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古卿看着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的知非,问他,自己都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啊?”
知非不知道古卿在说些什么,这没头没尾的,他刚才可是差点被抓住,要不是他跑得快,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了呢。
“啊什么啊,东西呢,给我看看。”
“什么东西,我根本就没找到啊。”
知非更加的迷惑了,少主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开始吓唬他。
“琉璃灯盏。”
古卿提醒他,不过看着他的眼神好像真的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刚才从地窖里拿出来的那个。”
“姐姐呀,我就没进去过什么地窖。”
知非和古卿抱怨,“我找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更别提什么地窖了。”
“那明明是我们两个一起的啊,而且你不是说你去小解所以”
古卿指着刚才肃宁跑远的那个方向,再看着刚才知非跑来的方向,根本就不是一个,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这就是冤枉我了不是,我根本就没看到你呀,不过你说得对,我真想小解一下,多谢姐姐的提醒。”
知非不正经地说完这些之后,看着古卿的脸色有些不好,于是这才意识到古卿没有说瞎话,“少主,你是不是被骗了?”
古卿自己叹了口气,她说那个人怎么一直都没有说话呢,而且总觉得那个人身上没有知非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想到自己最后竟然失策了。
“走,回去!”
古卿也不清楚那个琉璃灯盏里面到底是放的什么,但是自己认错了人,或者说,这个人一直都跟着自己身后,而她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发现才是让她最担心的。
知非在回去的路上听着古卿说了全部的事情,也有些痛心疾首,竟然有人利用他的身份来骗古卿,真的是太不把自己给放在眼里了,生气生气,真的是生气。
古卿和知非好好的捋了一下这几天的人和事情,最后还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谁,毕竟要是有动机和目的的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况且看来他的法术也不弱,这就更难以找出来了。
“姐姐,会不会是鬼王?”
知非脑海中闪现出了这个人的样子。
古卿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前些日子他确实是问了关于他们要去轻羽宫的事情,但是后面就没再提过了,更何况要是肃宁的话,为什么会对一个琉璃灯盏感兴趣呢,他的身份让他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呢,“不太可能是他,他也没有时间去。”
古卿想了想,之前好像他说过昨晚要去作法,鬼族的一处叛乱,他要去平定一下,时间上应该是赶不回来的。
“那就是神族的人吧?”
古卿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这样更有可能,“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琉璃灯盏里到底是放的什么,我们也先别暴露了自己。”
知非古卿他们两个回到了凤谷就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照常的吃早饭,上午处理公文,知非也教的普光吱哇乱叫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古卿好像是一直在看折子,其实脑子里根本就没在这里,她一直在寻思着沁漓到底会在琉璃灯盏里放些什么呢,昨晚上那轻轻地一瞥,她觉得应该是什么人的魂魄,但是谁能让沁漓这么大动干戈的,竟然用轻语扇给护着,这个规格也太高了一些。
想了半天也是没有个思路,古卿干脆就直接去了鬼族,她要去看看肃宁是不是真的去了平定叛乱,这个不亲眼见到自己还是不太放心。
等到古卿到了鬼族的时候,感觉鬼族的气氛有些怪怪的,侍女和侍卫们好像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和她行礼的动作也是轻飘飘的,根本就不敢发出什么响声。
问了侍女们知道了肃宁现在正在寝宫里歇着呢,古卿就跑了过去,结果打开寝宫的门的时候,发现这里面倒是挺热闹的,一堆大夫在床前给肃宁轮流看病的。
“你这是怎么了?”
古卿走上前去,装作满眼的心疼的样子。
肃宁穿着平日里睡觉的衣衫,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嘴唇都是没有任何红色,甚至还是发颤的,“昨夜去西边受了点伤回来,没有什么大碍。”
西边,那就是前几日肃宁和自己说的正在试图谋反的地界,古卿这时候才真正的相信了肃宁的话,那么昨晚的人肯定就不是他了。
“大夫,他伤的严重吗?”
古卿转过头来问医生,不过看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小毛病,古卿自己心里也有点数。
大夫和她把各种症状各种病情都说了一遍,除了觉得病有点多了之外,古卿别的也没怎么在意,她自己的医术也不错,看着肃宁的样子就很惨的,也就不忍心再质问他什么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她待了一会儿就要回去,肃宁竟然也没有拦着她让她多待一会儿,倒是那些大夫们和她说了最近鬼王的身体不好,要多让着他一些,最好是能够顺着他的话,别让他心情不好,导致病症加重了。
古卿心想的是自己根本就不在鬼族待着,肯定是不会惹他生气地,但是她这个鬼后还是要有点样子的,于是又把话原封不动地和侍女们说了一遍,自认为安排的挺好的了在,这才离开。
等到古卿和大夫们都离开了,肃宁让侍女们把房门关上,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然后把昨晚从轻羽宫带出来的那盏琉璃灯盏拿出来把玩,里面有这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