实在不成,我们就回到驿馆,我亲自下厨给两位兄台做一二小菜,驿馆内也足以坐下我们三人,畅饮一二的。”
“但愿这种情况不要发生的好。”向定中自嘲笑了一声。
这等糗事,确实从未遇到过,今日倒叫他们开了眼界。
三人又走出不少距离,却见得前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片热闹。
向定中建议过去瞧上一瞧。
等到三人抵近,却发现这里是一片烟花巷柳之地,胭脂粉气息十足。
王韶见着这一幕道:“这便是所谓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博爱的男人天堂所在之地。”
有所需,便会有所求。
这等地方是文人才子所爱之地,美人、美酒、美景等等。
向定中见王韶和应彦羡两人不开口,他便道:“不妨,进这里头吃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