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老臣欺负太子皇上您也不帮忙。”王公公笑着和皇帝斗嘴鼓,“太子殿下都要伤心了。”“当然不帮,他可是太子哪!连这点儿事情都处理不好以后要怎么承担起一个国家?”皇帝不以为然,“那叫磨练!不过…这用镇南军坑南蛮子的作法不太象是太子作风,看来应该也是那个谋士出的主意。”
“这样不是很好吗?至少太子听了那个谋士的建议能够办好事情了。”
“是啊…终于。”皇帝笑了笑,“也许再过几年,朕就真的可以放心把国家交给他了。”
皇帝和王公公两人在御书房聊得开心,却没注意到五皇子早已猓五皇子一字不漏把皇帝的话给听全了,气得他也不想面圣了转头就走。
可恶!随行过去的细作到底在干什么?他愤愤的写密函要细作加速动作,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安插进去镇南军的死士,绝对忠心,就是不知道他们手脚在慢什么。
秋收之后就是太子回朝的日子,太子这次行使西南不仅成功荡匪,还顺道给大锦添了个朝贡国,任务不仅圆满达成还办得不错,皇帝龙心大悦,下令举办盛大的接风宴给太子洗尘。
然而宴会才准备到一半,帝京忽然接到西南传来八百里急报,太子出发回京的时候遭到不明刺客攻击摔落山崖,那位姓法的谋士想救援却一起被刺客打落山谷,尸骨不全。
太子妃得知消息当场晕过去了,醒来后第一时间抱着小皇子进宫面圣,在太后和皇帝面前哭了一场,要求要去西南跳崖和太子同葬一穴,孤儿寡母哭得太后也跟着一起泪涟涟。皇帝驳回她想去西南的意见,但恩准继续保存太子府,只是改为英亲王府,方良贞还是皇家儿媳,小皇子萧禔允则为英亲王世子,英亲王嫡长子永世袭爵。
方良贞失魂落魄的回府,在府里为太子设了个灵堂换了身银簪素衣,大兴土木说要盖佛堂,从此闭门谢客再也不出现在上流社会宴会之中,完全淡出世俗。
英亲王府里方良贞擦干眼泪脱下素衣问青江:“之后呢?要怎么做?”
“之后嘛…”青江笑着回答,“就看你想不想在离开前坑五皇子一次了。”
不久之前他们终于接到太子密信,从不写信回家的太子破天荒给方良贞写了一封信,告诉她刺客天天暗杀,法先生烦了所以他们准备要诈死,让方良贞不要担心,他们不是真死,末了又提了两句对她的思念及努力加餐饭之类。
拿着信纸方良贞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叹气,这封信大概是法先生逼太子写的吧?方良贞想,要不以自家丈夫的个性,才不会在信的最末说想她,更甭提什么努力加餐饭,太子才不会写这种肉麻话。
“我吶,是不会放过这种把我搞的乱七八糟的人哟!”青江眨眨眼。
“又说这种意味不明的话。”方良贞撇嘴,她还是非常不习惯不正经的青江。
“不过你说的对,没理由被人压着打不还手。”
两个月后,五皇子的心腹伤痕累累拼死从西南送来一封密函,信使到帝京只来得及从怀里掏出那封密函给他,随后就倒在地上死了,不一会尸体便传出极其难闻的腐臭味,在五皇子眼前化成一滩脓血白骨。
五皇子认出那是西南蛮子惯用的毒药,忍耐着不吐让手下把那滩东西处理掉,自己展开密函,密函上只有几个大字:
“太子已回府。”
啥小!太子不是坠崖死了吗!五皇子差点爆粗口,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发生变故,线索只有这几个字,一群幕僚啥也参详不出来。太子妃近来闭门不出,出门采买的低等奴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根本无从打探消息,于是有几个人便提议他去夜探太子府。
五皇子有些拿不定主意,夜探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必须要是特别培养出来的暗杀菁英部队才可以,那些人必须要誓死士而且绝对忠心,虽然现在哪个皇子府上都会养几个这样的人,可毕竟少,都是菁英中的菁英,培养起来不但花时间还花钱。先前邱侍郎还没垮台,每个月都可以给他奉上大笔金银,所以那时候五皇子能有余财养兵,可邱侍郎已经垮台,就算知道他背后的钱袋子是余家二老爷,五皇子自恃身分也不屑去与他打交道,正想派门客去接触谁想到余老爷就下江南办货去了,而且一入江南便音讯全无,连他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余家现在留下能作主的只有一个年老昏聩的老太太,若他开口,他相信余老太太看在大儿子前途份上会很乐意把财产双手奉上,可之后呢?那老太婆可不是个会做买卖的料。
因此夜探虽好但五皇子不敢轻易赌,若能成功逮到或杀掉偷回帝京的太子便罢,若是不能,那些特别培养起来的亲兵就浪费了,以他现在的手头根本没钱培养第二支亲兵。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望殿下千万不可有所犹豫。”一个幕僚站起来拱手,“我们可以多派几个人,这样就算有些人失败被杀,至少还有活人可以把消息传递出来。”
“在这个节骨眼上太子非死不可。”另一个幕僚也劝,“不能让重得圣心的太子回来和殿下抢位置。”
“臣覆议。”一干幕僚站了起来,“请殿下以大局为重!”
可是,就算幕僚们这么说他还是舍不得啊!一次就要耗损两百人欸!他全部的菁英亲兵加起来也不过四百多人,一次去掉两百人他心疼啊!
几日后他在街上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