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向定中见着两人在这里缠缠绵绵不肯舍离,只好独自喝了一杯闷酒。
“要我说,既然应兄大才做了这么一首人人都说举世罕见的诗词,何不如,让梅娘编曲唱了出来,我们也是头听客。”向定中道。
这年头,只要但凡有些名头的曲子都会被那些卖唱女编曲演唱,只要客人爱听,就会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你,出名了。
王韶初闻甚觉这是一个好主意,他也是想品一品应彦羡的这首临江仙。
可是,王韶又左右一思,觉得不妥。
“不可不可,此首临江仙是应兄作出来的,理应由应兄决断,我俩可万万不能够擅自决定。”王韶道。
可见,王韶此人思虑较为周全,心思缜密。
也难怪他能够在历史中留下一笔名号了,可见其是一个有着实力之人。
听闻王韶话语,应彦羡笑说:“无碍,既然向兄有此意,那就不妨让梅娘唱一曲,我们也听一听。”
对此,应彦羡倒不在意,作出来的诗词就是为了让世人知晓,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也没太大意思。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既然应彦羡说了这话,梅娘得了吩咐就开始将临江仙编曲。
“奴家只觉得这首词意境浩瀚,如果吟唱出来,必定将成为一曲名曲。”梅娘如实道。
向定中道:“梅娘,告诉你,我这位应兄可是有着大才之人,你能够唱他的诗词,着实是你的福分。”
听到向定中这般说话,梅娘看向应彦羡的眼神中都带着羞涩。
佳人爱才子,古来皆是如此。
王韶却是拿着应彦羡开玩笑道:“应兄,看来,以后这花楼你可以常来了。”
应彦羡哪里听不出王韶的调侃之意,他轻轻摇头。
待梅娘编曲完后,应彦羡三人正襟危坐,可是聆听此曲。
梅娘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开始弹奏怀中琵琶。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梅娘的声音有些柔弱,可是,唱出来却仍旧让人觉得好听。
对于梅娘的行业功底,应彦羡是认可的。
王韶与向定中两人也是不住点头,可见这首词曲也是甚合他们的心意。
自然,梅娘的声音也从房间内传了出去,而路过走廊的人率先停下脚步,细细聆听这首从未听闻过的曲子。
继而,在水一方整个大堂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可见,此曲的威力。
有人开口问:“可有谁听过此曲?”
众人纷纷摇头,这首曲子让人惊艳的不是它的曲调,而是它的词,词……简直绝了。
当一曲完后,众人纷纷回过神来,这首曲子,太好听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君即刘越石,雄豪冠当时。凄清横吹曲,慷慨扶风词。虎啸俟腾跃,鸡鸣遭乱离。千金市骏马,万里逐王师。”
……
稍有些文采的士子便口出即是诗句,将前人那种气概搬了出来。
还未待众人品味完,就闻听一声喝喊:“敢问,刚刚那首曲子是哪位小娘子唱的,我家公子有赏,赏银一百。”
哗。
众人惊叹。
许久,却未有人答话。
于是,那人又喊问了一遍,仍旧无人答话,不免有些令人笑话。
“怎地,我左通的名头不好使了吗?”
继而,一名身着锦衣青年走了出来,在楼上俯视整个在水一方,目光睥睨,颇有一番气势。
见此情景,在水一方花楼众人纷纷议论起此事。
“我道是谁这般豪气,嘶,原来竟是此人。”
“莫急,莫急,待我告诉你们,这左通就是当朝礼部侍郎左文成的儿子。”
“待到礼部尚书退隐,自然便是这左文成,奥,也就是左通他爹接任了,你说厉害不厉害?”
“真是有钱任性,倘若某有银一百,定要……定要买些好吃好穿好玩的。”
“我想有个爹,有权有钱的亲爹,不,干爹也行的。”
……
闻听众人议论纷纷,却仍旧未见有人出来答话。
哼。
左通不免得有些不悦,他还真就不信了,有人会对银子不感兴趣。
今晚,他这赏银必须得赏出去。
不然,就是在打他左通的脸面,他会很生气的。
好在在水一方的管事人上前道:“禀告左公子,这曲,非是我家小娘子所吟唱。”
哪个小娘子会弹奏吟唱哪首曲子,在水一方花楼管事人自然铭记于心,可是,方才哪首无人知晓。
自然,便不会是自家花楼小娘子所吟唱了。
可是,左通却是不管这些。
听到此语的左通背负双手,语气不善,问:“那是何人所作?本公子要即刻知晓,不然,今晚你们在水一方可以关门了。”
果真是人狠话狠。
在水一方花楼的管事人额头冒汗,忙差遣下人去打听此事。
旋即,左通便得了消息。
“既如此,那本公子自当去拜访一番。”左通离开座位。
房间内,自梅娘吟唱完这一首临江仙后,应彦羡三人倒满杯中酒,谈笑间举杯交盏,甚是痛快。
可是,未过多长时间,房门被敲响。
梅娘急忙起身去开门,却见得门外一群汉子在虎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