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喘了口气,虽然微弱,却有一点暖意痒意在指尖徘徊:“我还沒有找你算这顿蛇肉大餐的帐,你倒好,先被自己吓到了,真沒用,杀了条蛇而矣,就晕倒了,真怀疑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不过,你放心吧,以后有我在,我会好好锻炼你的,哼哼!”
确定慕容弃不是有生命危险,应该只是晕了之后,君天遥方才的不安迷茫全部消散了个一干二净,哥哥也不叫了,再次喂喂了起來,红艳的唇喋喋不休地开阖着,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忘了自己还扶着个人,手一松,差点儿让昏迷的男人头朝下栽在雪坑里。
君天遥脸上带着点暗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瞅了瞅周围,除了他们两个人,连个螳螂都沒有,放心地呼了口气,他那么丢人的时候,幸亏沒有人看到。
只是,手揽在男人的胸口骨头上,咯手的感觉,让他微微蹙眉,他沒有想到,这个看似高大坚毅的男人,竟然是这么瘦,他的手,几乎可以摸清男人胸口肋骨的形状。
一丝淡淡的心疼在心间徘徊,君天遥捂着胸口,不明白那种莫名的情绪:“算了算了,看你这么弱,我以后养活你好了!”
慕容弃是被一股奇异的香气给扰醒的,那股鲜香的味道,在他的鼻端不断地徘徊扑扇,让他想躲都躲不开,他的头很痛,眼睛也不想睁开,头脑中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要理会,可惜,有人不想要看他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两根带着温热的手指,捏在慕容弃的鼻子两端,让他的呼吸无法流畅,胸口堵闷的慌,脸色憋得涨红,他只是想要静一静,难道都不可以吗:“滚开!”
手重重地一挥,却扑了个空,床边的凳子因为掌风侵袭,噼里啪啦中变成了破木头,慕容弃满含杀意的眼睛望了过去,却是怔愣住了。
君天遥左手托着一个青花纹海碗,碗中汨汨的香气随着热气涌动,右手随意地把玩着一个扇坠子,斜着眼睛看他。
“你沒……”
死那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慕容弃心底各种情绪涌动,既有着喜悦,又有着不甘的恨意,还有浅浅的杀意。
身子撑起,五指紧紧地攥成了拳,寒冷的劲气在五指间翻腾。
“我当然沒有吓晕了,哪里像是你,技术不好胆子不大还非要往前凑,蛇肉羹变成了肉糜,你知不知道我好容易在这个破山谷找到的蛇,被你弄坏了!”
君天遥撇了撇嘴,很是抱怨了慕容弃一通,咄咄逼人的气势,眼看着便要翻身到他头顶了,慕容弃的唇微微张开,半天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是想……走?”
君天遥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慕容弃,眉宇斜斜地一挑,似乎是他问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问題一样,上前两步,掰开紧握的拳头,将手中的海碗重重地按在男人的手中:“这是我家,你是我哥,照顾我是你的责任,我肚子饿了,出去找吃的,不是为了让你吃饱喝足赶我走的!”
声音很大,态度很强硬,慕容弃却在男子的眼中,看到了委屈与一丝害怕,即使只是只言片语,他也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君天遥不想要离开他,他在他昏迷的时候,留下來照顾他,低头看着那碗肉糜,眼睛微微弯起。
“嗯,你说的对,我们以后会一直在一起,自然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努力照顾弟弟!”
慕容弃知道,他永远不会告诉君天遥,那一剑,不是为了救他,而是为了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