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李镜主动道:“我也想看看吕老板平时所住的房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新的线索。”
这话出口,吕鹏皱起了眉头,“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我爹是心悸而死吗?为什么又要找线索?难道你还怀疑是我们害死了我爹不成?”
听到他的质疑,李镜笑了起来,温和道:“吕公子言重了,虽然经过仵作的检验,可以基本上断定吕老板是心悸而亡,但在正式的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谁也不敢保证这当中会不会另有内情。我来你们吕家搜集证据,也是为了确保吕老板的死因没有任何猫腻,这不管是对已经去世的吕老板,还是对你们这些家人,都是负责任的表现。你们身为他的家人,应该更能理解本官的心情才对。”
听到这个,吕鹏沉默了起来。
吕夫人也点头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我也希望自己的相公死得清清白白,而不是惨遭毒手。我们吕家堂堂正正,没有什么不可以给人看的,请李大人随我进去,随便检查。”
“好。”
李镜微微点头,立刻带着丰子年一同进去了,而丰田和林斩等人则老老实实地站在大厅等待。
众人进了吕家内堂,先去了吕振海夫妇俩的房间,李镜和丰子年亲眼看着吕夫人从房间的柜子里拿了包草药出来,递到他们的面前。
“以往我相公心疾发作的时候,便得用这种草药煎成汤水,每次服用一碗,一日服用三次,症状便可得到缓解。”
李镜接过这包草药,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不解地开口,“可心疾发作不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吗?等到将这草药煎成汤水,会不会已经来不及了?”
“没错。”
吕夫人微微点头,“所以这草药是事后服用的,用来固本培元,而每次他真的发作起来,必须立刻服下一颗护心丸才行。”
“能不能把那护心丸也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当然可以。”
吕夫人领着他们走到床边,直接从枕头下摸出了一个药瓶,“由于老爷他每次发作起来都很危急,所以我们将药瓶放在了枕头下面,方便他随时取用。除此之外,书房和老爷的衣袖里,一般也会随时放着一瓶,以免他有意外发生。”
李镜接过那药瓶看了看,继续向吕夫人询问道:“既然吕老板的衣袖里随时放着一瓶,那这次他心疾发作,怎么没有服用?”
“那我就不知道了。”
吕夫人苦笑道:“我到现在都没见过老爷的尸首,连他这次出门有没有带药都不清楚。事实上,他的心疾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而那药瓶放在袖子里又硌得慌,所以他有很多次偷懒没带,我还因为此事而说过他几句,但他都没放在心上。这次他匆匆出门,去参加丰老爷举办的联谊会,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带药。”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
丰子年忍不住插嘴道。
吕夫人苦笑起来,表情有些无奈,“我刚刚才得知老爷的死讯,心情正处于悲痛之中,一时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丰公子用不着像审犯人一样看着我吧?”
丰子年一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哪有审犯人。”
李镜瞪了他一眼,温和地对吕夫人开口,“不好意思,子年他平时习惯了心直口快,希望吕夫人你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我放不放在心上,又有什么关系?”
吕夫人苦笑道:“我一个妇人家,早已习惯了闲言闲语,我只是为老爷他感到不值而已。”
说到这里,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彻底崩溃,“老爷他平时在外面花天酒地从来没出过事,这次只是看看表演,竟然就没了性命,也不知那是什么表演,简直是草菅人命!”
听到她指责的话语,丰子年的表情愈发心虚,这不是在责怪他们丰家不该举办这种表演吗?
看来他还是别说话比较安全。
看见吕夫人伤心的样子,李镜叹了口气,虽然有心开口安慰,可他又明白在这种情况,不管他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死去的不是他的亲人,他说什么在别人眼里看起来都是风凉话,还是让吕夫人好好地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他再继续追问吧。
就在他们二人保持沉默的时候,吕鹏也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他一进门发现自己的娘正在哭泣,顿时对李镜二人怒目而视,“你们两个做了什么,怎么把我娘弄哭了?”
丰子年吓得缩了缩脖子,迅速躲在了李镜身后,“不关我们的事,是你娘想到你爹,自己哭了。”
“是啊。”
李镜证明道:“你爹的突然离去,对你娘的打击很大,她现在绷不住了而已。”
听到这个,吕鹏的脸色才稍有缓和,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娘的身上,迅速关心道:“娘,您怎么了?要不我扶您去一旁歇会儿?”
“不用了。”
吕夫人擦干眼泪,朝吕鹏苦笑道:“李大人他们还在这儿,我有什么好歇的,还是尽快帮他们弄完此事,再慢慢休息吧。”
这话出口,吕鹏再次对李镜二人怒目而视,“那你们还不快点,免得打扰我娘休息!”
听见这个,李镜苦笑起来,开口向这二人问道:“刚才听吕夫人说,吕老板他还有个书房,不知能不能带我们过去看看?”
“可以。”
吕夫人微微点头,领着他们向书房走去。
“老爷不外出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