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高说罢一挥手,一旁待命的吴欠便抽出了腰间长刀,韦山长却是连忙道“还请大人刀下留人,此人乃是镇国公府门下,请大人三思。”
麦高闻言却是笑道“多谢山长告知,既如此,这人就更不能留了,不说镇国公府如今私通敌国的罪名还没洗清,这真定府尹竟敢在此处对本官之事做手脚,说不得他是另有图谋,正应该枭首以儆效尤才是。”转而看向真定府尹道“府尹大人,本官本就是来东北商学堂处理点事情,事毕就要离开,你非要往本官的刀口上撞,这就怪不得本官了。”
真定府尹这才真的慌了,大声嘶喊道“如今朝中都知你在幽州关滥杀无辜,嗜血成性,不日就会有捉拿你的旨意下来,届时你还有何猖狂的倚仗。”
麦高哈哈大笑“既然府尹大人都如此说了,本官不取了你的狗命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担的这个名声,就算是本官要被皇上问罪,届时多你一个也不多。本官实在想不通你是如何坐到如今位置的,莫非就是靠着镇国公府的庇护,真真是愚不可及,在此时还敢激怒本官,那本官就给你个痛快。”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本将倒要看看谁敢在真定府肆意乱来。”随后东北商学堂的大门处又涌进来一批身着官服之人,麦高定睛看去,除了刚才随真定府尹一同于城门处迎接自己的一众官员,竟然还有几位武将,身后还跟着不少甲胄齐整杀气凛凛的士兵。
麦高见状心下微沉,看来自己此番前来怕是旁人算计好了的,应是就等自己入瓮了。不过麦高也不惧,旁人要顾忌名声有很多事做起来难免束手束脚,但麦高可没那么多顾虑,对于仕途他本也没什么野望,只要皇上还想除去皇家商都院就不会拿自己如何,至于之后该如何全身而退,如今考虑还为时尚早。
见状也不用麦高下令,武家亲卫具都是长刀出鞘,吴欠更是紧紧地护在麦高身侧。麦高低声道“一会儿若是打起来了,擒贼先擒王,你看谁站出来同我说话,你就直接取那人性命。”
吴欠微微点了点头,麦高接着便提高声音道“本官竟不知这真定府上下已是不归大通朝廷管辖了,一个小小武将都敢口出狂言,莫非是拥兵自重占地为王不成,既如此本官倒也无需手下留情了,一并料理了便是。”
此言一出不少人面色都有些难看,为首一名将领打扮的中年人站了出来沉声道“还请这位大人慎言,末将乃是真定府军都指挥使,只是不知大人是何人,竟敢在此枉杀朝廷命官。”
麦高将百试百灵的御赐令牌拿了出来,高举过头,看向面前众人道“御赐令牌在此,不如你说说本官是何人。”
见到令牌,除了麦高身后商学堂的一众人立刻跪地叩首,还有不少胆子小的官员扑通扑通地也跪伏于地,口中山呼万岁,麦高则是紧紧盯着那名将领还有一些尚在观望的官员,冷声道“本官说的果然不错,这真定府已不是大通天下了,文官武将竟然胆敢无视皇上御赐令牌,看来是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这真定府中有人意图谋反,还是说真定府官员具都是无视皇权的大通叛臣。”
话落又有不少官员怕会惹上麻烦,连忙跪下,还站着的也就只剩少数几个,其中之前开口的那名将领梗着脖子道“谁知你手中令牌是真是假,若是你假传圣令,我等自然可以不必遵从。”
麦高见这人如此行事,似是有恃无恐,明白他倚仗的无非是镇国公府或是皇家商都院,便也不与他多话,直接道“此人竟敢对皇上大不敬,给本官将他拿下。”
麦高话音刚落,吴欠便如蓄势待发的猎豹,瞬间就冲了上去,还不待那将领有所反应,刀便已是被架到了脖子上。而一众武家亲卫也纷纷上前,将还在站立当场的那些官员武将也都控在手里。随行而来的那些兵士虽是抽出兵刃,但是顾忌着将领的安危,一时间具都踌躇不前。
麦高见此继续道“既然你说你是这真定府的军都指挥使,不如你来与本官说说,作为军都指挥使竟敢随意调兵,你是收到了谁的命令,若是没有你就是擅离职守,本官现在就算将你斩于刀下,也没人敢说本官半个错字。”
那名武将被吴欠一脚揣在膝盖窝,膝盖与青石地面撞击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不过此人倒也硬气,咬牙道“末将乃是收到了属下通传,说是有人要杀害朝廷命官,这才匆忙赶来。”
麦高问道“那你说的属下是何人,竟敢假传消息,简直罪无可恕。不过你若是说不出个人来,你就是犯了军规,按律当诛。”
见那人还是坚持不说,麦高也不犹豫,此时就是要让这帮墙头草知道厉害,直接便道“既如此,本官得皇上授命,可于边关诸州便宜行事,你既是违反军规,又对皇上大不敬,且图谋不轨,满口谎话,本官留你不得。”转而看向吴欠“杀了吧。”
闻言吴欠也不再给旁人打断的机会,直接就一刀砍掉了那名将领的头颅。麦高转而侧头看向此时已经抖若筛糠的真定府尹,笑道“府尹大人,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些本官爱听的,本官可不是那些顾忌那些虚名的士林学子,乃是行商出身,为达目的不介意用些特殊手段,你倚仗着的那背后之人可拿捏不了本官,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家中的妻儿老小,自己的性命前程才是。”
那真定府尹一时间已是被麦高说杀就杀的残酷手段给吓住了,之前虽是有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