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推开门出去的时候,马坤刚刚做完了一组单杠大回环,正在练习格斗拳击。
“砰砰砰砰砰”
虽然李默对格斗还是个门外汉,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格斗术,讲究稳,快,准、狠。在缩小暴露面积的同时,还要注重发力要素和四肢间的协调等。
马坤的胳膊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然爆发力非常强,而且他的每一拳都配合腿法,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次出拳的力度和角度都把握的非常好,显然是经过系统训练的。
李默没有打扰马坤,直接在旁边找了一块砖头竖起来坐下。
“砰砰”马坤感觉到有人出来了,不想居然是新兵李默。
“你怎么不跟他们打牌?”回过头,马坤又捶了一拳沙袋,然后喘着粗气将手腕上的绷带拆下来。
虽然侦察兵的拳击训练都是有拳套的,但是马坤却有些不喜欢,那样总感觉有力试不出来,憋屈的难受。
他喜欢这种拳拳到肉的感觉,真实。
毕竟,等真正的到了战场上和敌人拼拳头的时候,你绝对不能因为没有拳套怕疼就不打仗了吧!
“我不喜欢打牌!”李默摇了摇头。
“那你平常都干什么?”马坤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新兵,感觉有些奇怪。
像李默这个年龄的,有几个不是被家里惯着当少爷公主的,不要说打牌蹦迪逛夜店了,就算是飙车什么的那也不在话下。
“放羊,割草!”让马坤有些意外的是,李默的回答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从小干农活儿?”马坤扫了一眼李默,确实,他的身上并没有城市兵的那种傲慢。
“嗯!”李默点了点头。
“母亲一个人拉扯着我们兄妹三个,能填饱肚子,能读个书就已经不错了,我并不乞求的太多。所以,自打懂事起,我每天放学之后就帮母亲放羊割草”李默似乎又想起了小时候割草放羊的日子,而这种日子,在自己上了高中之后,就落到了两个妹妹的肩上。
“确实不容易!”马坤还是第一次听李默谈起自己家庭的情况。
只是,既然是从小就干农活的孩子,按道理说李默的体能应该不至于太差才是啊,可是这家伙怎么会新兵考核最后一名呢?
“所以,我就来当兵了!”李默咧开嘴笑了笑。
马坤一副了解的样子点了点头,但是他心底的疑惑却更大了。
这样的兵,到了部队之后都会拼命训练的,然后争取有一个好表现立功受奖什么的,或者学到一门技术报考个军校啥的,将来复原回家了也能撑起一家的重担。
但是李默
“马班长,我去给你端杯水!”李默站起来,就要去给马坤端水。
“不用了,再打上一组,我就去看书了,休息的时候再喝不迟!”马坤摆了摆手,然后顺手将自己的体能训练服脱下来扔给李默。
“帮我拿一下!”
李默将马坤的体能训练服拿到手里,感觉湿漉漉的,汗水已经将体能训练服完全浸透了。
可见这一阵子,马坤的训练强度到底有多恐怖。
既然马坤还要打一组,李默待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索性抱着马坤的衣服进了宿舍。
将衣服挂到了马坤的床头,李默去给马坤的水杯里倒满了水,然后跑过去坐到了班长闫同军的身旁看他们打牌。
“来,李默打两把!”闫同军以为李默也对打牌感兴趣,就要将手里的牌递李默,正好自己也去趟厕所。
“不不我不会打!”李默连忙摆手。
“真的假的?”闫同军略感诧异,现在不会打牌的年轻人可真的不多了。
“哎,李默?”王尚瑞打了一副对三,然后拿出一跟荷花递给班长和副班长每人一根,然后自己嘴上叼了一根,顺势给李默凑过来。
“我不抽烟!”李默连忙摆手。
王尚瑞是上海人,家里据说有矿,老妈子想念儿子,所以隔三差五的就会给王尚瑞寄上一两条好烟啥的。
本来老妈的意思是让儿子用烟跟战友们搞好关系的,哪知道全部进了自家儿子的肚子。
“你这不抽烟不打牌的,那你周末都干啥呢?”王尚瑞也有些好奇了。
“割草,放羊!”李默话音刚落,就听见哐当一声,王尚瑞已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干嘛呢,干嘛呢?”闫同军岂能不知道王尚瑞是啥意思,显然是被李默的放羊割草给惊着了呗。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凳子脚崴了一下!”王尚瑞赶紧找了一个不是自己的理由。
“哐当!”就在这时,后门被人推开了,然后就看到马坤光着膀子进来了。
“没事儿跟咱们马班长多学学,你看看人家,八块儿腹肌,全是腱子肉!”王尚瑞看到马坤进来,立刻就有了话题。
“王尚瑞的话,就这句还靠谱点儿!”这一次,闫同军没有再埋汰王尚瑞。
“是!”李默点了点头。
“平时你不要看咱们马班长不苟言笑的,但是实话告诉你,咱们马班长可是咱们饲养班的这个啊!”王尚瑞竖起大拇指。
“你们马班长原来是侦察连的,咱们团的武装五公里记录已经保持了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有人打破!”闫同军出了一对八,将王尚瑞的对二吃掉。
“该谁了?”王尚瑞问道。
“到我了,我瞧瞧”副班长何文飞将手里的牌一张张的重新审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