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气势汹汹的涌了进来,江翠翠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那些人在自家院子里翻箱倒柜,虽然担心,但生怕露出破绽也不敢往那石壁上去看。
后边的石壁上,下到一半的江二听到下边的动静,更是加快了下落的速度,连蹬带滑的待一回到地面上,他便跑到院墙跟下,露头一瞧,正见一个小厮兜着衣摆从自己屋子里小跑出来,口中还喊道:“各位老爷!屋子里没人,但小的从房里搜出一包赃物。”
方才说话之人上前一看,便回头朝江翠翠问道:“江姑娘,你作何解释?”
江翠翠看着那人手中拿着的银簪子,顿时大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还给我!”
那人冷着脸道:“好,簪子姑且不提,可这么多银子你家又是从何得来的?”
江翠翠往那迎上前几步的小厮兜里瞥了眼,急道:“这是上次我爹用命换回来的三百两银子,如若不信,你们可去问过张大户张大老爷。”
一旁众人有不少又犯起了嘀咕,那人也一时语噎,俗话说捉贼拿赃,这银子又没做有记号,正在他想要寻吴奇出来把话问清楚,就见又有一小厮从草棚里钻出来,大声嚷道:“各位老爷,又发现一包赃物!”
待人走得近了,那人上前接过包袱一打开,里面尽是翡翠玉石首饰,那人又道:“也罢,江姑娘,就算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可这又是什么?你又待作何解释?”
“这……这不是我家的东西,我不知道……”江翠翠上前两步,只看了一眼便不迭的摇头。
吴奇突然从人群后头挤出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江翠翠:“哼!你还算说的真话,这东西请我姑母一看便知是否赃物,杀人夺宝,果然是江二串通那贼子所为,你阿爹他们现人在何处?快说!否则你也得背上包庇之名,一起送官治罪。”
“对,念你年幼无知,此时说了大家也不会为难于你。”
江翠翠厉声道:“我……你胡说,不是我阿爹做的,跟他们没关系!”
吴奇冷笑道:“他们?这位姑娘不小心露出马脚了吧!“
“你胡说……”
“胡说?”不待江翠翠辩解,他又接着说道:“那贼人之前定是躲在你家,我姑父见你爹身手好又与那张家交好,是以不敢强搜,这才让他侥幸逃过一劫!不想他却不思悔改还夜闯我姑父家中将我姑父残忍杀害至死,真乃穷凶极恶之徒,你这女子,快快说出他们下落!”
“你满嘴胡言,我阿爹绝不是行凶作恶之徒!”
院子外头,江二也听了个七七八八,闹出如此阵仗想必王青是真的死了,见那些人如此逼迫,那包东西分明就是那姓吴的小子偷偷栽赃,本以为他们搜不到人会就此离去的江二不再隐藏,径直现出身来。
门边把守的人看见江二,顿时唬了一跳:“江……江二回来了!”
院子里的人听见了,神色各异,江翠翠又喜又忧,既感觉有了主心骨,又怕阿爹被他们抓住,毕竟是闹出了人命的大事,庄子里出动了这么多人,想来王青之死不会有假。
那些来搜查的人,特别是那些大户老爷,神色间都有些慌。
江二径直从两个看门的家仆中间走了进去,看见那人竟敢拿起那只银簪子,心中已然起了杀意。深吸了口气,他走到那人面前伸出手去,那人竟被江二的气势吓得呆住了,下意识便将手里的银簪子递了过去,江二接过,将它交给小跑过来的女儿。
院子里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带队那人咳嗽两声,一脸讪讪的说道:“江郎中,你回来的正好,庄里出了人命案子,有人指证是你和你那侄儿所为,加上从你家搜出一包赃物,你作何解释?”
江二板着张脸道:“是谁死了?又是谁指证与我?”
那人道:“本庄的里长王青王老爷被杀死在自家的书房门前,指证你的人就是这位吴奇吴公子,他是王青的外侄,也是目睹行凶现场的目击证人。”
江二冷哼道:“一派胡言!这只不过一他面之词,我自午时送亲出门,适才方回,与我何干!”
吴奇冷笑道:“这些东西作何解释?”
江二道:“银簪和这包银子,想必我女儿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至于这些玉石首饰,自然不是我家的东西,我家也不会有这些东西。”
吴奇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
江二道:“是谁搜到的,在哪里搜到的?只怕是有人浑水摸鱼趁乱栽赃罢。”
“你……空口白牙就想摘清自己了么?”吴奇指着江二气道。
“而且,王青王老爷是真的死了?”
吴奇怒道:“江二,你这是何意?”
吴奇旁边的一个富户老爷说道:“江郎中,就算你不信王家人,可我们大家也都亲眼所见,王老爷确实已遭不测,在场有数十人亲眼所见,若你实在信不过,你可以亲自去王家后院一看究竟。”
庄子里喧闹的很,韩元恺趴在山坡边上,仔细瞧着底下江家小院的情况。
那些人来势汹汹,想必应当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搜不到自己他们理应不会为难江家父女,只是那支诸葛连弩一时情急竟落在了院子里,他不禁又提起心来,生怕这些人以此为据追究江家父女的罪过。
韩元恺一脸担心的看着下边小院,不远处的陆大虎陆二虎弟兄两人也正在盯着他。
这弟兄二人刚才瞧见竟然有人从底下的石壁爬了上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