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酒宴散去,范纯仁心满意足离去,今夜能够得此极品好词,是他的意外收获。
“彦羡,日后若是有事尽可到范府来寻某。”范纯仁意味深长道。
可见,范纯仁对应彦羡的好感不是一星半点,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亲近。
果真是有些人明明来到你身边许久,可你却觉得只是一瞬间,而有些人明明是才认识,可你却觉得是相交了数十年的老友一般。
恨不能早相逢,共同把酒言欢,望月著诗词。
等范纯仁身影消失在长街,曾士林有些羡慕道:“彦羡,你遇上了贵人呀。”
应彦羡不置可否。
何为贵人?
不过是对自己有利之人,可是,一直以来,应彦羡都认为每一个人最好的贵人便是自己。
做任何事情,不要指望依靠他人,否则,你活着的意义从何而来。
今日,小范公范纯仁纯属因词而来。
那么,应彦羡便应当以词交友,让今夜变的更加纯粹些。
再者一言,应彦羡他并不想攀借小范公范纯仁的名头来为自己谋取得仕途,那虽说是捷径,可也是歪路。
应彦羡自有他自己做人的一套准则。
我不想,便不做。
要走,就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劈斩掉一切荆棘险阻,临至高山之巅。
那时候的俯望将会是人间最美的风景。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男儿,当如是!
一旁的宇文柔奴却是敬佩道:“应公子的为人,奴家敬佩。”
最懂男人的莫过于女人,而宇文柔奴能够感受得到应彦羡对今夜事的心态。
这个男人,愈发让人留恋。
应彦羡想起了一件事,张口问道:“奴娘,你为何让我也在那幅字上面加上我的印记?”
此事不光是宇文柔奴提及,而曾士林也是屡次提及,这就让应彦羡有些留意心中了。
听到应彦羡问话,宇文柔奴答:“公子有所不知,小范公在汴梁名声极好,倘若公子的名头能够与小范公一起出现,定对公子有大益处。”
应彦羡明白了过来,怪不得范纯仁说羡慕自己有佳人相助。
这一切,都被范纯仁看在了眼中。
曾士林吃过了酒宴看着应彦羡在这里与宇文柔奴细声细语,便告辞离去。
唉,长的帅,有美娇娘在侧疼爱,长的帅且有文采,有贵人相遇。
忽然间,曾士林觉得世间悲哀之事莫过于此。
他的到来无疑就是证明应彦羡就算科举不中也比他强得多。
应彦羡也欲要出声告辞,却见得一道熟悉身影进到了在水一方花楼中的某一个房间。
“奴娘,那里是哪位小娘子的房间?”应彦羡指着问道。
宇文柔奴不知应彦羡问此何意,道:“那里呀,是我姐妹度娘的闺房,不过,应公子怕是进不去了。”
应彦羡奥了一声,问道:“为何?”
宇文柔奴道:“度娘遇了一国子监士子,那士子花费不菲的银子将度娘包了下来,因此,度娘只招待那人。”
应彦羡明白了过来。
“那国子监士子可是连飞维?”应彦羡道。
刚才,分明就是连飞维那厮进了度娘的房间。
宇文柔奴倒是印象不深,记不大清。
“倘若公子需要,奴家可以前去打探一下,回来报于公子。”宇文柔奴道。
应彦羡点头。
时间不长,离去的宇文柔奴再度返回房间。
“公子,奴家问了几个姐妹,那人确实是连飞维此人。”宇文柔奴道。
应彦羡点头思虑。
等应彦羡回到驿馆,就遇上了等候在驿馆门口的孔四海、齐小鸣、杜忠三人。
孔四海低声道:“都头,嘴撬开了。”
“回去说。”
关上房门,孔四海开口道:“都头,那小厮是礼部侍郎左文成府上的,今日去到国子监,就是受了他们家少爷左通的吩咐,前往告知连飞维,他今年的科举只能够自己考取,左通帮不上忙。”
这是准备要科举舞弊,不过却没成,也就难怪连飞维那般不高兴了。
岂不是说,今夜度娘将要遭罪不成。
应彦羡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宽了,人各有命,他现在先是将自己的事情理清得好。
国子监隶属礼部管理,而左文成又是礼部侍郎,就算在科举一事上他也说得上话。
应彦羡的脑海中清晰印出了一条线来。
“那小厮有没有看到你们的面孔?”应彦羡问道。
万事有因有果,要切断因果才会一切顺利。
孔四海嘿嘿一笑,咱的手段都头难道忘记了不成?
“都头放心好了,从头至尾,那小厮只听得到咱的声音,连几个人都不晓得,更别说看到咱的真容了。”孔四海有把握道。
应彦羡点头,这便好,日后再做事情也会方便许多。
“派人盯住左通与连飞维,我要知道他们的所有消息。”应彦羡当即道。
孔四海得令,对于做这些,他们再熟悉不过。
不同的是,以前他们跟的是西夏国和辽国人,现在尾随此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都头,难道他们有阴谋?”
齐小鸣搞不懂为何都头应彦羡会这般看重左通与连飞维。
此事,应彦羡不便告知齐小鸣,还好的是,孔四海一巴掌下去。
“你这浑小子咋这般多的废话,都头让办的事情办好就是了,问东问西,难道杀人还提前告诉人家我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