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主?!哼!”孝庄的心情,似乎被吴越感染到了,脸色也是同样变得阴冷了很多。吴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皇祖母,皇帝的位置,就像是一个人爬上了山顶,四处都是悬崖峭壁。一旦坐上去了,所面对的,便是万丈悬崖、****!处理不好,狂风袭击,大雨滂沱,小则,被这鬼天气弄得遍体鳞伤,大则,直接被掀翻下去,摔得体无完肤,甚至身死道消!”
“皇祖母,这还是亲政的皇帝。像朕这样的,还配不上这种‘待遇’!朕是被人抬着登上的山顶。所面临的,不仅有****,还有抬着朕的四个人。他们会不会突然对朕发难、将朕掀翻,直接摔入万丈深崖当中毙命?”
吴越的话,让孝庄的双眼当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随即,孝庄太皇太后站起身来。
“你的意思,他们会反你?”
吴越摇了摇头,“现在不会,还不到时候。因为,您还活着。大清一多半的兵权,还在您的手上。但是,按着您的意思,朕接着等下去,就算朕亲政的那天,您还健在,他们也会表面上阿谀奉承,暗地里把持朝政,按照他们的意思,统御百官,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旦有一天,您龙欲归天,那朕的皇位,也会在顷刻间,被他们取代!”
吴越的话语,让孝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了数步,跌做在了座椅之上。十数分钟没有回过神来。
吴越看着此刻陷入沉思当中的孝庄,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她自己醒过来。
十数分钟之后,孝庄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
吴越微微躬身,接着说道,“还有就是,这几年,有关长江、黄河的治理,朝廷虽使尽了全力,但依旧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导致了两条河流域的肥沃土地,每年被淹,连年减产。”
“减产带来的,不仅仅是朝廷赋税的减少,更有甚者,便会产生大量的流民。而那些未曾被朝廷歼灭的反叛势力,就是依仗着这些流民,与朝廷对抗。”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如果在不出手治理,不出五年的时间,咱们大清朝就会被这两条河流、以及未能改善生活老百姓,生生拖垮。”
孝庄点了点头,“如果除掉了那四个人,你就有办法处理这些事情了?”孝庄眉毛上挑,看着吴越问道。
吴越点了点头。
“朕手头里有一笔银子,可是保证朝廷三年,不需要征收老百姓的赋税,让大清朝的老百姓,有喘息的时间。”吴越沉声的说道。
“你是说,你能免除大清朝三年的赋税?”孝庄听得吴越的话语,眼睛瞪得溜圆,脸色也是瞬间涨得通红。
吴越神秘的笑着,点了点头。
“您忘记了,朕曾经问您借过银子了么?”
“你是说达尔哈成功了?”孝庄一脸的震惊,此刻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
“嗯。”吴越说话间,上前搀扶住了孝庄的身子,挨着她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达尔哈这三年的时间,通过十万银子做资本,从关内购买商品,运送到西北之地售卖。不仅仅给朝廷带来了数百万银子的收入,而且还带动了京城、甚至京城周围的大部分商业。朕当时密旨索尼,增收商务赋税。这两三年的时间,朝廷光通商这一项赋税收入,就有尽万两进账。”
“这些国库收入,本宫怎么没有听那四个人说起过?”孝庄疑惑的看着吴越。
吴越神秘的笑了笑,“被朕安排存放在了秘密的国库当中。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很少。”
孝庄听言,沉思了片刻,接着说道,“孙儿,你知不知道,国库一年的收入是多少?就达尔哈挣得的那几百万两银子,抵挡大清朝一年,还尚且不足,更何况三年?”
“朕还有魏东亭出海挣回来的数百万两,而且他们在朕处理这四根老油条的过程当中,也不会闲着。源源不断会有银子挣回来的。”吴越沉声的回应道。
魏东亭、达尔哈挣回来的银子,远远高出了吴越此刻所说的数。吴越心中仔细的思量过,如果告诉了孝庄实话,她定然会谋算这些银子,时刻的监督吴越,让他想法设法,看如何才能将其利益最大化,从而使得朝政彻底的稳定下来。
而吴越的心里,却是准备着手削藩的事宜。
毕竟,时间已经不多了。吴越已经不止一次的在上书房,见过平南王尚可喜递来的请辞折子了。
熟知大清历史的吴越,深深的明白,尚可喜请辞,之后便是尚之信袭得了他的王位,接下来便是三藩密谋,通过上递折子,请求削藩,试探朝廷,之后便是揭竿造反。
前后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年!
吴越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这个时候,跟孝庄说起,平西王吴三桂将来会伙同平南王尚之信、靖南王耿精忠一起叛乱,她一定不会相信。毕竟当年的城下之约,她是亲眼目睹过的,对于当时那三人与大清先祖的誓言,深信不疑!
所以,留给吴越的时间,并不多。一切,都必须从现在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
孝庄皱眉,轻轻的摇动着自己的脑袋,眼睛不时地的瞄向了后殿的位置。
而此刻的吴越,一心想着如何说服孝庄,所以却是并未发现她此刻的微妙眼神。
吴越见孝庄依旧没有松口,赶忙接着说道,“今日,您和索中堂商定了朕跟婉儿的婚期,如果顺利的话,按照惯例,明日的大朝,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