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交手,张辽能与许褚平分秋色,原因在于借助了马匹短暂的冲击力,弥补自身与典许褚之间原有的力量差距。
为什么枪骑兵在冲锋时一枪即可洞穿敌饶盔甲取人性命,正是因为马匹的冲击力极大提升了他们对敌人造成伤害。
然而时间有限,张辽只能在刹那间以马匹起步之力与许褚相抗,而且这一招虽妙,却贵在一个“奇”字,张辽本以为这一手诡异的变招,足以取许褚的性命,却没想到许褚的应对如此及时,竟就此防住。
如今许褚有了准备,张辽再想用同样的手段变招,已不可能得手。
“你这一招很有意思,可惜你出手还是慢零,若能再快半分,就算我不死,也会遭受重创!”
许褚被方才张辽这一妙手奇招惊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有所大意。
二人交手之际,战局已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张辽麾下的骑兵们,先前赶得及丢下辎重车骑马的,只有四千出头,被轮番齐射后,只剩下三千五百左右,又被许褚麾下的羽林枪骑们以正面冲锋,再次折损近半,只有两千余骑仍苦苦支撑,陷入白刃战的厮杀之郑
随着吴尘、陈昭所率领的羽林弓骑、羽林弩骑一同加入混战后,张辽军被压制得越来越惨,可谓败局已定。
“张辽!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先前几度交手,许褚已摸清张辽的武艺,知晓张辽单打独斗的本领虽强,却还不是他许褚的对手。
张辽见大势已去,悔时晚矣,当即愤恨地一把将手中月牙戟抛掷在地。
许褚见状,以为张辽总算肯弃械投降。
不料下一刻,张辽悍然抽出腰间鞘中佩剑,一狠心便横在脖子上,欲挥剑自刎。
许褚吓了一大跳,正要开口劝阻,一支翎羽箭已穿梭过人群空隙,精准地将张辽手中的佩剑击中,宝剑顿时脱手坠地。
许褚愕然回头,定睛一看,闻风赶来的吴尘正对着张辽挽弓作势欲射,只是不见其右手本该存在的箭矢。
看来,先前那支箭正是吴尘所射。
“老吴!好箭法!”
许褚长出一口气,心想还好吴尘这一箭把张辽拦住,否则他就成了逼死张辽的罪人,还有何颜面面对将这等重任委于自己的楚云。
“把他给我拿下!绑起来!”
许褚指着一脸沧桑的张辽,冲身边的羽林骑兵们下令道。
张辽没有反抗,他的双眼中已失去了光彩,整个人也犹如灵魂出窍后的一具躯壳,任由羽林骑兵们将他拖拽下马,五花大绑拉回去。
主将受俘,其他张辽麾下的骑兵们更加无意再战,也跟着一个个丢下兵器,下马受降。
许褚等人将这两千多降兵的战马没收后,先前还是高高在上的骑兵们,顷刻之间竟沦为替羽林骑兵们推运辎重车的苦力。
这下,他们攻杀“辎重兵”不成,自己倒是真成了辎重兵。
此次堪称赚得盆满钵满的许褚、吴尘、陈昭还有苏飞四人,一路欢笑地互相吹捧着,向北渡河返回楚云、夏侯惇大军的营盘。
一个时辰后——
大营中,楚云与夏侯惇一同守在医治伤员的营帐郑
这营帐中只有一位伤员,也就是吕布麾下大将——高顺。
此时的高顺伤势得到治疗后,已苏醒过来,发觉自己身处陌生的营帐之中,身上的盔甲被褪去,警觉地四处寻找武器,却连一把匕首也摸不到。
一位医师打扮的中年人正悉心为自己处理伤口,还有两人,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慌乱的自己敲个不停。
高顺认出其中的夏侯惇,顿时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他没有叫闹,也没有发怒,只是漠然地看着楚云与夏侯惇,问道:“簇,是曹营?”
夏侯惇用仅剩的那只眼,冷冷地盯着高顺,并不理会。
而楚云露出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微笑,礼贤下士道:“高顺将军得不错,此处正是我曹军大营,初次相见,在下楚云,有礼了!”
高顺身处敌营,仍镇定自若,可听到“楚云”二字,却是脸色骤变,惊奇地重新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人,问道:“你就是败张绣,斩黄祖,智取汝南的楚云?!”
“想不到连高顺将军,也对在下那些不足挂齿的战绩略有耳闻。”楚云谦逊地笑道。
高顺冷哼一声,恨声自嘲道:“只怕足下日后的战绩上又要再新添一笔:于梁、谯两地间设伏大破高顺五千兵马,还生擒了高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