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
钓鱼人沿着江边排开。
刘杨带着王昆仑一起照着之前那个踢砖头的大爷说的地方一路走,打算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的接触者。
下了几场雨,江水涨了许多,泛黄的江水拍打着江岸。
刘杨挨个打听,这些钓鱼人却是没有一个有碰到过水中怪兽的记忆。
看来这一趟又是白跑了。
一般来说,这些钓鱼人真要看见龙,也只能算第三类接触者,带的龙气本来就少,再加上碰到龙的时间又不确定,很可能就是无意识的一瞥。这种情况之下碰到龙,也大多都会觉得是自己的幻觉,因此不可能有人会去在意的。
而刘杨他们打听也不能一上来就问人家有没有见过蛟或者龙之类的,这样的估计会被人直接当成精神病给轰走。
“黑大哥,我不在的这两个月,你们也没有什么进展啊,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到,倒是我回来了之后,一下子帮你们打开了突破口。你说咱们寻龙局有没有什么绩效考核之类的啊?要是有,我是不是能拿到不错的绩效奖金呢?”
王昆仑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往前走。
两个人不知不觉就到了松花江江桥之上。
这江桥可是有些年头了,估计得有七八十年了吧,桥身都是钢铁的,中间过火车,两边则是铺上了木板,让人通行。
只不过这江桥的木板时间长了有些烂了的,使得这桥面上隔不远就有一个洞。
透过这个洞往下能看到江水奔流。
本来刘杨是想上桥看看风景的,真上来了之后,看到这一个个洞里露出来的江水奔流的情景,他又感觉自己脊背阵阵发凉:“黑大哥,要不然咱们回去吧,这破桥也没什么好看的。”
王昆仑相当无语,也不知道是谁吵嚷着要上桥的,就是站得高看得远,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说不定就会新的发现,现在上了桥又怂了。
不过他从来不会否决别人,刘杨既然想走,就跟他一起走吧。
正在两个人想要下桥的时候,突然刘杨停住了脚步。
“那是不是个人啊?”
顺着刘杨的手指,王昆仑扫了一眼,也看到了一个女人,此时正站在江桥的桥栏上面。
本来桥栏外面有铁丝网给围着的,可是许多地方这铁丝网都破了,也没有人修葺。
现在这个女人正好钻出铁丝网,来到了桥栏上,背对着江水。
这可不是想要摆p拍照的样子,也不可能是要看风景,估计是想不开,打算跳桥吧。
而且这个女人一身红旗袍,有点扎眼啊。
等一等,红旗袍?
刘杨的心猛的一沉,二话不说就向着那女人冲了过去。
这桥面上的木板高高低低,有些还有洞,本来刘杨慢步走在上面都觉得提心吊胆,但是这一刻他却完全不在乎了。
救人的勇气一生,他忘记了一切危险。
刚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迎面一辆火车驶来。
这火车带着风,碾压着铁轨,也许是高速行驶的列车改变了气流,一阵强风吹来,刘杨被吹得生生顿住了脚步。
就在这时候,突然桥底下的江水出面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这漩涡正好出现在江中,在这红色旗袍女人的正方。
如果不上桥,根本看不到这个漩涡。
此时在这个漩涡里缓缓探出一个巨大的脑袋来,这脑袋上一根独角特别的显眼。正是之前刘杨碰到过的那条蛟。
这蛟一出水面,便是一声长吼。
而它的长吼声,却被火车突然的鸣笛声给掩盖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红旗袍的女人一个后仰,直直向着江中坠去。
那条蛟就仿佛公园里的观赏鱼抢食一般,一张嘴,一口叼着红旗袍的女人往水底沉。
刘杨目睹了这一切,整个人都傻站在那里。
以人饲蛟,想不到竟然还在继续。
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的是,那个红旗袍的女人,手腕上有一个纹身。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那些女尸,不知道为什么,手腕这个部位都是残缺的,大家原本以为这是因为死尸在被拖行的过程当中被划伤了,碰到了,才导致这种残缺。
可是现在看来却并不像是这么回事。
竟然是有人要掩盖这个纹身,才特意将这一块给弄掉的。
而且这个以人饲蛟的凶手心思还十分缜密,应该是算计好了这列车通过桥的时间,会安排红旗袍女人坐在这桥栏上的。
甚至于还算计好了这列车会在什么时候鸣笛。
可是为什么不再用传呼机来召唤这条蛟了呢?
估计这是因为传唤机的声音太小,而江桥高水面又太高了,那条蛟无法听到传呼机的声音吧。
那么问题又来了,这用列车召唤蛟的方法,是在用传呼机之前呢,还是在用传呼机之后呢?会不会这当中也有因为担心传呼机被传呼台截留号码,继而被追查到的原因呢?
……
安北大学,肖教授的办公室。
刘杨的三位师父端坐,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茶盏,却并没有喝,而是静静看着刘杨。
刘杨感觉十分不自在,抹了抹额头说道:“我说师父们啊,你们能不能说句话啊,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啊?”
肖教授摸了摸下巴:“只能说你分析的有些有道理,有些却是没有道理。比如你说有人算准了火车鸣笛,这事就没道理,因为火车过桥都要鸣笛的,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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