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了车,离开广德实业大楼。
阿嘉自然而然坐上驾驶座,当司机的要有自觉,帮老大开车门的时候要记得用手护住老大脑壳以防撞到门框,这是基本素养。别忘了还要当保镖,明天是不是开始要晨练,练练八段锦绣春刀之类的?
但是阿嘉显然还没有当司机的自觉,所以上面这些细节一概忽略。
乐乐显然也没有当老大的自觉,自己拉开车门径自坐上副驾驶座问:“肚子饿了没?”
阿嘉说:“饿了,想吃啥?我请客!”
乐乐笑逐颜开:“这么好,为什么要请我客?”
“现在不是被妳收容着靠你庇护吗?我既然不想肉偿总得请客抵一些房租吧!”
“也对!但如果这样想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其实你交的房租已经够多了,足够让你住上好一阵子!”
阿嘉疑问:“这么厉害!我什么时候交房租了?我咋不知道呢?”
“嘿嘿,我跟着阿嘉半仙的原油期货神预测赚了几波。够抵你几个世纪的房租了…“
嘶!够抵几个世纪的房租了?那得玩多大?土豪果然是土豪。
阿嘉一愣:“原来如此,那也是妳的本事啊!妳心脏够大,敢跟敢玩才赚得到这行情,不过先说好,哪一天本半仙预估失准输光光可别哭鼻子!“
乐乐大气地拍了拍阿嘉的肩头说:“我对你还是有一定的信心。既然靠你发大财,说不得还是让本姑娘请客吧!走起!“说罢,手指在中控屏幕上连点了几下,设定好车载导航设备的目的地。
也对,不打土豪难道还打穷光蛋吗?阿嘉和乐乐一比妥妥就是个穷光蛋,没看人家随随便便开个会一个风投的案子一亿、十亿美金说着跟玩儿似的。
阿嘉瞄了一眼屏幕,循着导航指示驶去。
…。
广德实业大楼二十八楼,六名董事在江副总的引导下进了会议室,立刻见到满目疮痍的办公室里面一片狼藉。
真是造孽!这些东西原来好好的瞬间变成垃圾,环不环保啊?不知道地球只有一个吗?
金姐忍不住首先开骂:“我说你这曹任重教的什么好儿子?一个好好的会议室说砸就砸,这都什么素质呢?
原因是什么?就因为见不到总经理就可以打砸吗?
总经理是他爱见就见的吗?他这么牛,怎么不飞天?见不到玉皇大帝,干脆大闹天宫,他是孙猴子吗?谁给他这个权力的?“
曹任重哪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听着金姐这番怒骂?哪里还敢回嘴?
只嗫嚅地说:“我马上找人来修理,对于今天早上受到惊扰的同事,也会做出相对的赔偿…”
“当然得赔,还得从优赔偿,屁大的孩子如此猖狂,真当我广德无人呢…”
金姐忽然觉得这句话好像骂过头了,要说屁大的孩子,冯总今年也不过十八岁,妥妥也还是个孩子呢。
金姐问:“楼梯间在哪里?最后的身影出现在哪?”
江副总回答:“在外面。”
几人鱼贯而出,经过走道来到楼梯间防火门口。
“就是这里。“
金姐,齐老和其他四位董事随着江副总手指的方向,盯着防火门后幽静的楼梯间,一时竟提不起勇气踏进去。
江副总招手对着身旁的一名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说:“廖组长,你来说明一下状况…”
廖组长越众而出:“是!我们保安室接到江副总的命令之后已经派了两拨人搜索过全部楼层的楼梯间,目前都没发现任何人。
稍早,我们调阅了监视录像发现今天早上11点12分,曹先生等一行共十一人就是从这个入口进入楼梯间之后就再也没有被各楼层的监视录像拍到。
也就是说没有发现他们离开楼梯间。
然后,我们也特别调阅一楼大门口的监视录像,也没有发现一行人出了广德实业大楼的录像…“
曹任重又问了一次:“有看到他们进入楼梯间,但是没有发现他们出楼梯间。
大门口也没发现他们离开大楼的录像,然后你们也派人找过了楼梯间的所有地方,就是没发现他们,是这意思吗?”
“是的!”
那十一个人是去哪里了?难道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现在怎么办?还不到四十八小时,估计警局也不会受理这种失踪案件。
曹任重恍恍惚惚地走上几步,踏进楼梯间,他必须找出曹之晨,他只有这么个儿子。
曹任重的助理和几个随后跟着也进入了楼梯,其他董事和金姐与齐老则在楼梯间门口和江副总讨论着该如何处理目前的状况。
十三席董事都已经到了六席,这个状况还能怎么处理?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
难道要惊动董事会主席荣先生亲至吗?还是要请冯总经理到场处理?
姑且不谈,那是否有用,现在什么状况都混沌不明是要处理什么?
众人纷乱议论了半天,始终拿不出一个主意。楼梯间口又看到曹任重带着随从的佝偻身影出现显然还是没找到人。
只见他脸上的皱纹像是一下子深了几分。都说天下父母心,此话诚不我欺。一个孩子养这么大还教失踪了,关键还是在自家公司里,真是情何以堪。
忽然防火门边上传来一阵不合时宜的歌声。那是一个个子矮小中年男人的沙哑声音。仔细听这人唱的歌词是这样的:“
你的痛苦,我都心疼,想为你解决。
挡开流言,紧握你手,想飞奔往前。