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善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主子,您说的不对,这是朝廷的需要,四大辅政大臣,尾大不掉,现在已经成为了您亲政的阻碍。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再者说,苍翼不叮无缝的蛋,就那两根老油条,如果不是暗地里做一些朝廷不允、主子不悦的事情,还有试图霸占朝堂,奴才又怎么会想办法弄他们呢?”富善沉声的说道。
吴越轻轻的笑了笑,并未回应富善的话语,而是侧脸看向了三德子。眼神当中,尽显狡黠。
三德子微微颔首,快步的退出了乾清宫。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折返了回来。
“办妥了么?”此刻的吴越,正低头看着奏折,富善则是坐在旁边的不远处的座椅之上,低头小泯的茶水。
三德子朝着吴越微微躬身,抱拳回应道,“嗯。办妥了。”
富善听言,侧脸看向了吴越,疑惑的问道,“主子?”
吴越神秘的笑了笑,“帮着你将事情做圆喽,要不然,你可就白干了。”
富善被吴越说的更加迷惑了。
“好了,接下来,你去找老祖宗,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老祖宗打个招呼,以免对鳌拜突然造访老祖宗,让她两眼一抹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胡乱的回应。”吴越轻笑着,朝着富善摆了摆手。
富善点了点头,起身朝着吴越跪安之后,缓步退出了乾清宫。
富善退出乾清宫之后,吴越朝着三德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亲身过来。
三德子跨步,来到了吴越的身边,躬下了身子。
吴越沉思了片刻,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低声的朝着三德子说道,“密令暗探,将魏承谟所做的事情,全部抹擦干净,任何有关他贪没、收受贿赂的事情,全部清除干净。给魏承谟送银子的官员,就地处决。”
三德子连连点头。
“总之一句话,朕要魏承谟干干净净的下葬!”吴越补充说道。
“嗻,奴才遵旨。”三德子躬身,快步的退了出去。
吴越双眼盯着三德子离开的方向,心中默默的说道,“东亭,朕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希望你能理解朕的苦衷。做皇帝,真的很不容易。”
“主子,您做的已经够好了。东亭定然会明白您的苦衷的。”
苏麻喇姑甚至吴越的内心,于是躬身安抚着说道。
吴越轻笑着点了点头。
“但愿吧。”
吴越言毕之后,坐回到了龙椅之上,抬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己从魏承谟的事情中抽身出来。
“恩科之事,今日在大朝上已经被魏承谟提了出来,内阁那边,应该正商讨此事,我的过去加把劲,将这件事情敲定下来,不可拖延。”吴越心中默默的说道。
“李东,摆驾上书房,咱们去内阁看看。”吴越站起身来,轻声的说道。
李东点头,跨步走出了乾清宫,前去传旨。
......
此刻的上书房内,索尼端坐于龙椅之下,左首位的座椅之上,正眉头紧皱的,盯看着站在面前、对峙的鳌拜、苏克萨哈二人。
“苏克萨哈,恩科之事,乃是为了朝廷选拔治国臣子,不是尔等藏污纳垢、构建政党的工具。你个老匹夫,收起你的鬼心思,一门心思的做好朝廷交予你的差事。这次恩科之事,你就不要参与了。”鳌拜直接挑开了天窗说亮话。
这让苏克萨哈瞬间脸色变得黢黑。
“鳌中堂,请你慎言!老夫醉心于恩科之事,其目的,也是为了大清朝选拔优秀学子,为朝廷出力。”
“你乃武将出生,行兵打仗可以,治国方面,老夫自认,胜你一筹。恩科之事,老夫建议,还是不要让鳌中堂参与了。”苏克萨哈说话间,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着索尼微微躬下了身子,抱拳说道。
“你这是蔑视老夫?苏克萨哈,你这是再找死!”鳌拜瞪圆了眼睛,丝毫没有理会索尼在场,直言说道。
“鳌中堂,你是在威胁老夫么?”苏克莎哈丝毫没有退步,双眼微眯,盯看着鳌拜,寒光爆闪。
“好了二位,都是为了朝廷办差,何必弄得面红耳赤?”索尼微笑着站起身来,朝着二位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哼!”鳌拜冷哼一声,坐回到了座椅之上。苏克萨哈则是气呼呼的扭过身去,不在看鳌拜。
而就在这个时候猓传来了一声太监的声音。
“皇上驾到!”
随之宫门被缓缓推开,吴越微笑着缓步走了进来。
待吴越看到鳌拜、苏克萨哈冷峻的脸庞之后,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索尼。
索尼耸了耸肩,无奈的摊了摊手。
吴越微微颔首,跨步坐到了龙椅之上,之后看向了四位辅政大臣,最后定睛在了索尼的身上。
“索中堂,为何事争得面红耳赤?大家一殿为臣,遇事好好商议就是了。千万别伤了和气。”吴越微笑着看向了鳌拜。
鳌拜缓缓起身,朝着吴越微微躬身抱拳,轻声的说道,“主子,恩科之事,奴才是这样认为的,上届恩科,苏克萨哈为主考,所选拔而出的学子,都是他的门生。而这次,如果再让他为主考的话,那不出几年,整座朝堂便会成为他苏克萨哈的一言堂。”
“主子,朝堂最忌讳的,便是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为了避免,从而耽误您真正意义上的亲政。所以奴才建议,这次恩科的主考,选谁,都不可以再选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听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