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极尽卑微小心的态度上,那么,你又比那些人好在哪里?”
“他又与嫖客何异!”
伺候的高兴了,赏赐一个笑脸,稍微有些不高兴,便弃之如敝履,召之即來,挥之即去!
“不要拿他和那些人比!”
低吼一声,阿弃的脸色惨白一片,黑暗的眸子,在冰白的容颜上镶嵌着,深沉暗寂,却仿佛两颗琉璃珠子,冰冷沒有丝毫感情蕴含。
“想要一个人的爱,与其等着那个人心软的给与,还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掠夺!”
这句话,一直在阿弃的心中回荡,眼前所见,耳中所闻,全都是南风馆中妖娆的笑,那些或美丽,或娇俏的少年,跪伏在男人的脚下,乞求着怜爱。
他们沒有自尊,沒有骄傲,有的,只是男人兴起时给与的逗弄。
捂住了脸:“不是,我不是!”
“若喜欢一个人是建立在对另一个人极尽卑微小心的态度上,那么,你又比那些人好在哪里?”
“想要一个人的爱,与其等着那个人心软的给与,还不如顺从自己的心意掠夺!”
门口的守卫沒有阻拦他,任由他进入才被驱逐出不久的房门,明明是艳阳高照,屋里,却意外地黑暗,除了影影绰绰的书架几案之外,大多数东西,都看不清楚。
他已经过于熟悉的,属于那个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这个时候,他冲动地想要驱动蛊虫寻找君天遥的位置。
可是,君天遥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么无知了,他会知道他的蛊术,他会讨厌他。
这样惶惑的心情,再次让贪狼的话浮现,与其总是担心被赶走,为什么不能掌握主动?即墨寰霸道自私,即墨寰有自己的悲哀痛苦,可是,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牢牢地霸占住了,他不用害怕任何人夺走他的珍宝。
蓦然间,阿弃有些羡慕那个人,脚步梭梭,衣摆摩擦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沒有别的。
只有属于自己的声音,让他强自抑制的思想,一点点突破压制,一点点吞噬理智。
男人不知道,阳光勾勒出他脸上俊雅的线条,冰冷,而又迷人,角度的问題,房中的人,可以将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括他脸上的惶然迟疑的色彩,从未有过。
咯吱!
一声轻响,阿弃的手虚虚撑了一下,从失神中走出,才想起现在是在君天遥的寝室。
低头看去,却是一地的碎瓷杯片,还有歪倒的椅子,涌动的心绪全都被担心所占满,阿弃忘记了君天遥在重重保护下怎么会出事,低沉的音色,掩不住那一丝颤抖:“君君?”
才出口,便睁大了眼睛,呼吸蓦然急促起來,一只修长白皙,宛如精雕玉琢的手,牵住了他的衣襟,迫使他的头向下垂。
温热的气体扑面而來:“你身上好香……”
很像是男人对女人**时说的话,居然不是愤怒于他未经允许,叫出君君这个名字,阿弃应该感到轻松的,他却是全身紧绷,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痉挛般的弯曲抽|动。
面对面,他能够看到他眼底的慌乱,还有做了错事想要掩盖的坏心思。
“你不保护我,和贪狼出去做什么?”
危险的气息弥漫,阿弃不想让君天遥知道自己经历了些什么:“陪他去妓院喝了点酒!”
“我们什么都沒有做……”
阿弃心虚的厉害,第一次,这么明晃晃地欺骗君天遥。
“原來是喝花酒呀!”
无趣似的撇了撇嘴,君天遥的手,猛地向下一探,隔着单薄的衣袍,抓住了男人底裤下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